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縣縣城目前有兩個有名的市,那就是姜灝謙他們弄的東市和韓颺黑子他們的西市。
東市目前已經變成了大型的超市,而西市變成了批發市場,那裏不僅有服裝、包包、鞋子、小飾品的批發,還有水果、蔬菜、各種海味和各種肉,產品非常的齊全,但表面上還是掛靠在國營單位名下的。
不得不說權勢真的非常重要,有了權勢就有人脈,而很多人脈用利益捆綁在一起,這樣的關係就又安全又能長久。
這也是爲什麼在這個改革開放的初期,姜灝謙和韓颺他們能夠大展拳腳的原因。
其實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雖然有了政策,個體已經被允許,經濟也開始回暖,但很多事情真正做起來並沒有那麼的順利。
小花是個非常不錯的合作人,南晚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那個瘦小而狼狽的蜷縮在牆邊的女孩爲了生活會成長的那麼的快。
小花把西市管理的很好,她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卻並沒有忘記山裏的那些老鄉。
她在南晚的建議下,拿了很多服裝廠裁下的布頭,又批發了鈕釦和好看的小東西,把她孃家那邊的老少娘們都集中起來讓她們製作頭飾,做好的頭飾又放在西市批發,由於樣子好看又新穎,生意非常的好。
爲了節約運輸成本,南晚在定山縣買了很大一塊地皮,在那裏也建起了服裝廠,還讓姚君璟進口了幾臺專門織毛衣的機子,很快定山縣的西市的規模越來越大,周圍的省市的個體戶也省了去南方的辛苦,西市也成了氣候。
南晚跟小花兒一直是電話或者書信聯繫的,要是她現在回定山縣再見到小花兒應該會讓她喫驚不小的。
小花兒的身上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影子,現在做事雷厲風行,乾脆利落,曾經貧困的只能賣女兒的家也發生了大變化。
那個古怪的男人在和小花兒的生活中也變得不一樣了,他非常的維護小花兒,對小花兒的話唯命是從,在他的心裏沒有人比他媳婦更厲害的,在他媳婦那裏他體會到了什麼才叫是生活。
南晚總算是完成了她的論文,她抄了兩份,一份交給了學校,一份給了京城日報。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覺得有氣無力,老是睡不飽,所以人啊千萬不能仗着自己年輕就透支,身體是誠實的。
南晚從學校回到小院,孩子們上學還沒回來,韓小蕊和韓母在給孩子們做衣服,韓母最近愛上了繡花,韓小蕊在教她,很多花樣還是徐莉給畫的。
劉寶珠的孩子快出生了,南朝陽和姜灝燦結婚以後也懷孕了,徐莉自己沒空,這些手工活都是宋嫂和韓小蕊以及韓母幫忙在準備。
“小晚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啊?”韓小蕊問道,“喲!這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啊?是不是累到了,快快,趕快去休息。”
“小晚,你哪裏不舒服?媽帶你去醫院看看。”韓母一聽南晚臉色不好就慌神了。
南晚一向體質不錯,平時連感冒都沒有過,這怎麼能不讓韓母緊張呢?
“阿姨燉了甜湯,媽去給你盛一碗喝,喝了就去好好睡一覺。”韓母說着就小碎步跑去廚房了。
阿姨在洗衣服,回頭看了看南晚欲言又止。
南晚的眼皮一直在打架,勉爲其難的把韓母盛的甜湯給吃了,回房後倒牀就睡着了。
幾個孩子放學回來知道媽媽在家,很想跟媽媽說說學校裏的事,但韓母不讓他們去打擾,說南晚身體不舒服,幾個孩子也懂事,就自己玩自己的。
南晚到了飯點都還沒醒,韓颺回來的時候去房間一看南晚還睡的很沉,不捨得叫醒她,讓阿姨把她的飯菜給溫着。
戰事喫緊,國內的糧食一批批的送過去,國家又處在經濟要騰飛的非常時期。
顧方舟找到南晚開始計劃糧食供應部隊的事。
南晚的空間裏的存貨已經很多,只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拿出來而已。
顧方舟派人去北方開闢了一大片土地,成立了軍需農場,用的全都是裁軍裁下來的那些戰友。
讓他們舉家去了那裏,還讓農機戰送了很多播種機收割機之類的過去。
其實那邊本身就是有農場的,農場的幹部也是部隊退下來後分過去的。
顧方舟和南晚聯手擴建,在上面的要求下幾個農場合並。
以後那邊就成了部隊農場,所有的農產品都供應部隊。
當然收益是被細分的。
上面也不想佔顧方舟和南晚的便宜,但要怎麼盈利也是不可能的,否則她們這樣做也沒多大意義。
顧方舟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秦老退下來,她已經交接完畢。
兩個人抽了一天,南晚把空間裏的糧食都放了出來,顧方舟派車都運走,南晚也收益了幾萬塊錢,幾年的積累都被運走了,希望能給前線的戰士多一份平安。
北方的種子都有南晚提供,這些種子今後的收成肯定也是有所不一樣的。
顧方舟和南晚還跟農大的老師合作研究肥料,顧方舟和南晚的金手指都在暗地裏注入,在農大的老師和學生的不懈努力下,總算有了突破。
顧方舟和南晚也鬆了口氣,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讓農產品的收益提高了。
忙忙碌碌了快一個月,南晚的疲憊感越來越重,有時跟人說着話就能睡着。
顧方舟也看出南晚的不對勁,給她喝了靈泉,但這次的效果卻不盡如意。
兩個人的靈魂都是來自未來世界的,這讓她們有了危機感,畢竟兩個人對這個世界來說都不是正常人。
“難道我是要回去了嗎?”南晚低喃。
“應該不會吧?你跟我不同,我懷疑我是靈魂互換了,因爲當時我和這裏的顧方舟都是在火車上,可你是被壓在地底下了,被埋了那麼多天,從你的描述中來看,在那個世界裏的你應該已經沒有了。
可能就是普通的生病了,要不去醫院看看?”顧方舟第一感到了害怕,是那種無法預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