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和銀狐以及苗蠱醫的對話裏,林蕭還知道了與張局他們一起同流合污的人竟然自己暴露出來了。
看樣子好像是爲了找什麼東西,而且應該很重要。
“他們過去了嗎?”林蕭問道。
韓建軍道:“還沒有到,已經在路上了。
他們還挺謹慎的,估計和這裏的人商量過時間。”
林蕭:“好吧,可惜不能參與進去。”
韓建軍道:“你現在好好休養纔是正事,想知道什麼,我和你說就是了。”
於是,林蕭就詢問起這兩天外面的事情。
兩人沒聊上兩句,這廂韓建軍突然接收到了銀狐傳來的消息。
“主人,他們到院子了。”
韓建軍回道:“將他們圍起來,小心,不要讓他們察覺了。”
銀狐道:“是。”
韓建軍:“嗯,繼續盯着他們。”
兩人對話結束,林蕭猜測道:“是不是他們在張局原先住的那個院子藏了什麼寶貝還是錢財啊?”
韓建軍:“暫時不知道,我已經讓銀狐看着了,看他們接下來有什麼動作吧。”
沒過一會的功夫,只聽苗蠱醫道:“主上,這裏的人又開始暴動了。”
苗蠱醫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奈,但是又無可奈何。
韓建軍說道:“無妨,他們鬧騰不起來的,我來解決吧。”
苗蠱醫有些不好意思,原本這是她負責的事情,結果現在還需要主上來幫她解決。
韓建軍倒是覺得無所謂。
畢竟他現在已經來到了這裏,順手解決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
等這裏等村民都集合到了村口後,韓建軍才說道:“你們覺得自己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村民們一懵,這是什麼問題,怎麼和他們想的不一樣。
不過,他們被韓建軍這樣一問,竟然真的開始思考起來他們現在的身體現在變得怎麼樣了。
韓建軍看他們的神情,知道他的問話和林蕭提供的安神符起了效用。
他再接再厲道:“是不是較之前兩天不舒服了很多?”
村民們再一想,是啊,他們前幾天跟着苗醫師堅持每天服用藥劑,身上的疲乏和暴力因子都得到了緩解的。
可是今天早上起牀的時候,他們好像着魔了似的,開始對他們的恩人攻擊。
沒等他們想明白,突然有道聲音說道:“別聽他的話,他在哄騙你們。
你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他們這些人害的你們。”
村民們瞬間又覺得那人說得有理。
因爲開口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村子的水井守護神之一。
他們這些人在村子裏具有與衆不同的威信,甚至堪比村長和書記。
韓建軍瞧那人的神色,還有他說完話之後看過去的視線,瞬間將他們鎖定。
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往水井裏投入東西的人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幫手。
韓建軍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就將他們抓起來,而是在他們的身上打上了烙印。
烙印打上,就好像是被釘上了錨,不管如何他們走到哪裏,他都能瞬間將他們抓住。
這樣想,韓建軍就這樣做了起來。
於是,那兩個原本正在籌謀接下來準備要做些什麼的人,他們的嘴巴就這樣不受控制起來。
“你們這些蠢貨,我們說什麼,你們都信,真是好騙。”
“都這個時候了,還信奉有井神!要真有那玩意兒,咋不幫助大家脫貧致富呢。”
“就是,我都說謊話說到累了,有時候破綻百出,這些人都沒有察覺,還依舊相信。”
村民們聽了他們的話,都面露慘色。
有個村民艱難道:“你什麼意思?我們的水井裏面沒有井神了麼?”
那人很想像一起那樣繼續編織謊話,但是說出口的卻是:“什麼井神,一直都沒有!
不過是我父輩編織下來的謊話而已。”
村民:“那我們供奉的東西呢?都去哪裏了?”
“能去哪裏了,被我們巡邏的時候帶走了唄。
蠢,太蠢了,不過也是因爲你們夠蠢,纔將我們所說的話都信以爲真。”
村民們雖然被這樣數落,但是還是不想承認他們祖祖輩輩供奉下來的井神說沒有了就沒有了。
“那爲什麼我們許下的願望,會成真?”
那人依舊囂張:“自然是看你們誰許的願望簡單又不費錢,我們好心給實現幾個擺了。”
“今日大家的身子突然不適,又是爲何?”這句話是韓建軍問的。
那兩人很想控制自己不要再說出真相了,可是他們現在的嘴巴根本就不受他們的控制。
只聽他們繼續道:“是我們從別人的手中拿了那種粉,昨晚巡邏的時候投入了水井中。”
“你們口中的別人是誰?”
兩人腦袋嗡嗡作響,嘴裏還只吐露了出來:“藍先生。”
銀狐那邊也在這個時候給韓建軍傳來了消息:“主人,帶頭的人大家都喊他藍先生。”
韓建軍道:“好,我知道了,你們繼續。”
一切都是所謂的守井人吐露出來的,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自然知道這麼多年他們都被這些人給矇騙了。
一時間,有人受不住的大聲痛哭起來,竟不知道他們是爲了上供的東西,還是爲了他們的那份信仰。
有的人逮住那兩個人一頓猛揍。
韓建軍眼觀八方,並沒有放鬆觀察衆人的目光。
在他強而有力的視線壓迫下,突然有兩三個準備渾水摸魚逃跑的人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他們這樣一摔,韓建軍的注意力不僅來到了他們的身上,同時還落到了這個村的村子和支書身上。
能當上這個位置,要說他們兩人什麼都不知道?
誰信?
反正韓建軍是不行的,就算不是主謀,也參與了進去的。
而且,韓建軍看過這個村落的記載,他們的村官和所謂的守井人都是世襲的,而不是民衆通過民主投票決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