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聽雨軒,果然時刻都有雨聲。”林驚蟄的話在蕭山耳邊響起,他知道不速之客來了,睜開眼先看到的是發話的林驚蟄。
蕭山看向林驚蟄,很明顯他是這羣人的主心骨,便急忙站起身開口道:“仙師大駕光臨,蕭某公務繁忙,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林驚蟄似笑非笑說道:“無妨,蕭城主爲百姓殫精竭慮,夙興夜寐,我等也頗爲欣賞,怎麼會對您產生不滿呢?”
蕭山看向林驚蟄,他怎麼聽怎麼覺得林驚蟄是在說反話,但林驚蟄面帶微笑,絲毫看不出什麼情緒。
蕭山心裏沒底,只好繼續陪笑道:“平日裏確實有些辛苦,但都是在爲百姓辦事,也就不覺得辛苦了。”
“仙師大人們請坐,來人,看茶!”
林驚蟄揮手拒絕開門見山道:“蕭城主,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們此次前來,和上次來的目的一樣,就是希望蕭城主能多多派出人手去尋找失蹤嬰兒的下落。”
蕭山心中瞭然,暗道果然如此,表面卻裝出一副十分爲難樣子:“仙師大人明鑑,不是我不派出人手,而是我們府城收到的相關報案的人數實在寥寥無幾,達不到出動人手大規模搜索的程度。”
“如果非要如此做,不僅會打擾百姓生活,也會對城中安全造成影響,畢竟城中大部分人手都用來維護城內穩定,一旦大規模搜查,只怕會引得城內人心惶惶啊!”
林驚蟄皺眉看向蕭山:“蕭城主真的不答應?”
蕭山內心冷笑,表面卻是無奈說道:“請恕我爲城內百姓考慮,實在不能答應。”
“哈哈,好一個爲城內百姓着想!”
突然一道嘲諷的笑聲響起,蕭山皺眉尋找發聲的是誰:“誰?竟敢嘲笑本城主?”
陸執大步站了出來:“就是我,怎麼,城主大人想如何處置我?”
蕭山眯着眼,危險地盯着陸執,嘴上卻說道:“你說笑了,不過正常玩笑罷了,我怎麼會處置你呢,再說你和仙師一同來,再怎麼樣我也會給仙師一個面子的。”
蕭山沒有發怒,反而還後退一步,並且給陸執同樣後退一步的臺階下,但陸執偏偏不後退:“好,你不處置我,那現在輪到我處置你了!”
陸執口中發生宣讀道:“重土城城主蕭山,身爲一城之主不思爲百姓做事,反而魚肉鄉里,視百姓如螻蟻,你身爲朝廷命官,明明知道數百嬰兒失蹤,卻裝作不知,這一項項該當何罪?”
蕭山的臉再也假裝不下去,看不到一點笑容,他面容冷酷地對林驚蟄說到:“仙師大人,我因你們的身份多處忍讓,但你們卻步步緊逼,不要逼我撕破臉,否則你們在重土城內寸步難行,沒有一家客棧酒館敢招待你們。”
“我到要看看你們敢不敢大庭廣衆之下對一城之主動手。”
陸執此時站了出來,冷笑道:“你仗着自己凡人的身份,欺負他們爲人正義不會對你動手,就以爲沒有人能夠治你了嗎?”
“他們治不了你,我可以治你!”
陸執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明晃晃伸到蕭山面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蕭山看到令牌地一剎那,臉上的囂張煙消雲散,瞬間變爲驚恐,兩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是皇帝陛下御賜的令牌,見令牌去見皇帝親臨。”
蕭山惶恐跪在地上衝着令牌扣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蕭山見過皇上。”
陸執冷哼一聲收回令牌:“如何,這回能不能治你?”
“能,能,”蕭山忙不迭點頭,“這位大人有什麼吩咐,但憑差遣,我一定全力辦到。”
陸執指了指林驚蟄說到:“那就先說說他們關心的嬰兒失蹤一案吧。”
“是,啓稟大人,最近嬰兒丟失的案件確實時有發生,微臣也安排了人手去調查,只是時間上太緊,還沒來得及查出什麼結果。”
“哼,還在爲自己遮掩,你拍了多少人去調查?數百嬰兒失蹤,你就是這麼重視的?”
面對陸執的質問,蕭山連忙又磕頭請罪:“還請大人恕罪,是下官辦事不利,下官接下來一定派出所有人手去尋找失蹤嬰兒的線索,儘快找出兇手。”
“哼,最好如此,一切我看你成果,如果此事辦的漂亮那還好說,如果仍舊辦事不力,那什麼後果還用我說嗎?”
“是!大人放心,我一定抓住偷盜嬰兒的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救出嬰兒。”
陸執對蕭山呵斥道:“既然都說了,那還不快去辦!”
“是是是,我這就去辦!”蕭山一路連奔帶跑地離開了聽雨軒,留下林驚蟄等人驚奇的看着陸執。
林驚蟄好奇問道:“你那令牌到底是什麼?怎麼讓對我們這羣修仙者都不怕的城主怕得如此厲害?”
陸執又掏出令牌遞到林驚蟄手中,說到:“這是當今皇帝賜下的令牌,見之如同聖上親臨,他蕭山身爲凡間一城之主,可以不怕你們修仙者,但絕對不會不怕皇帝,因爲只要皇帝口一開,他的城主就沒得做了,甚至連小命都不保。”
“你說他對這塊令牌害不害怕?”
林驚蟄掂量着手中的令牌感嘆道:“在凡間還是這玩意兒好使,比我這一身修爲好用多了。”
畢竟修仙者修爲再厲害,在凡人眼裏也看不出區別。
林驚蟄接着又問陸執:“那麼現在能告訴我們你的身份了嗎?能擁有這塊令牌,想必你的身份很顯赫吧?”
陸執猶豫了一下說到:“說顯赫倒也沒有,其實我是當今皇帝陛下的侍衛,此行出來就是來調查嬰兒失蹤一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