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林驚蟄有些不太理解,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擺了擺手說:“行了,趕緊走吧,摩梭族的人都還沒離開,你再不走被他們發現了可別怪我。”
聞言,阿陽也不再拖沓,挾持着阿滋朝魔窟外走去。
林驚蟄則一直跟在後面,考慮到阿滋的安全所以不敢靠的太近,但也保持着可以隨時出手的距離,防止阿陽做出什麼傷害阿滋的事。
很快入口近在眼前,阿陽低聲說:“真有你的,沒想到林驚蟄竟然這麼在乎你,不管怎麼說這次還得多謝你的相救之恩,他日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原來綁架阿滋逃出來是阿滋想出來的辦法。
之前在七殺的房間時,阿滋阿陽和七殺三人共享過關於林驚蟄的情報,所以阿陽知道在林驚蟄的認知中,阿滋只是個被魔族綁來的妖族女子,並不知曉其公主的身份。
阿滋則淡然一笑,低聲回答道:“你倒是沒有必要謝我,一開始我的確是打算幫你逃走的,不過現在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沒等阿陽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忽然一陣劇痛襲遍全身,他立刻覺得事情不妙,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也無法說出一個字。
下一刻,阿滋忽然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不遠處的林驚蟄不明真相,見到阿滋忽然吐血到底,下意識的認爲是阿陽打的。
“可惡,你這畜生!”
大喝一聲後,林驚蟄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
砰!
一掌重重的拍在阿陽肩頭,阿陽直接口吐鮮血跪倒在地上。
“阿滋,阿滋,你怎麼樣了!”
阿滋捂着胸口爬了起來,虛弱道:“林,林大哥,這人言而無信,不能放跑了他。”
林驚蟄目光一寒,一步一步朝阿陽走了過去。
“你這廝,我答應了放你走,你偏要出手傷人,若再饒你我就不姓林。”
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林驚蟄,阿陽心裏那個急啊,這尼/瑪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啊!奈何他現在還是沒辦法開口說話,一定是被阿滋用了妖法。
加上剛纔又被林驚蟄打了一掌,此刻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想要活着離開只怕是沒有希望了,他只能用陰毒的眼神看着不遠處的阿滋。
“住手!”
眼看林驚蟄就要動手,赤布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了過來。
原來是以赤布爲首的摩梭族衆人也出來了。
“林先生,還請饒他一命。”
“赤布前輩,我已經給了他一次機會,是他出爾反爾要加害別人,若這樣我還饒他的話,天理不容,前輩你別再替他求情了,這樣的人不值得。”林驚蟄目光堅定道。
敏敏走了過去,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阿陽,問:“師弟,你的事我都聽師傅說了,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
此刻阿陽嘴角抽搐,身體還被阿滋的妖法控制着,動彈不得。
赤布嘆了口氣,說:“林先生,無論如何請你饒他一命,他會變成這樣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有責任,自己種的孽因纔會有此孽果,我願意辭去族長的位置,以彌補我的過錯。”
“前輩,他真不值得你這麼做。”
“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願意不願意。”
說完他長嘆一口氣,轉身看向身後的摩梭族人,說:“從此刻起,敏敏將成爲摩梭族信任族長,還望大家以後多多扶持,照顧。”
“師傅!”
“族長!”
摩梭族衆人紛紛跪了下來。
赤布轉過身,看向林驚蟄,問:“請林先生饒他一命。”
氣氛成了現在這樣,若再執着就是不給赤布以及整個摩梭族面子了,他轉而看向阿陽,低喝道:“還不快滾!”
就在這個時候,阿陽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只不過還是沒有辦法說話,沒有遲疑太長時間,他立刻疾奔而去,消失在衆人眼前。
看着阿陽漸漸消失的背影,阿滋自言自語道:“有點可惜,若他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了,不過量他也不敢再回來,姑且先饒他一命吧。”
……
回去之後,在赤布的堅持下,舉辦了隆重的族長任命儀式。
此次摩梭族衆人有驚無險的回來,大家都非常高興,所以敏敏的族長接任儀式也算是一場慶祝晚會,每個人臉上都滿是笑容。
林驚蟄同樣也十分高興,多喝了幾杯,回到房間時直接斜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
咯吱……
隨着房間門被推開,一個身影悄悄地走了進來。
“臭男人,屋子裏都是酒氣,臭死了。”阿滋一邊嘀咕着,一邊朝熟睡的林驚蟄走了過去,見他醉成這樣,忍不住調侃道:“真是天賜良機啊。”
說罷,目光落在其身上的袋子以及靈劍上。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推開。
“林師兄,大事不好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林驚蟄,他猛地睜開眼睛,但見阿滋竟然就在身旁不遠處,阿滋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只能低下頭不敢看林驚蟄的眼睛。
可這一切在林驚蟄看來,以爲是阿滋害羞不敢看自己,再回想自己喝了那麼多酒,以爲阿滋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照顧自己,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種‘對方喜歡自己’的想法。
“師兄,出事了!”
那闖進來的人再次喊了一聲,這纔打斷了林驚蟄繼續臆想下去。
林驚蟄立馬運氣將酒氣驅散,認出了那人是朝陽宗弟子,問:“出什麼事了?”
“宗主他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衆長老請你回去一趟呢。”
“什麼?”林驚蟄狐疑了一聲。
他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自己的師傅病了?
開什麼玩笑!傲天真人何等修爲?竟然會生病?
靜下心來一想,此事必然沒那麼簡單,師傅他老人家有元氣護體,尋常的病痛根本不會感染,到底是什麼原因,看樣子得回去一趟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