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見到他的那幾名弟子就是不久前纔來到營地的,在領取偵查周圍情報的閒散差事後,幾人隨意溜達,恰巧逛到了關着妖族的山谷附近,聽到林驚蟄與黑衣人的交戰聲好奇之下摸了過來。
只是他們到的時候黑衣人早就離開了,他們只看到了林驚蟄和靈獸的屍體,而且早林驚蟄一步回到營地的他們,已經把林驚蟄肆意殺戮靈獸的事情傳的到處皆知。
林驚蟄一進營地迎來的就是人們敵視的眼光,只是早就遭受過萬衆非議的他已經學會了默默承受,沒有奢望僅憑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能讓其他人相信,更何況人族中恐怕還有許多暗中針對他的人,否則他現在的處境還不會這麼差。
外有妖魔,內有內鬼,兩相聯手對他進行陷害污衊,他僅憑一張嘴是永遠洗不清嫌疑的,能做的就是把他們的陰謀全部挑明並且通通摧毀,到那時世人見證之下,林驚蟄自然會回到原來的清白之身。
“呦,妖族走狗怎麼來我人族營地了?難道不怕我人族將你拿下嗎?”
一道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林驚蟄的思考,他轉頭看去,發現一名尖嘴猴腮的宗門弟子處在衆人重重包圍之中在對他進行嘲諷,看他眼神深處似乎還有一絲害怕,不過周圍衆多的同門給了他勇氣。
話音剛落,另外一道訓斥的聲音便反駁而出:“王大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林師兄是不是與妖族有聯繫還沒有確認,你現在一口咬定是什麼意思?想要破壞宗門間的情誼嗎?”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聖法門和拜天教的高徒”,處於衆人環繞之中的王大友看向趕來的邵陽、王釋然等人,氣勢明顯弱了一籌,但仍嘴硬反駁道:“如今林驚蟄勾結妖族的證據可謂數不勝數,有些人強行無視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林驚蟄雖然現在逃得過懲罰,但他逃不過我們對他的鄙棄,以後也終將受到正義的懲罰。”
王釋然不管王大友中氣不足的空談大義,走到林驚蟄身旁:“林師兄,走,我呢去安靜的地方商量事情。”
林驚蟄點頭跟着邵陽、王釋然往裏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有搭理王大友,這讓他瞬間氣血上涌,滿臉通紅,此刻感覺周圍人的眼光都有些不對,似乎都在似笑非笑地嘲諷他,心中暗道:“好你個林驚蟄竟然敢無視我,看我以後怎麼對付你。”
到了一處獨立的屋子內,林驚蟄幾人將結界打開屏蔽四周探測,王釋然便安慰林驚蟄道:“林師兄你不用灰心,還有我們一直相信你!”
“嗯,我知道,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於天下的。”
“林師兄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邵陽發問。
敏敏擡頭:“對了,說到靈脈,最近靈脈的事情傳開,許多宗門的人都在靈脈附近出現,財寶動人心啊,更何況還是能加速修煉的靈脈。”
林驚蟄皺眉:“不能讓靈脈再遭受創傷了,不論是妖族還是宗門的人,否則一旦靈脈被毀,那裏可就成了蠻荒之地了。”
“妖族也就罷了,怎麼還有這麼多宗門的人分不清大義?”
王釋然冷笑道:“都是被眼前利益矇蔽了心智,在他們眼裏只有私利,只要他們修爲增長,哪還管對這方天地造成的影響。”
第二天一早林驚蟄就去靈脈處加固陣法,一路上果然發現許多宗門弟子,還有幾頭隱藏得很深的妖族,被他隨手解決。
“唉,看來果然有人對靈脈動了心思,不行,我得把陣法佈置得更加牢固一些,這樣沒人能不知不覺的解開陣法,一旦他們強行破解,只會吸引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們的注意,沒有哪個宗門敢明目張膽地佔據使用靈脈,這樣那羣暗中窺伺的宗門就沒有機會出手了。”
等到林驚蟄離開,後面陸續不停地有人過來查看,在發現陣法更加厲害後,又紛紛消失。
消息傳回,不少對靈脈有覬覦之心的宗門大佬對林驚蟄產生了殺意。
在一箇中等宗門的密室內,一道人影背對着衆人:“知道該怎麼做吧?林驚蟄現在管的太寬了,天地靈脈這等稀世珍寶又豈是他一個人能決定怎麼處理的。”
“是,屬下這就暗中尋找機會,除掉他。”
“嗯,你們放心,想要殺他的不止我們宗門,他擋了太多宗門的路了,這世上容不下他。”神祕人影摸着手中的玉佩悠然說道:“不然憑他朝陽宗首席弟子的身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跟他對着幹,現在他與妖族的關係曖昧不清,正是我等的好機會,我們甚至都不需要暗殺,完全可以打着爲民除害的幌子,光明正大地出手。”
密室內領頭的弟子佩服道:“長老高明,我們殺林驚蟄就是要爲民除害,不除掉他這個與妖族勾結的叛徒不足以平民憤。”
神祕人滿意地點頭:“嗯,你們去吧,和其他幾個宗門一起商量,到時候一同出手,衆目睽睽之下,我看他敢不敢動手殺你們。”
時間一晃而過,林驚蟄又出發去靈脈處加固陣法,只是他還沒到就被埋伏在附近的衆多宗門弟子包圍上來。
其中一名領頭的發話:“林驚蟄,你勾結妖族,暗害我宗門弟子,其他人顧忌你的身份不敢出手,但我們不會害怕,今天我們聯合在一起,就是要爲民除害,給喪命在你手裏的同門師兄弟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