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將左手貼在法器上,法器立刻泛起淡紅色的光芒。
保持這個姿勢幾分鐘後,淡紅色的光芒變成了大紅色,準備工作完成。
接下來就是換血了。
林驚蟄眯着眼,左手握着法器,將法器的另一頭握在雲朗的手上,右手按在雲朗的胸口,以內力探入其經脈,開始控制換血過程。
其實有法器爲引,過程算不上覆雜,但難就難在林驚蟄要對內力的控制十分精準,他需要控制自己的血同化雲朗血液中的毒性,同時還要控制自己內力壓制雲朗體內那股亂竄的妖氣,最重要的是,他還不能傷到雲朗。
所以說,整個過程最考驗的,是林驚蟄對內力的精準控制。
起初十幾分鍾都進行的十分順利,他精準的控制自己的內力在不傷害雲朗的前提下壓制住了那股躁動的妖氣,接下來只要引導法器將自己的血注入雲朗身體裏即可。
“夏師姐,我準備換血了。”
提醒了一聲後,林驚蟄緩緩閉上眼睛,開始全神貫注的控制內力。
夏凝雪也打起了十二分警惕,死死盯着兩人的情況。
一旦出現任何意外,她要立馬出手。
縱然一切都盤算的十分好,可意外還是出現了。
當林驚蟄的血輸入雲朗經脈中時,雲朗身體裏的能量忽然開始暴走了。
“吼~”昏迷的雲朗猛地睜開眼睛開始發狂,因爲他渾身被綁着所以無法動彈,但那股瘋狂的勁兒還是嚇了夏凝雪一跳。
“噗……”
下一刻,林驚蟄吐了一口血,血液噴在雲朗身上,瞬間化作血蒸汽。
“夏……”
林驚蟄這纔剛開口,夏凝雪已經開始施法,轉瞬間房間裏的溫度驟然降低,整張牀,包括林驚蟄和雲朗在內,全部化作了冰雕。
隨後,夏凝雪立刻一心二用,兩隻手分別搭在林驚蟄和雲朗身上,分別給兩個人輸送真氣,持續了整整五分鐘後,她踉蹌了幾步差點暈倒,強忍着一口氣解開了冰封術。
冰封一接觸,雲朗立馬陷入昏迷,林驚蟄則立刻盤膝坐下開始運功給自己療傷。
片刻後,林驚蟄睜開眼睛說:“夏師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消耗有點大啊,你怎麼樣了?”夏凝雪擺了擺手。
林驚蟄失望的閉了一下眼睛,說:“失敗了,沒想到我理論跟現實完全不符,我的血剛剛進入雲朗的經脈就發生了躁動,還好夏師姐你反應快,否則我和雲朗都要丟了性命。”
“你的傷勢呢?怎麼樣?剛纔見你吐血了。”
“好在你冰封的及時,否則我肯定要內傷,不過那一口只是淤血,沒有關係的,哎!先把他們喊進來吧,告訴他們這次失敗了。”
片刻後,衆人來到房間。
“很抱歉,這次的換血計劃失敗了。”
雲中天和王釋然都十分難過,可見林驚蟄都吐了血,也沒有多說什麼,而阿滋心裏則十分亂,他沒想到自己沒做手腳的情況下換血還是失敗了,而且林驚蟄還受了傷。
“我也一起去。”
雲中天和王釋然接過藥方後離去,凌風和凌雨也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阿滋還沒出去,夏凝雪稍微遲疑了一會兒,說:“林驚蟄,你覺得剛纔的情況有什麼異樣嗎?”
“什麼異樣?就是換血失敗了而已,沒想到雲朗的身體排斥這麼嚴重。”
夏凝雪搖搖頭說:“不,那不是簡單的失敗,你應該還記得當時你吐的血落在雲朗身上,一瞬間就蒸發成血氣了,你能想象當時雲朗是身體溫度有多高嗎?”
“是啊,幸虧你冰封及時,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也保住了我的性命,當時我遭到了非常嚴重的反噬,若再晚一秒的話,可能我也有危險。”
林驚蟄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夏凝雪見阿滋還在房間裏,欲言又止。
心思細膩的林驚蟄看出夏凝雪還有話要說,於是開口道:“怎麼了?還有什麼要說的話,這裏沒有外人,儘管說。”
既然林驚蟄都這麼說了,夏凝雪也不再猶豫,說:“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剛纔雲朗的反應我在古書上見到過……”
遲疑了幾秒後,她才補充道:“只有妖族,纔會有剛纔的反應。”
“什麼?你記錯了吧?”林驚蟄笑了起來。
雲朗是妖族?怎麼可能呢?
就在夏凝雪準備進一步解釋的時候,一個令人討厭的笑聲傳了進來。
“哈哈哈,你們人類真的愚蠢啊,爲了救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救活的同伴,把自己搞得受了傷,真不值得你們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緊接着,文淵破門而入,其身旁只有一個雪狼妖。
林驚蟄先是愣了一下,但在看到進來的只要文淵呵雪狼妖后,心中不免產生了疑惑,這兩貨是不是腦子抽了?怎麼敢兩個人來找自己的。
夏凝雪立刻擺出戰鬥姿勢,林驚蟄伸手攔住,他壓根兒不把這兩個妖放在眼裏,冷笑着迴應:“要不然你們怎麼會是妖呢,怎麼能懂得夥伴之間的情感。”
“還是和以前一樣嘴那麼硬,如今你受了傷,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雪狼妖叫囂着。
“呦,上次沒能扒了你的皮,這次還送上門了啊。”林驚蟄同樣譏諷道。
“別跟他們廢話了,我們一人對付一個。”
林驚蟄再次擺擺手,“不用了夏師姐,剛纔你消耗很大不宜動手,還是交給我吧。”
一邊說着,林驚蟄往前走了幾步,把夏凝雪和阿滋擋在了身後。
文淵冷笑着搖搖頭,譏諷道:“真的嘴挺硬,我承認你很厲害,不過現在就別在我面前裝了,你身受重傷還想唬我?”
“是嗎?我有沒有受傷,試一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