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深知這陣法困住了他們三人,極強的壓力下,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能救雲朗。
三人中唯一不同的就是林驚蟄了,因爲他竟然能在困陣中快速移動,發現這點的白巖瞬間眼神亮了起來:“這下又看出了肉身強悍的好處了,林道友竟然能強行扛着陣法的壓力健步如飛,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但事情遠沒有白巖想得那麼樂觀,林驚蟄確實比他們兩人要好一些,但是最多也就這種速度了,而且只能他一個人,再帶一個人的話,他只能一步步慢慢走了。
所以林驚蟄根本沒有辦法在石像攻擊到來之前把雲朗帶走,所以林驚蟄眼神一狠,阻擋在雲朗和石像之間,面對石像到來的一擊強行用身體硬抗下來。
轟!
林驚蟄的身體直接被擊飛,撞在陣法上被反彈到地上,他被擊飛的剎那嘴裏的鮮血就吐了出來,隨着被擊飛的詭計在空中灑下一道淡淡的血霧,而在林驚蟄落地處,汩汩的鮮血流淌,說着陣法邊沿顯露出一道弧形。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林驚蟄的血液覆蓋在陣法上,似乎發出了一陣淡淡的微光,陣法也與之呼應閃爍了幾次,隨後兩者都暗淡了下來。
三人看在眼裏,卻不知爲何會發生這種事。
“林兄,你沒事吧。”雲朗竭盡全力,一步一步地緩慢走過來扶起林驚蟄,白巖也艱難地趕至,提醒兩人道:“奇怪,你們看,那石像不動了。”
林驚蟄才發現石像真的定在了那裏,一動不動,雲朗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慢悠悠走過來都沒被攻擊,原來是它卡住了。”
“它是爲什麼不動了呢?”白巖疑惑萬分,“沒理由啊,你們有注意到他停下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雲朗下意識道:“發生了什麼?不就是林兄替我擋下它的攻擊,它把林兄擊飛了嗎?難道它只有一擊之力?”
林驚蟄看着陣法上自己的血液若有所思:“或許和這些有關係。”
雲朗和白巖看到林驚蟄指着他自己的血液,心中也暗暗贊同,畢竟剛纔林驚蟄血液與陣法的呼應他們都看到了。
“可是,爲什麼林兄的血液能讓石像停下呢?林兄和這裏毫無關係,當初建立石像的時候也不可能會預知到未來林兄會過來吧?怎麼都講不通呀。”
“不,不是沒關係。”白巖思索道,他轉頭問向林驚蟄:“林道友,我記得你說過你最近總是聽到我師傅的聲音?”
林驚蟄愣了愣回答到:“沒錯,之前我還跟你們說過,我們不都覺得是我太累了,產生了幻覺嗎?”
“等一下,”林驚蟄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我沒有幻聽,長信宗主聲音真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白巖點頭又說到:“其實還有一個東西可以佐證,林道友你還記得那名魔族將領輝耀在馬天晚上被我師傅鬧過一次之後,還有沒有再出現過被反噬的狀況呢?”
雲朗看着白巖和林驚蟄在那裏打啞謎,眼神迷茫:“你們在說什麼呀?能不能說點我能聽的懂的?”
兩人沒有理雲朗,繼續梳理事情的脈絡,白巖又問:“林道友你跟被我師傅控制的輝耀戰鬥過後第二天找到我們,我記得你說你們在戰鬥的時候,你曾不小心被輝耀擊傷了手臂?”
“是的,而且那傷口很奇怪,一直不好,你也知道憑我的體質,這點小傷睡一覺絕對該好了,可事實是傷口不僅沒有變好,甚至還越來越痛了。”
說着林驚蟄向兩人展示了他手臂上的傷口:“我還以爲是長信宗主什麼奇怪的手段才導致我傷口癒合這麼慢的。”
白巖臉色嚴肅點點頭:“林道友想必不必我多說,你也應該有猜測了,雖然不是百分百肯定,但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畢竟師傅他手段詭祕莫測,你也有可能不小心中招的。”
“嗯,我會注意的。”林驚蟄慎重地點點頭。
這時地面上林驚蟄的血液再次發光,竟然快速被陣法吸收一空,隨後三人就看到陣法涌動,石像身上顯露出了血色的光芒,然後石像再次動了起來,而且看速度和力量明顯比之前要更厲害。
“不好,這石像似乎被我的血液強化了,我們專心對敵,先解決了它再討論其它事情。”
三人剛商量完,就見石像迅猛衝刺過來,林驚蟄不得不在兩人身上各貼了一章符篆:“這是破陣符,不過等級太低,根本無法破開陣法,到減輕一些陣法的壓制還是能做的到的。”
白巖、雲朗二人瞬間覺得身上一輕,雖然壓制還是存在,但已經小很多了。
這下兩人終於有了跟石像對戰的資格。
渾身泛着紅光的石像衝過來對着白巖、雲朗分別就是一巴掌拍下,兩人根本不敢硬抗,極速倒退,躲過手掌籠罩的範圍,隨後運轉靈氣發動攻擊。
只是可惜,陣法的壓制力仍然存在,兩人招式的威力大減,對石像來說不痛不癢,根本造不成傷害,甚至連石粉都蹭不下來。
石像得勢不饒人,追着雲朗和白巖不斷髮動攻擊,攻勢之猛惹得兩人之猛抱頭鼠竄,無力還擊。
雲朗見石像只追他們兩個,而林驚蟄在一旁站着都沒有被攻擊,語氣有些氣急敗壞:“該死,這個大傢伙好像認準我們了,偏偏對林兄一點都不攻擊,這是感恩林兄的血液讓他更加強大麼?”
林驚蟄也挺無奈,他早就做好了迎戰石像的準備,但是這石像真就一次都不攻擊他,甚至他擋在兩人身前,石像也會繞過他攻擊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