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立即就看到遲野不爽地挑了挑眉。
他這才換了種說法:“不對,還是叫你名字好了,雖然你年紀小一些,但你是遲野女朋友,咱們就算是平輩。”
某人臉色稍霽,從鼻腔裏淡淡哼出一聲,半摟着心愛的小姑娘坐到了對面。
沈七觀察着聞鋮,心裏有無數好奇,所以也忍不住的去看他。
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剋制了,但聞鋮的存在依舊讓人很難忽視。
小姑娘那雙漂亮的杏眼裏,滿是靈動狡黠的神采,也就她自己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她到底有多招人。
聞鋮目光從她這裏收回來,和遲野恰好對視線,各自都很明白對方眼神含義,
聞鋮在無聲讚賞,遲野眼光不錯。
遲野則是略微得意。
“這幾天的情況怎麼樣?”聞鋮問起了正事。
“你也都知道了。”
遲野會將沈七帶來與聞鋮見面,也就無所謂隱瞞關於遲言慎的那些事情。
這是說明,沈七已經被他放在了他人生裏非常重要的位置。
是無論遇到什麼都會一起面對的親密關係。
聞鋮心下了然。
遲野又說:“遲言慎之前已經找過七七,不過沒佔到什麼便宜。”
沈七有點得意地炫耀:“他還想讓我把遲野騙出來和他見面,不過我可沒那麼傻。”
遲野捏了捏她的臉:“小姑娘年紀雖然小,也不是那麼好騙的,所以自知從她這裏佔不到什麼便宜,這幾天暫時消停了。”
“嗯,他們IPO發行的團隊已經全部備好,很快就要開始相關的籌備工作。”聞鋮語氣很淡,但說出來每一個字都隱含着刀光劍影般的鋒芒,“我已經有了相關計劃,接下來就看你如何配合我。”
“該做什麼直接做。”遲野掀了掀眼皮,平靜道,“不用有任何顧慮。”
沈七聽他們說起詳細的計劃安排,越聽越覺得震撼,這是離她所處世界尚且遙遠的可怕鬥爭,是她過去從未接觸過的商界戰鬥。
事關無數的資金,還有一個企業的生與死。
當然,沈七絲毫不覺得遲言慎可憐。
像遲言慎那樣拋棄自己親生兒子,爲了榮華富貴,不惜與有夫之婦糾纏的自私自利之人……活該後半生過得悽苦伶仃!
遲言慎的下場不管有多慘,都是他活該!
沈七心裏波濤起伏之時,也明白爲什麼遲野會在今天帶她來與聞鋮見面,聽他們說起這些具體的安排。
因爲遲野答應過她,以後無論做什麼都會告訴她,不會再隱瞞,也不會讓她失望。
沈七心裏很暖,她喜歡這樣被在乎的滋味,也明白遲野將她所說的話放在了心上,之前所有的承諾不只是用來哄她的甜言蜜語而已。
晚餐結束,遲野提前去結賬,他走了沒一會兒,聞鋮笑了笑,對沈七說:“和他談戀愛感覺怎麼樣?”
沈七乖巧點頭:“很好呀。”
“他不容易,認識他這些年,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變成一個正常人。”
七情六慾真正迴歸到他的身體裏。
聞鋮點頭:“遲野來創業沒多久,我就巧合接觸到了他,坦白說,剛見到他那會兒……我是準備將對他父親的恨意轉移到他的身上。”
當然,最終的結果是聞鋮和遲野成了朋友,甚至有了合作關係,他們都很清楚,彼此之間不是敵對的關係。
“以後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在一起,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聞鋮其實並沒有那麼瞭解聞鋮,不過,他也不需要對沈七有太多的瞭解。
遲野足夠喜歡她,作爲遲野的朋友,聞鋮也能夠認可她。
遲野回來時,兩人的對話已經結束,小姑娘衝着露出了酒窩。
遲野心意一動,不管聞鋮還在,也直接單手撐在桌面上,彎腰在她臉上親了拼。
沈七臉頰紅紅,聲音很小:“還有人在呢……”
“不管他。”
遲野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誰讓你這麼甜?”
看一眼就很想去品嚐她的甜美滋味。
聞鋮簡直沒眼看了,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遲野談戀愛之後的那股騷勁兒。
恨不得往自己身上插幾根羽毛,隨時隨地炫耀,跟孔雀開屏沒什麼兩樣。
這樣桀驁不馴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溫和且深情的一面,與他相熟之人確實都會倍感詫異。
但越是他這樣野性肆意的男人,一旦動了心,用情至深的時候,便是真整認定了這個人,奔着一輩子而去。
聞鋮不僅想到了自己那個癡情的父親,可惜他的癡情沒有得到應有迴應。
過去很長的時間裏,聞鋮並不認爲還有信任感情的必要,也處在極度排斥親密關係的狀態裏?
不過看到遲野如今幸福且滿足的樣子,聞鋮又會去想,也許一段感情的開始,是永遠不會在乎計較結束時是什麼樣子的。
那片刻的痛快,歡愉,或許才最值得銘記。
聞鋮出了日料店,和他們道別,開着一輛價值十幾萬,異常低調的國產轎車離開。
沈七忍不住說:“看看他再看看你,你好鋪張浪費哦。”
遲野摟着小姑娘的肩,挑挑眉:“他倒是想開我這些車,就算我送給他,他敢開嗎?”
沈七眼睛彎彎,被逗笑了。
他們都沒想到那天在賽車場,沈七隨意往帕加尼車身上畫的畫,由於開出門被許多人圍觀,並且拍了照發到網上之後,小火了一把。
有超出想象中的人蜂擁而至,希望能夠找到畫家,在他們的車上也進行一番創作。
京市圈子裏不少人都打聽到了這畫是誰畫的,也都通過遲野,希望能聯繫上沈七。
報酬很豐厚,遲野在詢問過沈七的意見之後也給予了一定答覆,她有空的時候可以接單。
“也就是說我馬上就可以賺錢了!”
沈七靠在遲野懷裏,眼裏仿若有星辰閃耀:“等我賺了大錢,我養你!”
“行,我等着。”
沈七還在開心計劃着以後,遲野手機響了,他接聽後,冷笑一聲:“遲總,這麼晚了,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