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番後,白巖停下來歇息,看着不省人事的林驚蟄感嘆道:“林道友,你真是多災多難啊,爲了天下蒼生,你真的辛苦了。”
只是下一刻白巖就發現林驚蟄的渾身一顫,然後臉色便差了幾分,就連身體也瘦削了幾分,似乎有什麼被喫掉了一般。
白巖看着林驚蟄的變化,頗感棘手,皺眉自語:“不好,林道友如今的情況太差了,而且正在變得越來越差,我必須想辦法,暫緩一下這個過程,不然林道友的身體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苦思冥想之下,白巖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符篆:“這是我珍藏多年的符篆,能夠鎮壓體內邪念,希望能起到作用吧。”
說着白巖口中喃喃自語,念動咒語,手中的符篆登時無火自燃,然後被白巖仍向林驚蟄,在半空中便完全化作一道光,隨後撲進了林驚蟄的體內。
淡淡的熒光包圍了林驚蟄,鎮壓邪念的符篆之力瘋狂涌進林驚蟄體內,看到這一幕白巖眼前一亮:“果然,還是有效的!”
白巖連忙走到林驚蟄近旁仔細感應,在符篆的清光涌入林驚蟄體內後,他體內那兩股囂張的力量明顯有些被壓制了,無法在林驚蟄體內到處撒野了。
看着林驚蟄修煉變好一些的臉色,白巖也心中歡喜:“起碼剛纔的一切不是白用功,林道友此時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接下來就有更多時間去思考解救之策了。”
而林驚蟄體內,心魔和長信宗主殘魂,此時臉色很難看,靈魂停留在識海一動不動,仔細看還有些微微發抖,似乎正極力對抗着什麼。
“可惡,這是哪裏來的鎮壓之力?”心魔被清光鎮壓的一動不動,衝着長信宗主質疑道:“你之前不是說不論什麼都要先經由我們的把關纔會被林驚蟄吸收嗎?怎麼這個清光竟然絲毫不被我們影響,徑直就落在我倆身上,想要抵抗都沒辦法。”
長信宗主卻不似心魔那麼急躁,他細細感應鎮壓在他身上的清光,應該是從符篆中釋放出來的。
於是長信宗主立刻對心魔解釋道:“不用着急,這只不過是一張符篆起到的作用罷了,這符篆很獨特,所以纔沒有受到我倆控制。”
“不過也不用太心急,畢竟這些清光屬於無根之源,消磨一點就少一點,很快就能把這些清光都耗盡的。”
心魔聽到長信宗主的話有些不信道:“你看這清光圍繞的如此之厚,哪兒有半分很快就就能耗盡?”
“而且就算耗盡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又有新的一張符篆出現,如果他們手中的符篆還有很多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被永遠這麼困在這兒了?”
長信宗主的殘魂卻很樂觀:“你放心,這種符篆品質極高,所以才能對你我生效,但是品質極高,也註定了能夠畫出此符篆的人鳳毛麟角,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有太多這種符篆來針對我們的。”
林驚蟄聽到心魔這番話,本來因爲兩者被鎮壓剛剛燃起的高興瞬間又被撲滅,開始擔憂起外面陸執、錦毛鼠和白巖起來。
而在他的體外,白巖正看着大殿門口,嘴巴微張,看着進來的一男一女,疑惑地詢問其中的男性:“陸執,你不是去找錦毛鼠了嗎?怎麼靈獸沒有找到,還帶回來一個人?”
陸執聽到白巖的疑問,心裏忍不住笑出了聲,表面極力忍住,指着錦毛鼠對白巖說道:“我帶回來這位女子可是有原因的,她能夠幫我們救醒我師傅。”
“你有這麼厲害?”白巖站起身,驚訝地看着眼前的錦毛鼠,最後忍不住問道,“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救醒林道友?”
末了還不等陸執和錦毛鼠回答,白巖就又說到:“怪我,管她用什麼方法呢,只要有用就行,咱們馬上開始吧,林道友剛纔情況很差,我不得已用了一張符篆,纔算穩住了他的情況,但是情況仍不容樂觀,因爲符篆遲早有失效的那一天,那時候還沒有治好林道友,就基本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噗!”陸執和錦毛鼠兩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錦毛鼠立馬捂住嘴巴,偷偷瞥向白巖,發現對方臉色有些不對,在瞪着他,錦毛鼠心虛地不敢再看,連忙對陸執嚴肅說到:“這麼嚴肅的場合,你怎麼能隨意大笑,驚擾了大家呢?”
隨後錦毛鼠臉上帶着古怪的笑意,朝着白巖一步步靠近:“哎呀,這是哪裏來的道士哥哥呀,長得好英俊,奴家看到了都有些走不動路了,道士哥哥能認識一下嗎?”
陸執瞪大了眼看着錦毛鼠裝作陌生女子搭訕白巖,心裏無奈對方此時玩心又起來了,卻也不好直接戳穿對方,不然遭罪的就是他自己了。
白巖看到被陸執帶回來的女子竟然一點點靠近他,並且時不時給他拋媚眼,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不知檢點,臉色不知不覺冷了下來。
“哎呦,道士哥哥怎麼生氣了?是誰把你氣着了,快跟我說說,我幫你一起出氣。”
錦毛鼠說着已經走到了白巖身邊,一隻手搭在白巖肩上,嘴湊近他的耳朵,對着吹氣道:“道士哥哥,你覺得我怎麼樣?漂亮嗎?”
“哼!邪魔外道!”白巖對這女子徹底忍不住了,“竟然膽敢明目張膽在我面前施展妖法,我今日就把你降服,關進大牢,永遠別想出來!”
“師叔不可!”陸執一聽白巖的話,又看到白巖馬上要動手,連忙大喊阻止對方,卻仍舊喊慢了。
只見白巖手掌已經出手一掌擊中錦毛鼠的肩部,雖然聽到陸執的話盡力收了手,但是還是有幾分力沒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