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衝着林驚蟄笑道:“先來感受一下山靈族的驅山之力吧。”
隨後他便將手化作爪狀,指間魔氣升騰,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手段,一抓之下便奔着林驚蟄而來。
林驚蟄對於這一抓卻是不放在心上,因爲這明顯也不是山海的全力,他這樣做只是爲了拖延時間,一切都是爲了等待遠方的羣山壓迫過來,以無與倫比的衆山之力強行壓服林驚蟄。
看出他想法的林驚蟄呵呵冷笑:“連長信宗主都沒有這麼小看過我,你以爲你是誰?”
念動間林驚蟄卻是起了放任對方任意施爲的想法,他現在就想讓對方把一切手段都使出來,然後看着他的全力施爲輕鬆被林驚蟄接下來。
林驚蟄要的就是想讓對方認清和他的差距,而不是以爲他受傷便覺得能夠勝過他。
山海一邊衝過來,一邊囂張喊到:“林驚蟄,魔族中都盛傳你實力無可匹敵,一身手段專克我們魔族,今天我就要拿下你,讓族中的人都對我刮目相看,而你,就是我同樣高層的登階之石!”
沒想到山海竟然如此囂張,林驚蟄不發一言,面對山海充滿魔氣的黑爪,林驚蟄不緊不慢也不躲避,只是擡手一接,便將攻擊全數接下。
山海傻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這,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能這麼厲害?”
林驚蟄輕笑:“誰說受傷了就不能接下你的攻擊,你以爲你有多厲害?”
這番話一下激怒了山海,他瘋狂大吼:“我不信,你這只不過是在硬撐罷了,其實體內早已受傷嚴重,別想騙過我!”
山海大喊着伸出雙爪瘋狂地進攻林驚蟄,而林驚蟄也是雙手接招,每一下都恰好將山海的攻擊穩穩接住。
到數十招後,林驚蟄雙手直接抓住山海的手腕說道:“可以了吧?你只會這麼幾招嗎?你不膩,我都膩了。”
說着林驚蟄便一拳擊中山海胸口,將其打得吐血後退。
山海後退途中,雙眼暴突,瞪着林驚蟄,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慘敗,被衝昏頭腦的他又如同野狗般撲了過來:“我不信,我不信。”
但他剛衝到林驚蟄身前,手還沒舉起進行攻擊,林驚蟄的拳頭就已經到了,山海身上瞬間又捱了三四拳,被打蒙的他晃晃悠悠跌坐在地上,嘴裏仍然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惹得林驚蟄都有點心疼對方了,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
但是下一刻,林驚蟄便笑不出來了,因爲再一次動用修爲的他,又將體內長信宗主的殘魂驚醒了,此刻那股力量又重新出現,意圖控制他。
“林驚蟄,你以爲你能徹底封印我嗎?不可能的,只要無法解除血契,你就無法斬斷與我的聯繫。”
長信宗主的聲音又在林驚蟄腦海響起:“之前我甦醒的力量將你體內的封印解除,你不會以爲是巧合吧?”
“我就是時時刻刻盯着你後背的惡魔,總有一天會在你戒備下降的時候徹底佔有你,享受你這句軀體。”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林驚蟄怒哼。
長信宗主哈哈大笑:“不着急,反正你修煉也會提升我的修爲,而且這麼短時間不見,你就又比之前厲害了許多,我很驚喜,好好培養這具軀體吧,它遲早是屬於我的。”
林驚蟄冷靜下來,衝長信宗主的殘魂說道:“你不會如願的,我會找到解除血契的方法,或者找到對付殘魂的辦法,到那時,我會再次把你封印起來,這次就是徹底的封印了,你不會再有一絲再見天日的可能。”
聽着林驚蟄堅決的語言,長信宗主不禁怒從中來:“心裏想得挺美,我看你現在過不過得了我這關,要是現在都過不去,那就別提以後了,以後就由我來替你費心吧。”
說着林驚蟄便感覺到體內力量暴增,開始失控,腦海中也開始出現另一個意識開始與他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林驚蟄痛苦地倒在地上嘶吼:“我是不會屈服的。從我的身體滾出去。”
一旁的山海本來被林驚蟄打得落花流水,以爲自己沒有活路,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卻突然看到林驚蟄愣在原地,然後痛苦倒地。
山海心中一喜:“看來傳言林驚蟄有傷是真的,剛纔他不過是裝的罷了,現在他傷勢復發,這是我的機會。”
掙扎着站起來的山海,剛想悄悄過去將林驚蟄擒下,就發現倒在地上的林驚蟄突然發瘋了般對着周圍瘋狂攻擊,導致周圍的山脈都承受不住開始倒塌。
而山海也是狼狽地躲過幾道攻擊後,趁勢遠離了林驚蟄,看着眼前被林驚蟄毀的面目全非地大地,山海不禁心中一陣惡寒。
“難道這纔是他真正的實力,之前不過是在和我鬧着玩?如果他之前用現在的實力跟我打,我恐怕早就被打成飛灰了。”
山海心虛地嚥了咽口水,心道這林驚蟄受沒受傷?如果受傷了,怎麼現在反而比之前更恐怖了?
想着小命要緊的山海最終選擇了從心,悄悄地離開了這裏,走路時都靜悄悄的,盡力保證不發出一點聲音從而被林驚蟄發現。
直到山海跑出了好遠一段距離,已經看不到林驚蟄的身影,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感受着腳下仍能感覺到的輕微的震盪,山海有一種幸運撿回一條命的感覺。
他憤恨地看向身後:“林驚蟄,別以爲你戰力比我強就是贏了,我還有的是辦法來對付你,你給我等着。”
而正在與長信宗主殘魂展開爭奪的林驚蟄自然不知道山海對他的宣言,但持續很久的糾纏之後,他終於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