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立刻順眼看去。
不知何時,這人的脖子上,早已被呂峯的手給卡住。
而那隻手上,正拾掇着一塊鋒芒畢露的玻璃碎片。
這可是刀架在了脖子上。
這人再怎麼鐵哥們,也不敢動啊。
蠻橫的怕不要命的。
呂峯此舉,無疑死死的命中了眼前這兩個人的軟肋。
“小子!”
無可奈何,李建只能再度威脅道:“呂峯,你今日要是敢動手,日後,我李建一定饒不了你!到時候,你就等着倒黴吧!”
然而呂峯可不喫這一套。
此刻,他湊到此人的附近,聲音壓低。
“李建,我可明白告訴您一句,不出後天,我可是要會會您那個好外甥的!到時候,讓他最好小心點,不然,還不知道最終是誰倒黴呢!”
聲音不大,但是直透心坎。
“你!”
這話,相當具有分量。
李建一剎那竟然不知道究竟說什麼好了。
面前這小子,自己毫無把柄。
論及動手,又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
李建一剎那腦子飛速轉動。
但是他竟不知究竟如何進行下一步。
然而呂峯已經膩歪了。
他是一刻也不願意和這等欺軟怕硬之人繼續糾纏下去。
這等人,渾身上下透着惡。
多一秒,呂峯都覺得是對生命的浪費,時間的褻瀆。
以至於此刻,看一眼逐漸安靜下來的李建。
呂峯沉聲道:“李老闆,今天,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反正17號和我,是不可能給你賠禮道歉了,要是有興趣,下次再來等也是一樣的。”
這話,氣得李建臉色瞬間由赤紅轉鐵青。
擡頭,呂峯正讓出一條路來。
李建恨不得直接將面前這個叫呂峯的小兔崽子給撕吧了。
但是奈何,自己眼下,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手段。
腦子裏一番琢磨。
最終沒能琢磨出半點對策。
雖然心頭極其反感,但此人還是不得不選擇這條路。
李建起身,衝着一旁之人吼道:“走啦!”
那人立刻跟着起來。
“小子,你給我記住!”
走到呂峯身邊,此人不忘惡狠狠叮囑一句。
旋即灰溜溜下樓。
等此人走後,站在揚爍身邊的跟班不覺興奮罵道:“這個王八蛋,活該!”
揚爍此刻命人將包廂打算一番,帶着17號,回到了之前呂峯定下的卡座上。
揚爍的臉色一剎那早已變了三百六十度。
此時的他,整個人面部和煦有如陽春三月。
就算是額頭上哪怕一條再細的紋路里面。
也無不滲透着陣陣由衷的敬佩和打心底裏的感激。
“呂峯,不,呂先生,不呂公子!”
揚爍看着面前的呂峯,一剎那,舌頭好像大結了,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看着面前的揚爍如此,呂峯和一旁的林美頓覺想笑。
呂峯擡起頭,掃了掃揚爍:“就叫我呂峯吧!”
“不,不成!”
揚爍在這個問題上,相當的固執己見:“不行,我想到了,叫峯哥!”
“這,太過了吧!”
“不過!要不是今天峯哥在,那個王八蛋還真的得逞了,難怪張哥說讓我好好的招待,果然,還得是峯哥,您威武!”
揚爍最終道:“往後,峯哥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隨時來,當然了,帶着峯嫂一起!”
林美被人稱作峯嫂。
“好了你!真的是!”
不覺一臉嬌嗔。
但是心底裏,對於這等稱呼,她倒是聽起來覺得滿順耳的。
“那我先撤了!上面的爛攤子我還得弄弄呢!”
“揚公子先去忙吧!”
說完,揚爍匆匆上樓。
卡座附近。
三個人之中,而今聽聞方纔揚爍和呂峯的一番對話。
陳清月的腦袋瞬間低垂得更加厲害了。
本來,陳清月被面前這個叫呂峯的人給救了。
自己也好報答一番。
找一個酒店,也就完事了。
但是瞥見一旁坐着的林美。
這麼一個美人胚子,而且還被揚爍成爲峯嫂。
陳清月一時間完全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好了!
直接了當,豈不是明擺着得罪面前這個美女了麼!
在這裏做了差不多三年的陪酒女。
讓她一時間想出如何感謝,她倒是真的毫無頭緒。
可是她直接走。
畢竟,內心僅存的良知沒有被徹底埋沒。
陳清月辦不到。
以至於此刻,她只能分外糾結且侷促的坐在林美的正對面。
坐在斜對面的呂峯,藉着燈光。
掃了一眼一臉憔悴的陳清月。
他瞬間看出了此人心底裏的急躁與膽怯。
“陳清月。”
陪酒女一聽面前這人準確無誤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瞬間瞪大眼眸。
自己的名字,除了存在了這酒吧的電腦系統裏面。
幾乎沒人知道。
可爲何面前這個人知道?
再者,這個人,陳清月能夠斷定,今時今日,絕對是頭一次見。
陳清月不覺瞪着一對好奇無比的眼眸看向面前這個叫呂峯的年輕人。
“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呂峯擺擺手,有些事情,沒必要解釋太多。
“總之,我叫呂峯,這位是林美,我們兩個沒有惡意就對了!”
陳清月本想本能的質問。
可一想到剛纔呂峯的舉動。
剛纔,此人都沒有害自己的打算,眼下又怎麼會。
“那,我謝謝兩位了,但是光說謝謝,實在太那個了,可是我,也!”
陳清月結結巴巴。
這些話,不說出來,呂峯也知道究竟什麼意思。
呂峯拾掇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道:“謝謝,就用不着了,我們呢,也是見義勇爲!”
陳清月聞言。
一臉感激溢於言表。
一對眸子裏,瞬間更是多出了無數晶瑩的液體,不住的打着旋!
這麼多年,自從她一個人單獨出來之後。
這個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人對她如此。
當然,不乏有不少油膩的大叔也能對她笑嘻嘻的。
但是這等笑意。
全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這幫人不都是看着她的身體麼。
不憋着一點壞,幾乎不可能。
如面前這兩個人這樣的,更是平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