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輕輕摸着傷口,喃喃道:“真的是我的錯覺嗎?長信宗主,希望你老老實實的,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被我發現一定會給你全部破壞掉。”
睡了一覺,林驚蟄確實感覺精神了很多,看着太陽已經偏西,他出門去找各宗門的長老們商議如何應對妖魔聯軍。
議會廳內,林驚蟄被衆多長老和弟子推到首位,開始和他們商量起來。
“各位,如今妖魔四處偷襲的計策已經被我們破解了,依我看他們接下來很可能還會換其他計策,各位想一想有可能是什麼,我們能不能提前進行一些防備。”
林驚蟄這話一出,議會廳內鴉雀無聲,一衆長老弟子互相瞥來瞥去,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提出一個可能方案。
見此林驚蟄只好引導衆人展開討論:“大家不妨互相討論討論,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我們這麼多人沒準兒就能想到妖魔的計劃了呢。”
於是衆人在林驚蟄啓發下開始了討論,議會廳內說話的聲音開始逐漸大了起來,林驚蟄看到人們在積極討論欣慰地笑了。
只是討論聲有些雜亂,讓林驚蟄聽着有些心煩,就好像有人在他腦子裏竊竊私語一樣,他有心想讓他們說話聲音小一些,但剛剛纔提起他們的幹勁,如果這就打消他們的積極性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所以林驚蟄只好忍着腦子裏那個不停響起的聲音一直騷擾他。
“等一下,這似乎不是他們討論的聲音,而是有人傳音到我腦子裏?”林驚蟄有些疑惑,這聲音哪裏來的,嘀嘀咕咕,不管怎麼分散注意力,都無法忽視這個聲音,但偏偏這聲音嘀嘀咕咕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難道是在場某一位在跟我開玩笑?”
時間流逝,議會廳內的聲音逐漸降了下去,林驚蟄知道他們這是討論的差不多了,於是看向衆位長老以及弟子,看他們都商量出來什麼點子。
一位長老斟酌了一下語句後開口道:“林少俠,諸位,我以爲妖魔那邊一直都有高人在指點迷津,每一步行動都頗有深意,而且那幕後黑手眼光也很長遠,我們總是在察覺到一絲不正常的時候沒辦法具體推斷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而且妖魔還能隨機應變,本來是他們劣勢的局,卻能突出奇招,化被動爲主動,就好比這一次妖魔的四處偷襲。
所以,我覺得,既然妖魔方行動詭祕莫測,那我們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嚴密防守,儘量減少損失,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再去根據得到的情報來具體應對。”
誰知他剛說完還不等其餘人贊成,脾氣暴躁的火長老就率先開口反駁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喪氣話,兩軍交戰,怎麼能只守不攻呢,要知道防守的再好也會被人找到破綻,所以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如果我們能重創妖魔聯軍,那麼敵方所能做的就只有防守和做一些無關痛癢的騷擾了,如果我們能全殲敵軍,那麼就算敵人再狡猾奸詐又有什麼用呢?”
主張防守的長老一聽火長老直接反駁他,一時面子上下不來,臉色有些漲紅:“火長老,大家不過是合理討論而已,請不要動怒,你進攻有你的理由,我防守自然也是有我的考慮。
況且妖魔聯軍的實力不可小覷,誰能保證直接與其開戰我們一定能勝呢,後退一步來說,能保證佔到優勢嗎?
如果不能的話,那就這麼不管不顧與妖魔硬碰硬,我們要死傷多少人族精英,難道他們就因爲火長老一句守不如攻就要丟掉他們寶貴的性命嗎?”
火長老一聽對面長老竟然呵斥他,脾氣一下就上來了:“進攻有死傷,你們防守就沒有死傷了?沒準兒這麼被動死傷還要更大呢!”
“哼,毫無準備就直接與妖魔決戰,死傷有多慘重可想而知,火長老不會嘴硬一口咬定防守死傷更多吧?”
“你……”火長老氣到直接站了起來,吹鬍子瞪眼怒視他,而那位長老也不甘示弱,同樣回以直勾勾的眼神。
“好了,”林驚蟄見雙方吵出了真火連忙勸架,“我只是想讓大家和諧討論而已,怎麼就吵成這樣了呢?在讓你們這麼下去是不是還要打起來?那到時候妖魔可就笑慘了,他們還沒動手,我們卻內部分裂打起來了,到那時我人族還不如妖魔兩族團結,可就鬧了天大的笑話了。”
就在這時一名弟子急匆匆跑了進來:“報,緊急情報!”
林驚蟄一驚連忙催促:“什麼事,快說!”
進來的弟子連忙回答道:“啓稟各位長老,我們留在靈脈處的暗哨發現靈脈那裏又出現了泄露的情況,疑似有人故意破壞,只是兇手暫且不明,他們報告上來請求幫助。”
“什麼?靈脈又泄露了?”議會廳內衆人都臉色不太好看,“林少俠,這靈脈是你佈下的陣法保護的,你覺得這事是人爲的概率是多少?”
林驚蟄思考了一番說道:“幾乎可以說是百分百,因爲我對自己佈下的陣法很瞭解,不是沒可能出現故障,但絕不肯能現在就出現,所以一定是有人暗中搞破壞,我們一定要派人前去把兇手揪出來,再把泄露堵上。”
只是還不等衆人商量拍誰去調查事情原由,就又有一名弟子慌忙跑了進來。
看到他的神色,林驚蟄心中暗歎,又出事了,這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連壞消息都湊對兒來。
只聽那名弟子說道:“據山下百姓反應,他們中許多人家的孩子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