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求你了,別喊了,行不。”
眼見這樣硬勸,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王師傅眼珠一轉,索性道:“呂先生,我也聽說過,這年輕人,有手段有想法,林小姐,您相信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王師傅心底裏,當然也希望事情都進展如此。
畢竟,跟着這幫人,老實說,王師傅也沒有從這幫人的手裏,獲得過半點好處。
可是嘴上這樣說着,王師傅心頭明白,這不過是純粹的願望。
呂峯倘若沒有被控制住人身自由,搞不好還有戲。
可如今,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的捆綁着。
杜何的小弟下手的時候,王師傅可一直站在一旁。
那綁住的繩子,足足有拇指粗細。
捆綁的力度,更是大的出奇。
估計是擔心呂峯金蟬脫殼。
繩索都要陷到了肉裏了。
這要是能動,就奇了怪了。
更別說是出手,絕地反擊了。
感受到了林美不再出聲,王師傅捂住嘴巴的手不覺鬆弛開幾分。
心說,莫非這丫頭真的相信自己的話吧。
想到這,王師傅不覺於心頭暗暗嘆一口氣。
哎。
而此刻,一旁的跟班已然開始撥通了電話。
在電話接通之前,杜何爲了以防萬一,更是冷語相向。
“呂峯,老實點。到時候,要是出事了。我可饒不了她。當着你的面,恐怕你也接受不了吧!”
杜何聲音冷冷。一個字一個字,全都鏗鏘有力。
呂峯眉頭揚起:“這件事我幫你,但是你要是敢動林美一下,我可和你拼死!”
杜何可不是那等衝冠一怒爲紅顏的貨色。
他要的是利益,是錢。
有了這東西,多少好看的女人不主動找來,不投懷送抱的。
他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不過既然呂峯這麼說了,杜何道:“成!咱們最好都信守承諾!”
這話剛說完,電話通了。
“喂!”
張東仍舊在酒吧,他剛要回去,就接到了呂峯的電話。
立刻將電話拾掇起,找到一處僻靜的所在。
言語之間,滿是期待。
“呂先生這麼晚打電話,有事麼?是不是已經弄清楚了!”
呂峯的電話此刻放着外音。
杜何則站在一邊,仔細的聽着。
一旦對方問出了問題,他立刻衝着呂峯遞去眼色。
以便能夠隨時應對。
聽到這話,杜何立刻看向呂峯,不住的點頭。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
呂峯也沒有忤逆。
“是的,永和建築我已經查清楚了!”
不過,正如林美想的。
這些結果,呂峯早就在心底裏想到過了。
讓他心甘情願的助紂爲虐。
呂峯在山上那麼長時間的修行,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自從聽明白了杜何意思的當口。
呂峯的腦子裏,就在一刻不停的思索對策。
而眼下,他早已想到了應對之法。
電話那頭,張東,聽到呂峯的回答。差點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此刻,張東言語無比的客氣。
“呂先生,您說。”
足見張東對呂峯的信任。
聽到這裏,杜何臉上不由露出幾絲滿意的笑。
繼續說下去,那麼這張東,恐怕深信不疑。
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想到這,杜何差點也跟着激動得跳起。
呂峯此刻提起聲音。
“這個永和建築,的確不錯!”
聽此,杜何心頭的警惕更是鬆懈了幾分。
本以爲這小子一定會耍花招,現在來看,這個叫呂峯的小子,還真是出乎他意料的配合。
還真是天助也!
一切進展順利,杜何心情用簡簡單單“漂亮”一詞都難以形容。
不等張東問。
呂峯繼續道:“我下面說的話,你呢,最好拿筆給我記下來,這些很重要。”
一聽這話,杜何敏感的神經不覺一抖。
剛纔還說這小子不耍花招的。正要走上去攔住。
可後面幾句話,又讓他意識到,自己過於敏感了。
“這些話,可是我的分析,記下來,你就能明白,爲什麼我要你繼續加倉永和建築。”
“是麼!”張東呵呵一笑:“那敢情好。”
只是他有些納悶,這小子爲何特地讓他記下來。
不過既然呂峯說了,他也沒有遲疑,很快,從一旁拾掇起筆。
而此刻,呂峯也開始了他的分析。
“不能從短期看起伏,我剛纔讓林美從長期分析了一下,漲大於跌,還是比較有潛力的。”
“要從構成分析股票,永和集團這股票構成的都是優質企業,所以問題不大。”
“投資向來看回報率,我查了最近永和集團投資的項目,都不錯,可見永和集團還是很有眼光的。”
“有數據顯示,上半年永和集團已然完成了去年一整年的營收。”
“假如這麼好的股票出現問題,那也是小問題。”
“找到合適的方向,很重要。而這個山水莊園方向就不錯。”
“我說的就這麼多了。張先生可以自己再把握把握!”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不過,全是對永和集團的溢美之詞。
別說是張東了。就是杜何自己,一套話術下來,他心頭都有些蠢蠢欲動。
“說的不錯啊!”等到呂峯放下手裏的電話。杜何不覺嘴角微微揚起。走過去,拍了拍呂峯的肩膀。
“是啊,我們可以走了吧!”
呂峯擡起頭。
然而杜何這等人,什麼事都幹過,有什麼信譽可言。
他雖然沒有打算將呂峯和林美囚禁在這裏。
但是杜何畢竟是杜何。
呂峯和林美這小子,剛纔的確是沒有當着他的面,耍什麼花樣。
但是保不齊,張東那邊出現掉鏈子的狀況。
萬一,張東突然間,不打算投資了。
他一旦提前將人給放走了。
他拿什麼遏制張東?
所以,眼下,杜何低聲道:“對不住,二位,現在,得讓你們在這裏委屈一下,等明天早上九點,張東簽了字,我定然會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