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也晚了,大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讓她硬生生的錯過去了。
都怪媽媽說什麼,年輕帥氣的男的都不靠譜,全是一肚子花花腸子,不如趁着自己年輕,找個事業有成的。
省着跟他喫苦受累。
可是,那個黑丫頭,哪樣比自己強了,憑什麼,憑什麼?
如果有後悔藥,她一定第一個喫。
她越想眼淚掉的越兇。
長得好,還年輕,又有錢,這樣好的條件,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了。
張茂元把白靜拽了出來,說道:“你這是幹什麼,一件衣服至於嗎?”
這哪像田護士長說的那般好。
就算長得再年輕好看,要是不會過日子,娶回去不也白搭。
“你你不知道,我們在火車上,她們就仗着人多欺負我們,我們本來住在一個屋,愣是把我和我媽擠了出去,換成了廁所邊上的臥鋪,現在又仗着自己有錢,來埋汰我,還不是在說,我找的對象不如她們的,我這哪是爲了衣服,我這可是爲了你爭一口氣呀!”
白靜越說哭的越兇,儼然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小可憐。
張茂元搖搖頭,女人就是麻煩,既然不喜,看到就躲着點兒,咋還能上趕子找晦氣?
“再怎麼着你也不能這樣,怎麼能拿錢出氣呢?艱苦樸素可是咱們國家的優良傳統,可不能助長這個攀比之風。”
白靜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張茂元。
這人在跟自己講什麼大道理,掙錢不就是爲了花的。
難不成要捂着長白毛嗎?
這人當小摳,還當的這麼理所當然。
她可沒心思跟這個小摳逛下去了,把眼淚抹乾,就找個理由,說自己累了要回去。
白靜早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忽略個徹底。
哪還是張茂元剛給她買的時候,那可是千好萬好啊!
那時還在心中感慨,第一次逛街就給自己買這麼貴的羊絨圍巾,那可是比她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這大夫出手就是不一樣。
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
張茂元也沒再堅持,他也沒心思逛了,更沒有心思去喫飯,還不如早點兒回去。
兩個人不歡而散,而那邊正逛的其樂融融。
劉麗華得知那個死丫頭竟然敢打她女婿的主意,更是罵了千萬遍。
但是,也沒耽誤逛街,畢竟還有好多東西要買。
張月月心裏美滋滋,有人給撐腰的感覺就是好。
她們直奔大件,先去買縫紉機,自行車。
一會兒再一起過來拿。
就是收音機和手錶,也都一樣不差。
馮雲霞已經無力拒絕了。
她早已被劉麗華那一句兒媳婦,給說的腦袋當機了。
還有張春來偶爾偷拉一下她的小手,把她弄的臉現在還燒的慌。
張月月看着馮雲霞暈乎乎的,她有點弄不明白,雖然在村子裏買這些東西很少見。
但是在京城結婚買四大件,可是挺尋常的,有好多女孩子都把這個作爲標配。
逛完街以後,把馮雲霞送回去,買了那麼多東西,一件也沒給她往下拿,一切都等下定拿過去。
“媽,我要把張月月當成親妹妹,我要把婆婆當成親媽,我一定對她們好。”她說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是沒有張秋美在那裏比着,馮雲霞也不會有這麼大反應。
以前是她絞盡腦汁,去迎合張秋美,而現在張月月一句給大嫂買,就已經徹底把她收服了。
“這是咋了?逛了一天,連親媽都不要了。”馮母無奈的搖頭,她雖然希望閨女幸福,但是心裏還是酸酸的。
“媽!”馮雲霞抱着馮母就撒嬌,“媽,你不用我特意對你好,因爲我從骨子裏都會對你好。”
馮母直接被逗笑了,點了點馮雲霞的額頭,“你呀,快跟我說說,我這閨女出去一天,咋被忽悠成這樣了?”
馮雲霞巴拉巴拉的全給講了,一點不落,講到白靜的時候,還配着動作,因爲自己太解氣了。在火車上,她竟然敢誣賴自己勾引人。
“媽,你不知道那人還跟一個都能當她叔叔的男人逛街,看到春來的時候眼睛直冒光。”
她要不是顧及自己的形象,真想衝過去揍那丫頭一頓,別人的對象還敢勾引。
馮母嘆道:“丫頭,春來那麼優秀,還考上了那麼好的大學,肯定會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你只要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做好,以春來的人品,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要是你因此鬧個沒完,你們倆的感情可會受到影響的。”
馮雲霞說道:“媽,春來眼中只有我。”她說完羞澀的低下了頭,現在還覺得自己的小手有春來的味道。
馮母看閨女這樣,也爲她高興,現在還是不要說這些了,要是以後真有個什麼,她在一旁提醒就好了。
不過,她想起閨女說的那些東西,這老張家可真是誠意十足。
她們都沒說這些,就都給買齊了,本來還想着嫁妝過後再補。
但是,現在還是要儘量一起帶過去。
不僅如此,她也要給女婿做一套衣服,買最好的布料。
還好孩子爸說補的工資快下來了,要不然真得去借點了。
雖然之前去修機器也有補助,但是她們全家都跟着,在路上可真是花費不少。
張月月回到家,就看到劉非凡和霍建平在跟小白對峙。
而霍建文一手抱着一個孩子,在屋裏看着窗外,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兩個孩子笑的直拍手。
霍母在旁邊拿個碗,一會兒一人喂一口。
“月月姐,月月姐,小白兇我們。”劉非凡看到張月月,他立馬跑過去告狀。
“大嫂,這狗太兇了,還是不要留了,會咬人的。”
霍建平也不甘示弱,這次他都沒覺得劉非凡告狀羞恥。
他真覺得這個大狗要撲過來咬自己,現在他的心還嚇得砰砰亂跳。
小白一聽到這兩個壞傢伙,竟然敢惡人先告狀,衝過來汪汪汪汪的叫。
張月月看到霍建文的樣子,就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兒,可是小白這個反應,着實出乎她的意外。
“噓!小白安靜,你怎麼了?”她摸摸小白的頭,讓它安定下來,難不成在空間裏關的太久了?
小白往張月月身上蹭了蹭,也不再狂叫了。
而是看向遠處的那些東西,眼中充滿了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