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不過迴應歸回應,呂峯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他此刻只想讓此人儘快的離開這個包廂。
生意人本就精明,在感知力上更是比一般人要更加的敏銳。
呂峯此舉究竟什麼意思,這等人一看便知。
這分明就是端茶送客。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這人就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呂峯的舉止和動作。
仍舊坐在附近,滔滔不絕。
以至於呂峯不由心頭暗道,這個人真的沒有看出麼?
還是說這人其實早就看出了,只是此人並不說破。
要是後面一種可能,那麼可就遭了。
生意人無利不起早。
利益。
在這等人眼中,可是相當的重要的。
朋友,生意場上的朋友,縱然是鐵哥們,都能拋棄。
何況是同學呢!
想到這,呂峯不覺一把將林美稍稍拉扯過來。
“怎麼了?”
感覺到呂峯正拉扯自己,林美不覺微微側頭,聲音低沉。
“這人真是你同學?”
看見呂峯略帶質疑的眼神。
老實說林美的確不願意欺騙呂峯。
但是一想到劉鶴在電話裏叮囑她的那些話
眼角的餘光此刻掃過劉鶴的臉部。
注意到此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即將涌到嗓子眼附近的言語,被她愣生生吞了下去。
“是,是啊!”
林美重重點頭,以掩飾臉上不自然的神色。
劉鶴注意到此,連忙道。
“怎麼了?兩位?都是同學,現如今算是朋友,有必要如此藏着掖着麼?哦,我忘了,畢竟我和呂先生這才第一次接觸,對不住對不住!”
劉鶴一副極爲老道的模樣。
這話出口,林美和呂峯的注意力只得重新落回劉鶴的身上。
“其實呢,我打算拜訪林美你,是想要問你一些關於臺東集團的事,據說,最近,這個地方可是沸反盈天啊!”
一聽到臺東。
呂峯不覺腦子裏的神經跟着一緊。
“能給我說說麼?”
這件事,雖然已經發聲了,但是葛軍上去我有定論。而且,他也不知道林棟派林風去臺東,究竟將臺東如何了。
這等東西,雖然算不上頂級的機密,但是也算是僅限林家核心人員知道纔對。
這件事在整個臺東集團裏面,也不會大範圍的傳播。
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傳出來,可是極其有損臺東集團的整體形象的。
所以即便到現在,也應該只是在董事會成員之間有風聞而已。
這基本的警惕,呂峯還是有的。
呂峯笑了笑:“這件事,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哦?是麼?林美同學,看樣子你這位男朋友,還是沒把我當自己人啊!”
說着,劉鶴揚起眉頭,繼續道:“我這裏,可是早有人告訴我了,你呂先生那天可真是膽識過人,居然有膽子闖入臺東集團的董事會。不光如此,更是有膽子和葛軍爭個高低。”
“什麼?”
這聲感嘆,呂峯並沒有發出,但是此刻他的心頭卻是跟着猛然一抖。
這人絕非不是偶遇。
要是偶遇,此人不可能刻意如此。
因爲在呂峯看來,這個人瞭解的這麼仔細,一定是提前準備過的。今天,此人也認定他一定會碰上他自己。
想起一整天來林美神情恍惚的模樣。
呂峯已然明白了幾分。
搞不好,林美和劉鶴之間,眼下還有不少牽扯。
不過,自己既然認定了林美這丫頭。
那麼他就絕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林美既然選擇這麼做。
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和自己的難處。
雖然不知道林美有沒有認定,是自己的女人。
但既然自己單方面有了這等逐漸明晰的感覺。
那麼呂峯絕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難做。
這等想法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
但是身爲一個三觀正常的男人。
不就是應該這樣嗎。
守護值得守護之人,這一輩子纔有意義。
這也是山上的時候,呂峯跟着師父學到的。
以至於此刻,呂峯並沒有直接開門見山的戳穿,徑直捅破面前這層窗戶紙。
而是配合着說道。
“喲,想不到劉先生了解的這麼詳細,像是刻意準備過一樣,我還真得好好的謝謝你啊!”
“準備?呵呵!你呂先生的大名現如今在東南市商界,可是響噹噹的一塊金字招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可沒有那麼心思準備什麼!我知道的就這些。呂先生如果拿我當朋友,不妨詳細說說。”
呂峯本來不打算透露太多,但聽見劉鶴這些話。
他知道自己是瞞不住的,搞不好,眼前這人只是明知故問。
既然如此,呂峯索性將那天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的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呂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啊!佩服,佩服!”
劉鶴此舉。
一旁的林美全然看糊塗了。
這劉鶴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眼前這人的舉動,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
劉鶴在電話裏,雷聲大,但是眼下,雨點卻如此之小。
這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此人三句話離不開對呂峯的稱讚。
這真的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得出來的嗎?
林美一剎那心頭不由動搖了。
這個劉鶴到底在幹什麼呢?
林美的思緒很快被劉鶴的聲音所打斷。
“我劉鶴爲我的同學能有這樣一個男朋友而高興!林美,你說呢!”
林美聞言,側頭道:“那是!”
說到這裏,劉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要請呂先生替我幫一個忙了!”
囉囉嗦嗦,說出了大半天,劉鶴終於說到了點子上。
對方對自己一個勁的稱讚倒是有些拿捏不準。
聞言,他跟着鬆下一口氣。
果然,這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老祖宗的話說的半點不錯。
不過呂峯並不打算給劉鶴這個面子。
劉鶴只不過自稱是林美的同學。
他自己也不過才見這一次面。
他有什麼必要給這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