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峯就聽說過董葉。
可是自從下山到現在,他還是頭一次去見董葉。
據說,此人在東南市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光在商界,甚至在其他的領域都赫赫有名。
而她名下的龍頭企業更是遍及整個m國,最近幾年,更是扶搖而上,開拓了不少海外的業務。
正因此,論及經濟實力和地位,都不是林家乃至張珂所能夠比擬的。
林美開車一路飛馳。
不多時,兩個人如約來到了一棟氣派的雙子樓的門廳。
門廳內,注意到林美和呂峯。
早有兩個西裝革履之人前來迎接。
“兩位就是林小姐和呂先生吧!”
林美面帶微笑,輕輕點頭。
“兩位跟我來吧!”兩個人帶着林美和呂峯直奔雙子樓A座的塔頂。
塔頂上,是一處用以觀光的旋轉餐廳。
而就在這座巨大的餐廳之上,還有一層獨享的圓形辦公室。
此處,深入雲端,站在透明的玻璃邊上。
一眼看去,彷彿置身仙山。
而這裏,正是董葉的辦公廳。
“董總,您要見的人,已經到了,請問還需要幹什麼麼?”
圓形辦公室一角的休息室內。
一個聲音緩緩傳開。
“好了,你們下去吧,我自己招待就成。”
“好的。”
兩個人迅速退下去。
而此刻,隨着休息室的門展開,一個年紀不輕,但是打扮卻半點不落後於時代的中年女人緩緩出現在了林美和呂峯的面前。
“這位就是董總!”
林美此刻小聲嘀咕道,說這些話時,林美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竟然多了幾分緊張。
雖然暫時不清楚此人和呂峯之間究竟有何種關係。
但是這幾日,爲了能夠接近此人,林美不說已經將此人的身份弄了一個全套。
至少也七七八八。
此人和呂峯母子關係的可能性相當大。
面前這人,搞不好就是自己的婆婆,林美能不緊張麼?
“您好!“
呂峯此刻看見迎面走來的那人,不覺主動的出於禮貌打了聲招呼。
聽到招呼聲,女人應聲回了一句。可當此人目光緩緩擡起,最終落在呂峯臉上的一瞬間,那本來平靜的臉色頃刻有如被狂風吹過的水面,掀起了軒然大波。
“怎麼了這是?”
林美不覺納悶起來。
眼前這人突如其來,三百六十度的神色驟變,讓她整個人心頭七上八下的。
呂峯見此,也是心神不寧的,這人究竟怎麼回事?莫非是身體不舒服。
正要發問,就在這一刻,董葉一句話搶在了兩個人的前面。
“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問得莫名其妙,不過當下呂峯還是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言簡意賅。
聽到這話後,女人臉上,眼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神色變爲了震驚,進而是愧疚。
最終自她的眼角流淌下兩行清亮的淚。
“這麼說,你果然是我的兒!”
林美的猜測半點不錯。
呂峯來這裏之前,他也在心頭這麼想過,只是眼下這種情形下,呂峯可並不願意認下面前這個自稱是自己母親的人。
若不是自己的師父這麼多年含辛茹苦的將他拉扯大。
他說不定早就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裏被活活的餓死了。
置身眼下這一幕,呂峯的神色反而變得更加鎮定。
“董總,我來這裏不是爲了認親的。其實就是爲了完成我師父的心願。”
說着呂峯將師父交給他的那樣東西遞給了女人。
“現在物歸原主了,我想我師父也應該沒有遺憾了。謝謝董總讓我們相見,幫我師父他老人家完成心願,我們走了。”
說完,呂峯一把拉過一旁的林美,就要轉身離開這裏。
林美不覺一愣,“呂峯,你怎麼了?”
言外之意,這人可極有可能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兒子見到了母親,不應該高興嗎?
可林美畢竟不是呂峯,這等事,唯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箇中的滋味。
養恩大於生恩。這便是人性中最爲基礎的部分。
這人可是一天都沒養他,何談對此人的感激之情。
禮貌完成師父的一番心願,呂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林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透過呂峯的眉眼,看出了呂峯的心思。
換位思考一番,她倒是覺得這樣做也的確沒有什麼不對。
以至於此刻,她順着呂峯衝着門外走去。
可兩個人不等從這裏走出,身後,叫董葉的那人再度喊住了呂峯。
“呂先生,林小姐,我求你們,等一下!”
一個上市集團,坐擁無數公司的老總,居然用了一個“求”字,這倒是實實在在出乎了呂峯的意料。
不過此人既然這麼的殷切誠懇,呂峯多待一會兒也就多待一會兒。
也算是感謝此人圓了師父的心願了。
想到這裏,呂峯不覺回身,旋即輕聲問道,“請問董總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站在呂峯面前的女人見此,不覺緩緩吐出一口氣,旋即親自端來了兩杯茶水,進而將兩個人引到了不遠處的沙發附近坐下。
此人舉止客氣,在二人面前,毫無女強人的架子和壓迫感。
在呂峯面前坐定,此人請求道。“呂先生和林小姐能聽我講一個故事嗎?”擔心這兩個人沒有耐心聽下去,此人不覺補充道。“三分鐘,最多五分鐘的時間。”
本來擁有着無數身家的女商人居然卑微到如此程度,林美看着,不免有些心疼,立馬衝着呂峯遞去一個眼色。
看出林美的意思。
林美既然都如此了,呂峯爲什麼不答應呢?
以至於呂峯跟着點了點頭。
“董總既然這麼有興趣,那我們兩個人就聽聽吧。”
聽到此言,坐在對面,從剛纔開始,渾身上下一通不自在的董葉總算恢復了正常。
“讓兩位見笑了。”
說完,董葉立刻打開了話匣。
只是眼下,呂峯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即便呂峯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故事正是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在他看來,不過是爲了自己的自私找藉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