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美把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很失落。
張柱子撇撇嘴,這嘴巴說着這話,剛纔身體可是很誠實,看來也是饞了好久了。
他也不着急,一次不行,兩次,等次數多了,還不把這人弄的服服帖帖,到時自己說啥,還不由着自己來。
張秋美看對方沒有非要娶自己,而是滿心滿眼的捨不得,她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傻柱子挺聽話,先這樣處處也挺好。
就在兩個人溫存的時候,門口一聲尖叫打破了兩個人親親我我。
“啊,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給我戴綠帽子。”
一個男人發瘋的衝了進去,他的叫聲驚動了整個大雜院。
張秋梅一看嚇一跳,這不就是她那孩子的爹嗎?她們剛剛進來,竟然門都沒拴好。
不過就算拴好了,這不結實的門,使勁一推也就開了,畢竟四外透風,什麼也藏不住。
破房子就是耽誤事兒。
張秋梅故作鎮定穿好衣服然後衝下來,把門關上。
這裏不能再住下去了。
回頭就得搬走。
“喊什麼喊,別忘了,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你你你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把孩子扔在家裏不管,卻在外面鬼混。”
關老三氣的聲音都直顫抖,這纔多久啊?這個女人就找到下家了,不對,沒準兒這女人早就在外面……
一想到自己頭頂綠油油。
他整個就不好了。
看來這是做好了套,讓他鑽呢。
要不是開學的日子快到了,他想趁機敲點兒錢來,不行就回去乖乖給他當媳婦。
反正這輩子是喫定她了。
沒想到卻讓自己看到了這幕。
難怪在廠子那邊,他左打聽右打聽,那個張立武都不肯說,要不是有個好心的鄰居告訴自己,他還矇在鼓裏。
關老太太抱着孩子走的慢,她雖然沒看到這一幕,但是聽見裏面的喊叫聲,她立馬就明白過來,她哭喊着拍着門,“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張立武扶着張老太太也追了過來。
他本來瞞着好好的,沒想到有人多嘴,他不放心就追了過來。
哪想到這裏鬧哄哄的,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這是咋的了?你們可不能欺負我閨女。”
關老太太聽到聲音回過頭,看着張立武眼睛都噴着火,指着他大喊:“你的閨女可真下賤啊!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竟然大白天的在這裏會野男人。”
這時關老三已經把門強行打開,兩個衣衫不整的人暴露在衆人面前。
大家立馬明白過來。
議論聲紛紛響起。
“這太不要臉了,沒結婚就搞到了一起。”
“趕緊把這家人攆出去。老王啊,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租戶?以後咱們這院子裏的人還怎麼擡起頭來?”
一個被稱爲老王的人也一臉懵逼。
這不是把他房子毀了嗎?誰租房子不打聽一下,他這房子肯定是租不出去了。
張老太太癱倒在地上。
“柱子,柱子……我可憐的柱子。”
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她的孫子竟然被這死丫頭霍霍了。
“你你你們……”張立武被嚇到了。
這個場景立馬讓他想起自己暈倒的那一幕。
對,這丫頭可不就是要嫁給他的兒子,那可是兄妹呀。
沒想到這篇掀過去了,現在又搞這個。
外面那麼多男的,爲什麼非得可着他們老張家的男人霍霍呀?
他捶胸頓足,氣的已經無法言語。
怎麼都感覺他這是在引狼入室。
張柱子也被這些人給嚇到了,連連往後退。
看看那稚嫩的臉龐,再瞅瞅張秋美,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小媳婦,大家全都不言而喻了。
毫不例外,都認爲張秋美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耐不住寂寞,上趕着勾引人。
而這個小後生,還是她的弟弟,雖說沒有血緣關係,可是那也是養女啊。
“造孽呀!造孽呀!女人不要臉,這換了誰都招架不住,何況是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後生。”
一個老太太的喊叫聲。
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老姐姐,你說的咋這麼對呢?我可憐的孫子啊。”張老太太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是真心疼她的孫子啊。
清清白白還沒娶過媳婦呢。
張秋美看看大家的眼神,再看看張柱子,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以後她的名聲真要臭了。
還如何擡頭做人?
特別是這裏離學校還不是很遠,要是傳過去,那還不得被開除了,畢竟人言可畏啊!
她攥着拳頭氣呼呼的喊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是他強迫我的。”
張秋美低頭嗚嗚的哭起來,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張柱子直接嚇傻了,他雖然懂得少。但是這頂帽子扣下來,弄不好可是要喫槍子兒的。
“你別胡說,這衣服可是你自己脫的,你剛纔高興的叫的還很歡快呢。”
張老太太也反應過來,耍流氓可是大罪。
“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老張家好心把你養大,沒想到你還是跟你那死娘一樣黑心,竟然恩將仇報。”
張立武是如何都不會相信張秋美的話了。
誰叫這丫頭從前就跟自己提議過。
還要跟他家大小子生米煮成熟飯。
那時候這丫頭還沒嫁人,竟然能想出這個法子,何況現在了,連孩子都生過了,還有啥是她不敢的。
“秋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可就說點兒實話吧!這樣會害死柱子的。”
張秋美感覺腦袋被敲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張立武。
別人都不幫着她,就算了。可張立武不知道何時來的,竟然也不幫着自己說話,還跟這些人一起欺負自己。
她紅着眼睛。
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爸,你怎麼也不相信我,我就算找也要找大夫,憑啥會找一個一無是處的泥腿子?”
她被氣的已經口不擇言。
更沒注意張柱子,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還有圍觀人不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