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玉看到霍建文馱着張月月,從自己的身邊快速通過,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瞅着特別辣眼睛。

    即使人已經消失了,那笑臉卻刻在了她的腦中,這樣的霍建文,實在是太陌生了。

    在她的記憶中,這人不苟言笑,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她還以爲霍建文性格如此,沒想到也能笑的那麼燦爛,跟從前相比,真是判若兩人。

    難道是這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個狐狸精身上了?

    照這樣下去,以後的霍氏集團還能存在嗎?

    她一定要把這一切糾正過來,拼命工作的男人,纔是最有魅力的。

    她想明白以後,立刻打起精神,往霍建文的家裏走去。

    靠近大門,就能聽到裏邊的嬉鬧聲,當她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更讓自己紅了眼眶。

    那個野孩子正拿着水管,興高采烈的沖洗着自行車,張月月在旁邊幫忙,而霍建文邊擦頭髮邊看着,那上揚的嘴角,刺激得自己的心揪着疼。

    曾幾何時,她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屬於她和霍建文的孩子,因爲沒有孩子,最後那些財產,肯定落入霍建文的弟弟手裏了。

    她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肚子,這裏應該有個孩子了,上一世就是因爲張月月,她才懷了這個孩子,卻不敢告訴霍建文,更怕他知道。

    所以自己故意跌入山溝,把這孩子給弄沒了,這也致使她傷了身體,就算以後再怎麼治療,也沒有懷孕過。

    更要命的是,她身體孱弱,只活了三十多歲就去了。

    這一世,她不會那麼傻了,既然霍建文這麼喜歡孩子,就是這野孩子,他都能接受,更何況自己肚裏的孩子呢!

    再說,現在跟從前可不一樣了,她結婚了,就算懷孕也不會壞了名聲,她可以順利的生下來,大不了以後幫霍建文多生幾個。

    眼下最關鍵的是,把一切扳回正軌。

    “建文,我有話跟你說。”

    歡笑聲被這突兀的聲音打斷,大家看向大門口。

    “劉知青,我跟你沒話可說。”霍建文想也不想就給拒絕了。

    這狗皮膏藥到底貼上來了。

    劉小玉也不生氣,而是大大的方方的走了進來。

    “建文,你在怕什麼?怕單獨跟我在一起嗎?怕想起咱們過去的美好時光,就再也無法割捨咱們的感情,是嗎?”

    “你太自作多情了,我的眼中從來沒有你。”霍建文冷冷的回答。

    “呵呵!”劉小玉不生氣,反而笑了,“建文,記得這雙皮鞋嗎?這可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還有我這套衣服,也是你攢了好久的布票,給我買的。”

    她挑釁的看向張月月,從前不管穿的戴的,霍建文可是沒少給她買。

    “是嗎?我都忘了,我只記着,你跟知青所裏的男的,都要過禮物,一會兒說缺這個,一會兒又說缺那個,那臉皮賊厚。”

    “你……”劉小玉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她爲了讓自己穿的光鮮漂亮,也只能這樣做,誰叫她家重男輕女,根本不會給她郵錢和票,光靠那點工分,夠幹啥的?

    霍建文不理解自己,怎麼還會這樣認爲她呢?

    難道就是因爲這些,才故意跟自己疏遠的。

    還說不在意自己,不在意自己能喫這麼大的醋嗎?

    霍老爺子聽到這倆人對話,氣的直哆嗦,沒想到這個臭小子拈花惹草。

    他看了看一旁的張月月,竟然沒有發火,還在那裏硬撐着,這是平時得受了多少委屈!

    他揮了揮柺棍兒,厲聲呵斥,“臭小子,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還敢招惹這麼臭不要臉的人?”

    “爺爺,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連手都沒拉過,這個人就好到處攀關係,要禮物。”

    “月月,以後一分錢都不要給他,讓他的兜裏比臉都要乾淨,省着那些不要臉的人,過來攀扯。”

    霍老爺子瞥了一眼劉小玉,這也不是什麼好餅,就算從前有什麼,現在結了婚,也應該避嫌。

    還好他的大孫子迷途知返,否則把這樣的人娶進門,那霍家可就遭殃了。

    “好,好好,我以後兜裏一分不留,還不行嗎?放心吧,外邊那些不要臉的人,再怎麼勾搭,我都不會多瞅一眼的。”

    霍建文連忙求饒,他可不想因爲這些不相干的人,把老爺子氣壞了。

    劉小玉氣的直跺腳,這一老一少,在這裏指桑罵槐,當她不存在嗎?

    她攥緊拳頭,不跟那死老頭一般計較了,反正也是快死的人。

    本來還想好心提醒他,既然這樣對自己,也別怪她心狠了。

    “霍建文,我今天必須跟你談一談,只這一次,等你聽了我的話,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話可說。”

    她信心滿滿,哪個男的不重視事業?只要自己跟他講清楚,霍建文肯定就知道誰的好了。

    “劉知青,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不管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瞞着我媳婦兒。”

    劉小玉也不生氣,而是看向張月月,“你就這麼怕嗎?連讓我跟他單獨說幾句話都不敢。

    “是啊,我很怕啊!就怕你賴上我丈夫。”

    張月月的話音剛落,就把劉小玉氣炸廟了。

    “張月月,你當我是你呢!要不是你恬不知恥,厚着臉皮賴上了霍建文,現在結婚的可是我們倆,我們纔是一對兒。”

    張月月臉色變了變,這個鍋是甩不下去了。

    “是嗎?我倒不覺得,別忘了,你結婚的日子,只跟我們差了一天。”

    劉小玉心中苦啊!她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清。

    要是早點能重生,她絕對不會走這條路,一定乾乾淨淨的等着霍建文,更不會因爲算計張月月,把自己給搭上去。

    她瞅了瞅這個院子,說道:“我讓一步,我和霍建文就在這院子裏講,你不會這樣也怕吧?就你這點膽量,你能留住霍建文一輩子嗎?”

    她想起以後霍建文發達了,身邊的花紅柳綠,她可是咬着牙忍下來的。

    只要她是正牌的霍夫人,那些人就只是過客。

    霍建文看躲不過去,衝着張月月點點頭,然後說到:“好吧,只此一次,今天就在這院子裏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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