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點頭欣然前往,到了住處後地火道人向他介紹道:“這裏是山腰一處窪地,風景不錯,靈氣也十分濃郁,而且附近沒有其他人,清淨得很,我看了都眼饞,白巖師兄能安排這裏給林道友居住,可見對林道友也十分欣賞啊。”
地火道人又接着說道:“當然,如果林道友覺得這裏太冷清,想選個熱鬧點地地方,可以跟我說,我去跟白巖師兄申請。”
林驚蟄心道:“沒人我纔好行動,真去個人多的地方,連出門都要小心翼翼。”
他連忙擺手露出非常滿意地神色:“不用了,這裏我非常喜歡,我習慣一個人獨處,還請地火道友替我向白巖道友表示感謝。”
“好說,林道友覺得滿意就行。”地火道人大致介紹完居所的情況後就高興地離開了。
林驚蟄先是走進住所,安心打坐,等到晚上來臨,他才悄悄離開,黑夜中,一道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黑影在山腰一閃即逝。
林驚蟄躲藏在一棵大樹上,看着腳下走過的長信宗弟子,想了想還是先給山下的人發個信息,告訴他們自己先不回去,要多待幾天,讓他們先走。
儲物袋紙靈鶴飛出,林驚蟄將想說地話封印在紙靈鶴內,手一送只見得靈鶴身形一暗,肉眼幾乎看不到,慢悠悠地朝外面飛去。
林驚蟄看着靈鶴飛遠,便不再關注,隱身符下放心地開始在長信宗內探查起來。
長信宗山門外,紙靈鶴剛剛飛出,就被一隻潔白有力的手掌握住,白巖手抓紙鶴冷笑,用力一搓,紙鶴化爲飛灰。
“想跟同門聯繫?休想,你還是就這麼消失吧。”
對紙鶴已經被毀毫不知情的林驚蟄,仍在長信宗內到處翻找有無異常,但找了半夜仍舊一無所獲,林驚蟄不由有些疑惑。
“怎麼長信宗內這麼正常?這不太對呀,如果長信宗沒有異常的話,長風道長又是如何被要挾的呢?”
不甘心的林驚蟄繼續搜索,終於被他找到了疑點,在他漫無目的閒逛的時候,林驚蟄不經意間一掃,突然發現剛剛經過的一名弟子身上有股極淡的異味,愣了一下,林驚蟄細細感受,竟然發現這氣息是妖氣。
“長信宗內竟然有人身懷妖氣!果然不正常,終於讓我找到了!”
林驚蟄壓下激動的心情,連忙暗中跟上剛纔那名弟子,看他到底去哪裏,要去做什麼。
因爲怕被發現打草驚蛇,林驚蟄不敢跟得太近,在看到那名弟子一個轉彎進入後山後,林驚蟄沒有馬上跟上去,稍微等了一會兒才緩緩走到轉彎處,結果轉頭一看那名弟子早已不知所蹤。
林驚蟄皺眉:“不應該呀,以那人的速度,不會這麼快消失在我的視野纔對,難道他發現我了?可如果他發現我了,早就應該在半途就甩開我纔對,怎麼會現在才甩開我?”
無奈之下,林驚蟄只好隻身繼續向前探去。
在走到一座山前時,林驚蟄停下了腳步,因爲一道身影早就站在那裏,似乎在等他一樣。
那白色的身影轉身,對着林驚蟄微微一笑:“林道友,別來無恙!”
林驚蟄眉毛一挑:“竟然是白巖道長!原來是你故意安排人勾引我。可我有一點好奇,你是從哪兒找來的身懷妖氣之人,還不被其他弟子發現?”
白巖呵呵一笑:“林道友少見多怪了,也不怪林道友,如果林道友在我長信宗多待一段時間就知道,我宗雖然隱世,但也經常抓一些妖怪用來煉丹,也有弟子會喫妖獸肉,所以有弟子身懷妖氣太正常了。”
“原來如此,想想也是,長信宗即使隱世,但也需要資源修煉,降妖捉怪再正常不過,倒是我少見多怪了。”
“喫一塹長一智,可惜林道友沒有機會長教訓了。”
白巖眼中殺機一閃,林驚蟄感知到殺意詫異問道:“我與白巖道友無冤無仇,爲何你卻想要殺我?”
“哼,你不過外界一名普通修仙者,卻視我長信宗威嚴如無物,肆意妄爲,至如今你在長信宗內已經犯了多少忌諱?有什麼臉面說與我無冤無仇?我身爲長信宗大師兄,自然要捍衛宗門威嚴!”
“原來如此,倒是我孟浪了。”
“廢話少說,現在後悔太晚了!”
白巖手中道法施展,就朝着林驚蟄衝去,地面頓時如同水面一般開始快速波動起來,林驚蟄緊盯着地面突兀地長出許多地刺,在快速地朝他衝來,連忙縱身飛到空中躲開。
白巖見狀雙手拍在地上,靈氣瘋狂涌入,地刺瞬間如同樹木般開始瘋狂生長,從不同的角度向林驚蟄戳去。
然而林驚蟄身法飄渺,在衆多地刺攻擊間隔中瀟灑漫步,就連衣服都沒被打到。
白岩心中一驚:“這林驚蟄果然有囂張的資本,一身本事不可善與。”
又交手幾招,林驚蟄抽空反擊數次,也都被白巖輕鬆擋下,林驚蟄這時也有些驚訝:“不愧是隱世宗門首席大弟子,竟然與我交手不落下風。”
早知道林驚蟄在外界早就超出他們這一代弟子的層次,開始與上一輩的長老們相提並論了,年輕一輩早就找不到對手,沒想到今天在長信宗又遇到了,可惜怕驚到其他人,沒辦法全力出手。
另外一邊,白巖見久久拿不下林驚蟄,臉色有些發漲,心中急躁下雙手在身上連續點了幾下,就見他身上氣息突然高漲,接着朝林驚蟄攻來。
“傷身邪術?”林驚蟄皺眉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