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糙漢家的胖心肝 >第一百八十九章 試探
    被人這個實名指出,寡婦的臉皮再厚也臊的慌了。

    寡婦站起來就跑。

    貨郎也不顧別人取笑,站起來就追。

    本來在一起曬太陽聊天的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事弄呆了,場面一度無聲。

    “噗!”說媒的沒忍住笑了起來,“看樣子也不用我說媒了,要說這緣分啊就是天註定的,否則這兩個怎麼都不搭界的人怎麼就瞅對眼了呢?”

    “誰說不是呢?以前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小芳姐守寡了那麼多年,從來都沒見她正眼看過哪個男人,沒想到這緣分會在這貨郎身上。”

    “這貨郎看着不錯,也算是小芳姐苦盡甘來了。”

    村裏人都善良,都爲寡婦能有個好姻緣而高興。

    ……

    “妹子……妹子……”貨郎追着寡婦叫。

    寡婦怕人看到影響不好,索性停下來等他。

    “妹子~”貨郎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寡婦。

    “你……有事?”

    “妹子,我們也都年紀不小了,所以我也不想拐彎抹角的了。妹子,如果你覺得我還行的話要不我們今後就搭夥過日子吧。”

    “前面的給我生了個兒子,現在已經成家了,在縣城祖上留了點房子,工作讓給孩子後我也就算是退休了,每個月有退休工資,雖然不多,我們節約着點有口飯喫還是沒問題的。”

    “我這人沒什麼本事,生活也比較簡單,不喝酒不抽菸,也沒有打牌之類的習慣。我的就是這麼個情況,妹子,你覺得怎麼樣?”

    寡婦能感覺的出來貨郎說的比較真誠,這樣的男人寡婦怎麼可能不心動。

    寡婦沉默了很久,貨郎也不催。

    畢竟是人生大事,考慮的時間長一點也是正常的。

    “我……我沒意見。”憋了半天,寡婦還是同意了。

    其實寡婦心裏很清楚,年輕的時候沒病沒災的什麼都好說,年紀大起來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正常,孩子不可能時常在身邊,只有老伴纔是互相扶持的人。

    一顆孤寂了太久的心也是需要溫暖的,寡婦給自己找老伴就是這麼個理。

    聽到寡婦同意的話,貨郎很是開心。

    “我讓媒人過來說媒,你要多少彩禮可以直接說,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彩禮就算了,我們也不是年輕小夥姑娘的。”

    “那怎麼成,可不能委屈了你。”

    “有啥委屈不委屈的。”

    “那結婚後你是想跟我去城裏住還是在村裏住?”

    寡婦還沒想過這問題,要去城裏住嗎?

    寡婦覺得自己未必適應,城裏沒有地,啥都要買,哪有村裏喫菜方便,再說了,住城裏是不是意味着就得跟他的兒子一家住在一起?

    寡婦覺得這樣太不方便了,不像村裏,她獨門獨戶的,兒子成家了後房子住不開,在邊上又壘了幾間房子,所以寡婦還是希望能住在村裏。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住村裏吧,村裏方便,我那裏住着也方便。”

    貨郎好像知道寡婦會有這個打算似的,笑着說:“我聽你的,以後錢都交給你管。”

    寡婦一陣臉紅,沒說話。

    南晚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戲劇化的事情,她反思自己,難道自己真有點草木皆兵了嗎?

    晚上韓颺回來的時候,南晚跟他說起了此事。

    “你說我是不是過於緊張了?現在看到個陌生人來村裏我就往那方面想。”

    “你有這樣的覺悟是好事,壞人腦殼上又沒刻字,我媳婦的警惕性隨我。”韓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南晚翻了個白眼就不理他了,看把他給嘚瑟的,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

    但是韓颺有句話說的對,壞人的腦門上又沒有刻着壞人兩字,誰知道溫和的表面下是怎樣醜陋的嘴臉呢?

    對於這個貨郎南晚還是保留意見,這個人出現的太過蹊蹺了,聽說以後還得在村裏住,這更讓南晚覺得此人有問題。

    韓颺嘴巴上雖然跟南晚這麼說,但現實上他從沒放鬆過。

    南晚能感覺到貨郎的不尋常,韓颺更是如此,他早就在貨郎來村裏時就查過此人了,可人家乾淨的跟板書似的,就因爲這樣,韓颺更是提高了警惕。

    中年人湊在一起過日子,所以好日子定的很快,從說定到成婚也就一個禮拜時間。

    寡婦特意在家請了幾桌,叫上了關係好的幾戶人家一起熱鬧一下。

    韓家也在邀請之列。

    聽說韓老太太在的時候對寡婦有恩,要不是寡婦說起,韓父他們壓根就不知道。

    一個寡婦帶着兩個孩子生活,其中辛苦不言而喻,韓老太太自己也是如此,所以她特別能理解寡婦,所以時常有意無意的給點幫助,特別是孩子生病的時候,她從沒收過寡婦的錢。

    這份恩情寡婦一直記着,讓孩子們也一直記着,可惜沒等孩子們長大報恩老太太就沒了。

    老太太走了以後,每年的祭日寡婦從沒忘過。

    那天是南晚陪着韓母去的,這種喜事女人們最喜歡湊熱鬧了。

    當然,南晚去還是有目的的。

    雖然是二婚,但酒席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有三碗葷菜,其中有一盤是滿滿地紅燒肉,在這個年代來說是大手筆了。

    看在這一大碗的紅燒肉的份上,來參加婚禮的人可把寡婦和貨郎誇出了花。

    南晚一直觀察着貨郎,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什麼。

    南晚覺得自己上輩子三十幾年的道行還是沒練到家,此時她好想把她的那個大狀拉來掌掌眼啊,在南晚的心中什麼妖魔鬼怪都逃不過大狀的法眼。

    看不出就試試吧,南晚決定道。

    等寡婦和貨郎來敬酒的時候,南晚不小心酒杯脫了手,她一陣慌亂想去接,就在她以爲這杯子要保不住的時候,貨郎接住了,並把它遞給了南晚。

    南晚一陣蒙圈,很是茫然(裝的,怎麼說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人,這點演技還是不在話下的,南晚內心有點小驕傲。)。

    “南老師,你沒事吧?”寡婦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真不好意思,我這人毛手毛腳的。”

    “嗐,這咋說的,誰還沒有個手滑的時候啊。”

    是啊!誰還沒有個手滑的時候呢?不過貨郎的伸手是真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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