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付我師傅這件事,林道友纔是主力,我們最多隻能給與一些輕微的幫助。”
雲朗點頭應是,隨後便走回洞口,找來幾塊大石頭,將洞口徹底遮掩住,笑道:“有時候笨方法比複雜的辦法管用,我這麼簡單地堆一堆石頭擋住洞口,只要不是知道這裏有問題,特意尋找,幾乎不可能發現這裏。”
白巖見狀收回了拿出來想要給雲朗的隱匿符篆:“雲道友走的是大道至簡的路子,確實頗有幾分道理,沒有佈置陣法、符篆,就沒有絲毫靈氣,修道人靠尋找靈氣的辦法全都失效,這就幾乎杜絕了被修道人發現的可能性,而這麼巨大的石頭,凡人也不可能搬開。
雲道友果然思考方式頗爲獨特。”
雲朗哈哈大笑:“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多,就是想着這麼做應該沒那麼容易被發現,而且就算髮現也就發現了,我們再去解決就是了。”
白眼看了看地上昏迷的林驚蟄,嘆了一口氣:“唉,我們三人來此,不想你我二人不僅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還拖累了林道友,如果沒我們,他沒準兒就可以輕鬆吊着石像慢慢磨了,這樣或許就能打敗石像,而且幾乎不會有什麼危險。”
雲朗走過來拍了拍白巖的肩膀:“別想那麼多,如果沒我們,林兄要是像現在這樣暈倒了,那可就沒人救了。”
白巖點點頭,將林驚蟄背在身後,看向錦毛鼠,錦毛鼠心領神會一溜煙跑到林驚蟄腰間的靈寵袋內。
三人一鼠默默離開。
不久後,他們在一處山谷內停了下來,白巖將林驚蟄放在一塊巨石上,隨後鬆了一口氣道:“這下可以暫時安心了,就算石像會追出來,一時間也找不到這裏。”
“我們先想辦法把林道友弄醒,然後問問他接下來的打算,再考慮去哪裏療傷。”
雲朗一馬當先走到林驚蟄身前坐下:“好,那就讓我先試試吧。既然林兄是精神消耗過度引起的,那麼只有我將靈氣輸入他的體內幫助他運轉靈氣加速恢復精神了。”
雲朗說着就將手探出來放到林驚蟄手腕處,白巖見狀連忙叫停他:“雲道友且慢!”
雲朗疑惑地看着白巖:“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白巖無奈笑道:“雲道友莫非是忘了自己修煉的什麼功法了?你一身靈氣中夾雜着許多妖氣在其中,與林道友修煉的至陽靈氣最是相剋,你來幫他療傷只怕會雪上加霜。”
雲朗懊惱地一拍自己額頭:“對呀,我怎麼忘了,以前和林兄切磋時還被他靈氣剋制得很難受呢。”
白巖慎重答道:“我只能說試一試,林道友的靈氣非常奇怪,我都看不出纔到底屬陰屬陽,如果和我陽屬性的靈氣也相剋的話,那麼恐怕他同樣要內傷加重了。”
雲朗皺眉仔細思索起來:“按理說他的靈氣這麼剋制妖氣、魔氣,應該份數陽屬性纔對,甚至是威力很強的陽屬性,比如至陽靈氣,天下間早有傳言,說林兄掌握的就是至陽靈氣。”
“但是我也聽說過林兄親手在別人面前施展過至陰靈氣,實在是想不通,每個人不是隻能擁有一種屬性的靈氣嗎?”
“怎麼林道友不僅擁有兩種靈氣,擁有的還是至陰與至陽兩種本就極強的靈氣屬性。”
白巖思索了一會兒說到:“既然如此,那我就保守些,先渡過一絲靈氣到林道友體內,慢慢觀察他的反應,如果沒有不良反應,那我再加大輸送,然後我們再看靈氣治療的效果,畢竟林道友的靈氣那麼特殊,我也不知道憑我的靈氣能起多大作用。”
說着雲朗讓開位置,白巖盤膝坐在這裏,伸出一隻手握住林驚蟄的手腕,然後小心翼翼地渡進一絲靈氣,緊張地盯着,想觀察會有什麼變化。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也沒有發現林驚蟄有什麼不良反應,這下白巖徹底放了心:“這下我就心裏有底了。”說着白巖加速了靈氣涌向林驚蟄身體內的速度,由於這麼療傷耗費的靈氣也異常的多,在白巖耗盡體內的靈氣後,他嘆氣一聲,走到一旁靜靜打坐回復體內靈氣。
雲朗急切地問道:“白巖道友怎麼樣?林兄什麼時候能醒?”
白巖閉着眼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力了,不管有沒有用,反正林道友身體還在自愈,只不過快一點,慢一點罷了。”
雲朗放下心來,同樣開始打坐恢復之前在石像手上受的傷,只有林驚蟄腰間,突然衣服動了一動,錦毛鼠自動從靈寵袋中跑了出來,坐在林驚蟄旁邊,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盯着林驚蟄,好像在說:“主人昏迷一天,就看一天,不管昏迷多久它都會一直陪伴着他。”
日落月升,無名山谷之內靜悄悄的。
兩人一鼠看林驚蟄一動不動,除了有輕微的呼吸引起的胸廓起伏,他們真的要以爲林驚蟄已經死掉了。
第二天,紅彤彤的太陽從大地升起,陽光灑落,照在林驚蟄的臉龐上,似乎有些刺眼睛而導致林驚蟄的眼皮不停地顫動。
雲朗和白巖立刻趕過來爲林驚蟄查看,他們驚喜的發現林驚蟄精神恢復地還不錯,白巖高興道:“太好了,就這樣下去林道友不出幾天小孩就能醒了。”
壓力一輕的情況下,雲朗開始了問東問西:“白巖道友你覺得之前在山洞,林兄他爲什麼突然發瘋?明明石像剛剛還學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