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到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馬上有人附和:“我們都看到了,那真是把人摁到地上,壓着不放啊!”
“哎呀媽呀,那這丫頭也太恨嫁了。”
張母盯着張秋美,這丫頭竟然沒反駁,老天啊,這丫頭真是自掘墳墓啊!
鄭婆子眼珠轉了轉,她兒子可一直打光棍呢,她做夢都想抱大孫子,哪想到這小子成天惦記那個狐狸精。
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不僅能讓這小子打消那念頭,還能白撿一個兒媳婦。
她過去拍拍鄭瘸子身上的水珠,“不管咋樣,你都摸了那丫頭的身子,還被那個丫頭親了,你是男人,喫點虧,把這責任承擔起來。”
“娘!”鄭瘸子一臉的不樂意,誰要娶那個醜八怪。
鄭婆子把鄭瘸子拽到一邊兒,小聲說道:“你傻不傻呀?白給的媳婦兒還往外推。”
“娘,不要,這哪是女人吶,不僅醜了吧唧的,還那麼彪悍,看着都沒心情。”鄭瘸子堅決不同意。
“你別想打那個狐狸精的主意,那玩意兒心高氣傲,根本不會在這小山村裏長待,你玩玩也就算了,可不能耽誤咱家傳宗接代,老鄭家可就指望你了。”
鄭婆子又指了指,“你瞅瞅那丫頭的身板子,絕對是生兒子的好手,再說了,醜點兒就醜點兒唄,閉了燈誰看得見。”
鄭瘸子不作聲了,要不是因爲劉小玉,其實有個人肯嫁給自己,他就樂不得了,要不然也不能打光棍這麼多年。
特別是看到村裏,同齡的人都娶妻生子了,他看在眼裏,酸在心中。
兒子,他哪能不想要呢?
他艱難的點點頭。
鄭婆子立馬笑開了花。
她扭着腰,甩着袖子走過去,“老張家的,我們老鄭家只當積德了,好歹是一條命,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今天就搬過來吧。”
“啥玩意?你們老鄭家就想這樣把我閨女領走。”
張母之前沒反駁,任由這倆人去一邊兒商量。
她也是知道這丫頭被佔盡了便宜,名聲徹底壞了,所以才默不作聲,不管怎麼樣,多少收一點彩禮也行啊,哪想到這老鄭家竟然一毛不拔。
“咋的?你們家還想要彩禮啊!那你們就別做夢了,我們家是一分錢都不會給的,你們不怕磕磣,可以把這丫頭嫁給別人啊,反正被戳脊梁骨的不是我們。”
鄭婆子肯讓這丫頭進門,還不就是因爲便宜,要是拿彩禮,誰不娶一個本分的丫頭。
張母罵道:“你要不要臉?真把我們弄急眼了,我們就去公安告你們,剛剛大家都瞅見了,你兒子抱着我閨女,只憑這點,就能給他定個流氓罪。”
“不是不是,她倒在水裏,我只是把她救起來。”鄭瘸子後悔不已,真是好人難做。
早知道就讓那丫頭嗆死得了。
他做好事反倒蹲了笆籬子,那可就冤死了。
“誰看見了?”張母得意的喊道,看到這人越緊張害怕,她越高興。
“怕什麼?他們老張家不要臉,就讓他去鬧,反正那丫頭撲倒你的時候,可是有那麼多的證人,就算他們倒打一耙,咱也不怕,誰叫他們只會空口白牙,連個證人都找不到。”
鄭婆子信心十足,這可是從張月月那裏學到的,幹啥都要有證據證人,否則到了公安那裏也不好使。
張母沒想到這老太婆一點懼意都沒有,她怒不可遏,直接撲了過去,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大隊長趕過來,都打亂套了,當看到張秋美溼漉漉站在那裏的時候,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活着就好。
“打什麼打,你們都想被扣工分嗎?”
兩個人聽到大隊長的話,誰也沒有停下來。
一個大聲喊着:“是她家想白娶媳婦。”
“是她們要嫁禍我兒子。”
大隊長無力的搖頭,衝着大傢伙喊道:“都別幹愁着,趕緊把她們分開呀!”
最近是咋的了?怎麼成天淨事,感覺這倆月發生的事情,比他們大隊這兩年發生的還要多。
兩個人分開,還都在大喊大叫,全都嚷着:讓大隊長給做主。
大隊長讓把人都帶回去,他們大隊部的人分開找談話,最終才把事情弄清楚。
只能把兩家人都召集起來。
“你們都是半斤八兩,不用在這裏跟我吵吵誰有理,你們誰敢搬到檯面兒上講,就是到了公安那裏,也是一地的雞毛。”
大隊長就沒見過,這麼沒羞沒臊的丫頭。
“你們兩家都老大不小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正好湊合過日子。”馬上有人給出主意。
“那也不能白娶呀!”張母恨死這丫頭了,她也問清楚了,同樣是撲倒,人家張月月就能成功上位,瞅瞅這丫頭,卻弄了一身的騷。
最重要的是,這丫頭眼神還不好使,連人也能撲錯。
但凡是一個條件好點兒的,她的心也不至於這麼難受,那可是全村最窮的,連媳婦都娶不上,難道她們老張家是在搞救濟。
“小鄭,你也是一個男人,現在把姿態擺正,咱們村子誰家娶媳婦不給彩禮,你們家也不能一點兒不拿,那不是埋汰人家閨女。”
大隊長就差說你多少拿點,是個意思也行啊!
鄭瘸子一聲不吭,反正這媳婦兒不是他想要的,他老孃願咋地咋地。
鄭婆子梗了梗脖子,伸出一隻手,“五塊錢,一分也不能再多了。”
“啥,你們家打發要飯的。”張母怒吼。
“哼,你們還當什麼好玩意兒呢!再留下去就是爛到家裏,到時候你們誰都擡不起頭來。”
張母再怎麼氣,鄭婆子卻說到她心坎兒上了。
她咋覺得這閨女就是個災星呢?自從她回來,這個家沒有一天消停。
真是喫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
“大河爹,你看呢?”大隊長問道,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能讓一個婦道人家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