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大林的意識裏佟識望是個非常難接近的人,他幾乎不與人接觸,想當初要不是自己救了佟識望,估計兩人也成不了朋友。
但一旦讓佟識望承認是朋友,他就對人很大方,只要朋友有困難,他寧可自己餓死也會幫朋友。
幸虧他朋友不多,目前也就蔣大林一個,或許不久後會加一個南晚。
南晚他們事情辦完,就幫着佟識望處理事情準備一起上京。
佟識望本來想把家裏的房子給賣了,他不好意思跟南晚說手頭緊張,也不想因爲自己的緣故給南晚他們增添麻煩,幸虧南晚知道的及時才阻止了他這一行爲。
開什麼玩笑,這地界上的房子以後可是值老鼻子錢了,買還差不多,怎麼能賣呢?
再說了,她讓佟識望去京城,那是一起去創業,也是發揚他的手藝去的,何愁生活呢?
佟識望的妻子是個啞巴,是原來佟家的家生子。
佟家原來是有很多下人的,後來落魄了,就遣散了這些人,可也有忠心不肯走的,佟識望妻子的爺爺就是其中一個。
解放後,佟家跟這些人的身份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就不存在什麼身份問題了。
佟識望的妻子也姓佟,是主家賜的姓,未嫁的時候叫佟丫頭,後來嫁給佟識望了就直接叫佟氏了。
佟氏也不是天生就是啞巴,是小時候一場高燒給燒壞的。
佟識望和佟氏青梅竹馬,兩個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只可惜一直沒有生養。
南晚覺得沒有生養應該跟佟氏營養不良底子不好是密不可分的。
佟識望和佟氏的年紀其實也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多歲而已。
南晚覺得去京城後可以幫他們調理調理。
南晚找了在這邊開會的列車長,想跟他談談今後他們的貨請他們火車託運的事,正好也可以介紹韓颺和他認識,有時候男同志和男同志聯繫起來會更方便,再說韓颺和黑子他們的公司也有做運輸的,那麼火車運輸就是最好的一個途徑,這讓南晚想起了後世的快遞公司。
或許這也是一條道。
南晚他們一家三口請列車長去國營飯店喫飯,並沒有去姚君璟開的酒店,畢竟大家面上都是公職人員,列車長又是來開會的,總得注意點影響。
“我愛人韓颺。這位就是我說的列車長。”見面的時候南晚介紹道。
“韓同志真是一表人才,以前我就在想怎樣出色的男同志才能配得上這麼優秀的丫頭,今天見了真的是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啊!還有你們這兒子一看也不是池中之物。”列車長誇獎道。
“被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飄飄然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厲害似的。”南晚跟列車長熟了,語氣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我實話實說而已,我們今天開會又說起了你當時給我的建議呢!可想而知是多麼了不起了。”
“您啊就別再誇我了,否則飯還沒喫人就已經醉了。”
列車長的年齡應該是四十不到,在這個時代可以當兩代人,也可以作爲同輩,所以這輩分問題都在南晚的玩笑中了。
國營飯店雖然高傲,但裏面的管理層還是對飯店進行了點改革。
至少飯店營業員的服務態度就好了不止一點點。
韓颺和列車長走在前頭,兩個人邊走邊說着列車運輸的問題。
南晚和韓棟走在後面,在不經意的一個回頭時,南晚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南晚還以爲看錯了,特意跑出去多看了幾眼。
南晚看到的人是夏清清,她正跟一個穿着西服,梳着大背頭的青年男性在一起逛。
夏清清的家鄉在哪裏,這在知青點根本不是什麼祕密,南晚有點驚訝在這裏碰上她。
難道她也嗅到了商機,所以來這邊考察的或者進貨的?
她身邊的男人又是誰呢?
看這男人的打扮應該是從外面回來的,要不本來就是生活在外面的。
夏清清當初下鄉,家裏也並沒有出事,這就說明他們應該沒有海外關係,難道也像他們家這樣才找到的親人?
但南晚看着不像,那男人看夏清清的眼神很是溫柔繾綣,擺明了是情人之間的眼神,而夏清清似乎對他也挺親熱的。
是新處的對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夏清清真的是挺有本事的。
南晚看着兩人大包小包的走進一家酒店。
也不知道劉寶珠知不知道此事?
劉寶珠一直讓人關注着夏清清,夏清清處對象這麼大的事照理說這愛八卦的主應該會很興奮纔是。
南晚覺得回京城後得跟她好好聚聚了,南晚對此事也好奇的很呢!
韓颺他們剛好挑了靠窗邊的位置,這位置正對着酒樓的大門,南晚就一直情不自禁的眼睛往哪裏飄。
這男人之間真的是好說話,酒還沒開始喝呢,託運的事就說定了。
或許是同是從部隊出來的緣故,韓颺和列車長很能聊的來,說的最多的就是部隊裏的事,南晚都懷疑等會再幾杯酒下肚,兩人會不會唱起軍歌啊?
對於火車上設施的問題,韓颺也提出了點自己的見解,列車長還認真的給記了下來,這工作態度真的是沒的說,每時每刻都不忘記自己的使命。
有這麼一幫人在,火車不變得越來越好就怪了。
韓颺在回京城之前又去買了軟臥的票,從來的時候的三個人變成了五個人,一個包間已經不夠了,所以只能有一個人要被分出去了。
韓颺和南晚他們要回去之前先請戰友們吃了頓飯,然後又請所有的家人們吃了頓飯。
貨全都先發走了,包括佟識望的那些寶貝,韓颺也打電話讓人到時候去火車站提。
佟識望夫妻的行李很少,還沒有南晚和韓颺買給家裏人的禮物多,南晚心裏嘆氣,覺得佟氏嫁給佟識望過的真的挺不容易的。
佟識望是個根本不懂生活的人,家裏所有的東西都得佟氏操心着,還得爲佟識望喜好擔待很多東西,這是個任勞任怨的傳統女性,希望去京城以後,她能過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