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避。
可一想到這地方,本就是自己的主場,而且主場優勢也極爲顯著。
本來打算左右擺動的腦袋,赫然變爲了篤定的點頭。
男人一臉的肅殺之氣。
“你說你是呂峯你就是,萬一你騙我呢。我上哪兒去找你!”
一旁,湯偉慌忙道。
“這人,真的是呂峯!”
然而沒說一句,立刻被呂峯給攔住。
靜能生智。
現如今,正在關鍵時候。
湯偉這小子倘若提前亂了陣腳,之前呂峯所做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呂峯沒有繼續解釋。
而是衝着對面的男人招了招手。
注意到此,男人雖然心底裏十分不情願被人指揮,但是爲了能夠從面前這個兩個人的身上賺到錢。
男人最終還是決定壓着住內心翻騰的怒火。
旋即,來到了呂峯的面前。
“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言語之間帶着不屑。
他倒要看看眼前這個年輕小子究竟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小子倘若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
無疑是一個騙子,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相當於給自己排除了一個障礙。
雖然和眼前這個自稱呂峯的人交流不多。
但他可不是傻子,就僅僅幾下,他已然能夠感覺出。
湯偉之所以有今天這種異常反常的反應,恐怕並非是因爲湯偉自己。
核心原因出在這個自稱呂峯的人身上。
而倘若此人並不是林家的那個呂峯。
在他身後屋子裏隱匿的五個人隨時能將此人給弄在地上。
一介無名小輩,他有什麼可怕的?
將此人給拿捏住,解決了這個核心問題。
對付湯偉,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麼?
倘若此人正是林家的呂峯。
那麼對他而言,這件事情也就更加好辦了。
只要能夠拿到眼前這人的證據。
不愁日後拿不到如數的金額。
不過此刻,男人心頭的狐疑佔據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就憑眼前這個叫湯偉的,雖然也是富家之後,但是想要和林家扯上聯繫,在他的眼中也並非那麼容易。
這個湯偉,八成是一時間手頭緊,拿不出錢。
所以故意請一個人來弄出這麼一個噱頭來嚇唬他的。
他既然敢做這筆買賣,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想到這,男人索性豎起耳朵,靜等呂峯的聲音。
然而此時的男人非但沒有聽到呂峯的解釋。
反而聽到了一系列極爲古怪的言語。
“我是不是呂峯,並不重要,你們不就是打算拿錢麼?現在這裏可是一筆大生意。你們想從湯偉身上賺錢,我又何嘗不想?”
呂峯這話聲音極爲低沉,有如蚊語。
但是字字捶心,分量一點也不輕。
此人瞬間陷入了一陣納悶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剛纔這個自稱呂峯的人,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和湯偉是朋友麼?怎麼這才短短的幾秒鐘不到,就悄然間反目成仇了?
男人的腦子裏,無數的疑問此刻猶如泉水一般不住的奔騰。
完全不明白眼前這人究竟什麼意思。
呂峯看出這人臉上神情的變化,表面上不動神色,但是心底裏不覺騰起一絲笑意。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纔是開萬里長征,開門見山的第一步。
不等男人繼續發出任何聲音。
呂峯逐漸亮起嗓子。
雖然這聲音依舊僅能此人聽見。
“我呢,不能說和你是一路人,至少咱們暫時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但是這話,再度給此人以強大的衝擊力。
但是他不可不是傻子。
這麼多年,在這一行之中摸爬滾打,基本的警惕性,他還是有的。
這小子說是就是麼?
男人顯然不會輕易相信。
但是奈何這一點心思也全被呂峯給看了一個透徹。
誰讓呂峯在山上的時候,潛心研究過呢。
“我知道,你還是不信。但是眼下,可不是信與不信的時候。”
呂峯還在說着。
但是男人此刻已然騰起了想將此人給收拾了的念頭。
畢竟剛纔這簡短的幾番言語。
他能夠清楚的斷定,面前這個年輕人應該並不是呂峯。
身爲東南市的後起之秀,林家內短時間內騰越而起的一匹黑馬。
明擺着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能夠威懾住一幫人。而自己偏偏要捨近求遠。
這等做法,豈不是捨本逐末麼?
但凡有腦子的都不可能如此。
再者,他也沒有絲毫的耐心,繼續聽呂峯在他面前胡言亂語了。
以至於眼下,男人不禁趁側過頭,衝着屋子裏面遞去了一個眼色。
院子門口正對着那間屋子裏,一片昏昏沉沉。
從外面看,想看到裏面的情況基本不可能,但是站在裏面的人卻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而今,裏面幾個人的領頭注意到了男人給自己發送的信號,不禁掃了掃四周,而後亮聲道。
“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等下我先出去,一旦控制住了那小子,你們立刻給我上!”
屋子裏剩下的幾個人聽到這裏,一瞬之間連忙恢復一臉的嚴肅之色。
旋即,異口同聲的低語。
“是!”
而院子裏的男人,得到了屋子裏領頭人的迴應,頓時耐心了無。
眼前這小子跟自己扯了這麼多。
在眼下他的耳邊,形同耳旁風。
他可是想要賺錢的,尤其是想要一個人獨大。
這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躂出一個半路上想要順走一點油水的。
不是他吝嗇,而是這個局本就是他的。
他憑什麼讓利。
以至於此刻,男人不覺同樣低聲警告呂峯。
“對不起,你說的這些我暫時不感興趣。我呢,現在就給你條路可走。”
“立刻給我一個人從這裏滾蛋。不然的話!”
隨着這話吐出,男人臉上的猙獰之色,一剎那越發的明顯了。
“有你好看!”
只要這小子一走,男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斷定晨陽,這個自己手底下的工具,憑藉她一張嘴,重新獲得湯偉的好感。
將本來偏離了軌道的火車,重新給扳到正道上來。
呂峯此刻十萬分的鎮定。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
男人本來還縈繞着平靜的臉上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己是主場,自己佔據優勢,反而被面前這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年輕人給警告一番。
這口氣,他怎麼吞得下去嗎?
不是不讓他動手嘛。對不起,他還偏偏是天生反骨,就喜歡動手了。
以至於男人衝着呂峯迎面而來。
“我動手,你怎麼樣吧!”
就面前這年輕人,別說是自己身後的那幫人了,恐怕就算他都不見得能夠打過去。
還有膽子在這裏恬不知恥的自說大話。
屋子裏,那個領頭之人注意到了男人的反應,立刻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此人足足有一米九幾。
來到呂峯的面前,形同一個巨人。
而且彪肥體壯,分明就是練過的。
不錯,此人確是練過。
男人既然要做這行生意,沒有幾個用的稱手的,怎麼能夠成功殺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