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宗內弟子人心惶惶,都傳言說是有惡鬼喫人,你們有什麼看法?”
“哼,什麼惡鬼,我看是有人故意在搞事,想要擾亂我朝陽宗的清淨。”一位脾氣暴躁的長老怒聲喝道,“如今之計,便是快點將這暗中偷偷摸摸的奸賊找出來,繩之以法,才能緩解衆弟子中的恐慌。”
另外一位長老附和道:“不錯,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到在我朝陽宗內撒野,一定不能輕易饒了他,我建議發動全宗力量搜尋兇手,一旦捉到,便帶到廣場斬首示衆,以安撫門內弟子情緒。”
傲天真人見衆多長老雖然說的雜,但意見基本一致,那就是合力將兇手捉出來。
想了想,傲天真人說道:“既然大家意見基本一致,那我們這兩天就都出出力,四下尋找一下,儘快找到兇手是誰,起碼要找到兇手的線索。”
於是,接下來兩天,在朝陽宗各個重要路口,都貼上了告示,讓宗內弟子外出小心,同時,長老們也都散了出去,分開尋找線索。
朝陽宗內氣氛突然緊張了許多,陸遠也害怕被發現不得不先躲在荒山,打算等過了這陣風頭再出去。
陸遠打算做的挺好,但是卻不料朝陽宗衆長老耐心很足,一天沒有捉到兇手,便繼續搜尋。
七天下來,雖然他們毫無所獲,但陸遠也因此一次行動也能進行,衆長老見雖然沒能找到兇手,但是兇手也因爲他們提高警惕而不敢作案,導致沒有弟子再受到傷害,朝陽宗也算是暫時安靜下來。
朝陽宗內的弟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陸遠卻很不滿意。他已經七天沒有進行吞噬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整整七天修爲沒有絲毫進步了。
這讓之前體驗過修爲突飛猛進的陸遠根本無法長時間忍受這種修爲停滯的痛苦:“既然你們要把事情做絕,那就別怪我心狠。”
晚上,陸遠消失在山洞中,直到後半夜又帶着一個人回到了山洞。
第二天,一個消息震驚了朝陽宗所有人——丹藥殿王長老失蹤了。
這消息一出,便引起了朝陽宗內巨大的波動,本來兇手停止行兇,人們以爲接下來就相安無事了,沒想到事情反而更加嚴重了,就連長老也遭遇了不測。
這讓朝陽宗內的所有人都恐慌萬分,尤其是弟子們,畢竟就連長老也不是暗中那人的對手,消失的無聲無息,他們這羣弟子就更沒得看了。
傲天真人坐在座椅上看着衆長老怒氣衝衝地對暗地裏的兇手口誅筆伐:“猖狂,實在是太猖狂了,竟然明目張膽地對長老下手,這是一點都沒把我們朝陽宗放在眼裏啊。”
“一定要全面戒嚴,宗內弟子全部聽令不許走動,我看那兇手在我們戒備期間都敢出手,說明他很可能根本無法停下來。”
鐵血的長老提出了最激進的建議,不跟兇手作任何妥協,這也讓一些軟弱的長老有些遲疑:“你們的意思是要封宗,所有人不得行走?可這樣要持續多久,要知道封宗一天我們的損失都很大,更不要說我們都不知道兇手會什麼時候再次出手了,萬一他看到這種情況,不再出手了怎麼辦?”
強硬派長老冷哼道:“損失?現在朝陽宗在這麼下去都馬上要分崩離析了,這時候還顧得上損失?”
“如今大量弟子甚至包括長老失蹤,如果不給衆弟子一個交代,朝陽宗只怕沒人敢繼續待下去了。”
軟弱派長老聽到這些話,也不再言語,他們本來性子就軟,屬於逆來順受的性格,如果按照他們本意便是忍一忍就過去了,反正朝陽宗弟子這麼多,根本死不完。
但他們也不會反對強硬派的做法,畢竟兇手已經開始對長老下手了,那說明他們也處在危險之中,要是被兇手看中,只怕凶多吉少。
於是,在性命的威脅下,各派長老出奇的達成了一致,決定進行封宗,不捉到兇手不罷休。
瞬間,朝陽宗內變得荒涼起來,路上出了奉命巡邏的衆多長老以及弟子,再沒有其他人,其餘人都在各自房間內待着,房間陣法全力運轉,阻止其他人進來。
而對於朝陽宗近乎鐵桶般的嚴防死守,陸遠變得更加暴躁:“本來我只想偷偷吞噬一些弟子提升修爲,可奈何你們這羣朝陽宗高層偏偏要阻止我。”
“這天下誰都不能阻止我修煉,誰阻止我,誰就是我最大的敵人,我一定要千方百計殺了對方。”
陸遠陰狠的眼神冒出精光:“你們想讓抓我是吧?那我就現身出來讓你們抓,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當天夜裏,趙長老正在藏書閣附近巡邏,身爲朝陽宗強硬派的一員,他對暗中的兇手很是不滿,認爲對方既看不起他,也看不起朝陽宗,他與其他強硬派長老都鉚足了勁,要活捉兇手,給兇手好看。
“哼,可惡的老鼠,只知道在暗中偷襲,別讓我抓到,被我抓到了一定會好好折磨你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陷入回想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的黑暗中,一隻無聲的巨手正在向他撲來。
等到巨手將要命中他時,他纔有所感應,驚恐地轉身向後望,但看到的卻是一隻按壓過來的大手,以及無盡的黑暗。
叮鈴!
陸遠現身,臉色難看地盯着昏迷的王長老,他的腰間有一隻鈴鐺,在被陸遠打暈之前,他還是碰到了那隻鈴鐺。
清脆的響聲並不大,但卻奇異地傳出去很遠很遠,陸遠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站在原地感應着正在快速趕過來的衆多人影,陸遠獰笑道:“也罷,就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厲害,敢圍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