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國慶來了洋凹村以後,村裏的標語就越來越多了,他不僅寫標語,晚上還跟其他知青一起給村民們上掃盲班的課,在課堂上他會把自己寫的標語讓村民們認,致力於讓全村人都認識他寫的標語,覺得這樣很有成就感。
“颺哥,南知青,你們這是去幹嘛了啊?”趙國慶一手油漆一手拿着刷子跟韓颺和南晚打招呼道。
“今天你一個人寫標語啊?”韓颺並不想回答趙國慶的問話,岔開話題問道。
“沒幾個字的事,用不着都過來。”
“嗯!那你慢慢寫。”韓颺扔下一句話轉頭就走了,南晚對趙國慶笑了笑跟上了韓颺的腳步。
趙國慶看着走遠的兩個人,思緒有點飄遠了。
這兩人走在一起真的挺和諧的,韓颺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冷了,還有南晚,她好像變了好多。
哪裏變了?趙國慶仔細回憶。
瘦了,好像瘦的還不少,皮膚也白嫩了,現在才發現她長的挺好看的。
趙國慶第一次真正注意了南晚,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長的這麼好看呢?
他們知青以前都看不上南晚,即使知道南晚家條件很好,但這體型實在不敢恭維,他們還在私底下議論過南晚,開玩笑說爲南晚以後的婆家擔心,指不定那家的糧食還不夠她一個人喫的。
自從南晚去韓家搭夥後,大家都知道韓颺領着南晚在鍛鍊,知青點有人還爲韓颺叫屈,讓她去家裏搭夥真是貼糧又貼力,他們覺得南晚走到哪兒都挺累贅的。
然而南晚去了韓家以後就好像在不停地變化,先是爲村裏爭取了拖拉機,又在鍛鍊中不斷的在蛻變。
雖然現在沒有到脫胎換骨這麼厲害,但也是質的變化了。
趙國慶回過神來,繼續寫他的標語,別人都在努力,他也得積極向上。
方華在不是農忙的時候,每天早上都得去割一回豬草,然後交到牛棚那邊去,這樣就有兩個工分。
她看到了南晚和韓颺走在一起,又看到了兩個人跟趙國慶打招呼,心裏不停地咒罵着南晚,臭胖子,整天跟在韓颺的後面真不要臉。
等兩個人走遠她才揹着豬草去牛棚。
韓颺和南晚回到韓家時韓父已經去上工了,韓棟在房間埋頭抄書,韓母一直守着廚房,在廚房的門口織那件織了好久的毛衣。
“回來了啊!早飯給你們溫在鍋裏,淋到雨了嗎?”韓母問道。
“淋了一小會兒,後來跑到老獵戶原來的房子那裏躲雨了。”南晚回道。
“跟我想的一樣,老頭子本來想給你們送傘去的,想想你們今天也沒什麼事他就走了。”韓母笑。
韓颺拿了毛巾去水井邊上洗了把臉,擦了擦脖子和手臂,想着喫完早餐再洗澡。
南晚把兩人的早餐從鍋裏拿出來,看着每天重複的喫食想着什麼時候把空間裏的小麥磨成粉,早上做點包子饅頭餃子麪條之類的挺不錯的,再磨點豆漿也不錯。
新買家縫紉機南晚的新鮮勁很足,喫完早飯就拿了布在堂屋折騰。
韓颺則開始劈柴,自從韓颺回來,劈柴砍柴這活一直都是他的。
家裏有縫紉機就是方便,做套衣服用不了多少時間。
南晚給韓棟做的衣服用的是卡其布,這布料在這個年代很是普遍,主要是實用,做了一件衣服除了夏天,春秋冬都可以穿,爲了冬天的時候罩在棉襖外面穿,所以基本都做的挺大的。
這時候的人一個冬天基本只有一件棉襖,所以爲了不弄髒外面都會套件罩衫,髒了只要洗罩衫就可以,而耐磨的卡其布就是首選。
而南晚卻沒想那麼多,她在腦子裏蒐羅了很多小男孩帥氣的款式,卡其布跟後世的牛仔布差不多,所以南晚想給韓棟做一套後世的那種工裝樣式,想着韓棟穿上應該會挺不錯的,可惜這時候沒有馬丁靴,這工裝套裝配馬丁靴纔是最帥氣的。
沒有多久一套衣服就完成了。
南晚去廚房裝了一大杯的熱水,新做的衣服鋪在桌上,用裝有熱水的搪瓷杯慢慢地燙熨,燙平整後效果還是不錯的。
“小棟~快過來試試你的新衣服。”南晚衝着韓棟的房間叫到。
“做好了啊,小晚。”
“做好了,伯母,您快過來看看怎麼樣。”
“看看,我看看。”
韓母接過衣服小心的摸了摸,仔細看着針腳。
“這縫紉機真了不起,針腳又細又整齊,真好!現在這時代是越來越好了,感謝黨感謝主席,否則哪有現在這麼好的生活哦!”韓母感嘆。
“這是我的新衣服嗎?”韓棟驚喜的看着韓母手上的新做的衣服。
“是啊,給你做的,快試試。”南晚笑。
韓棟穿上新衣服後整個人都好像變樣了,南晚特意在上下口袋都踏了明線,上衣做的是中款,就是後世流行的牛仔外套的樣子,褲子是標準的工裝褲。
南晚看着很是滿意。
“嗯!不錯,穿着很精神。”韓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堂屋,發表意見道。
“小晚,會不會小了點,現在這樣恐怕到冬天當不了罩衫。”
南晚本來就沒想讓這衣服當棉襖的罩衫,很多人的外套穿在身上都晃盪晃盪的,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南晚覺得很難看,所以給韓棟做衣服時就沒想過做的很大。
“冬天的罩衫到時候再做好了,這樣穿着好看。”韓颺接過去說道。
南晚看了韓颺一眼笑了笑,這人有時還真的細心。
“是啊伯母,我還有棉花和布料,等過陣子給你們都做身新棉衣穿,舊棉服等太陽好的時候拆出來曬曬,到時候彈牀薄被子也可以。”
“你這孩子,我們怎麼好用你的東西呢,你的就給自己做,小棟的棉衣家裏還有新棉花,今年在自留地裏也種了點,做件棉衣不成問題。”
韓家的後院比較大,種的蔬菜差不多也夠一家人喫的了,所以自留地撥出了一塊種了棉花。
“伯母,我自己有數的。”
韓颺看着南晚,心裏想着到時候想辦法給她弄件呢大衣,他在單位無意中聽那些大姐們聊天,說城裏年輕姑娘都喜歡呢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