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天氣多變,要注意身體,可不能生病了,太麻煩了。”江小小頓了下,說道。
“是啊,我們離開家到這裏本就不容易了,身邊沒有親人,生病了可是很遭罪的,還是要注意些爲好。”吳凱作爲知青隊長,走在後頭,聽到兩個女孩子的話後,插了句道。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會多說什麼了,但是關於健康,還是要注意着些的,畢竟這裏就醫可不方便。
“謝謝隊長的關心,我知道的。”馮微心中流過一抹暖流。
誰說不是呢,他們一開始都是抱着美好的願望來的,哪裏知道現實太過殘酷。
唉,想象是美好的,但是往往被現實給打敗了,可惜知道得太遲,也沒有得選擇給他們選。
還好,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已經有很多知青受不了這繁重的勞作嫁人和娶妻了,爲的不就是輕鬆點嗎,也就她不死心,總想着等黎明來的那一天。
那麼多年了,她都有點堅持不下去了,可是她又不甘心,一直在苦苦的支撐着。
她給自己的時間是三十歲,已經是大齡了,到時再找不到回城的機會後,她就放棄,找個人嫁了。
今年她二十七歲了,不知不覺到這裏快十年了,她最美好的青春都葬在這裏了。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前頭帶路的莫芸可不知後面馮微的想法,在她面前的一大片的木耳。
“哇哦,我們運氣不錯呀。”
“還真是,莫知青這路帶得挺好。”顧驍最先捧場的誇道。
“是不錯。”其他幾人除了江小小外,都眉開眼笑的。
主要是這木耳也是一道山珍,用點蒜苗一起素炒也是很美味。
而供銷社對這種野生的山珍給的價錢也高。
如果他們採得多,到時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那大傢伙就分散點採摘吧,儘量保持好品相,到時能多點工分,能分多點糧和錢。”吳凱作爲他們的隊長,開始分配工作。
“嗯,吳知青說得對,我們都小心點摘,這裏那麼多腐爛的枯木,附近肯定也有其他的東西,你們看着點,別把有毒的摘了就行。”顧驍也出聲提醒道。
別的就算了,但是這些該叮囑的,還是要說的,不然摘回去也喫不成不說,到時可能還會因爲這個而浪費其他的糧食。
“我覺得可行,那大家就分散一些吧地,我到那邊去看看。”莫芸說道。
看着這裏有松樹,她想看看有沒有松茸。
當然了,找到了這個,她是不會上交的,一是這東西難找,二是這東西價高量少她捨不得。
只是這些她不打算說出來,等她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再說吧。
而且他們是一起來的,到時找到了,也得給他們分,應該沒問題吧。
不說別人,江小小那裏,她覺得有錢賺,應該也沒多大問題,那就行了,先找到了再說吧。
對於這點,她真的就想到了這些,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是的,莫芸從來沒有把人心看得簡單,她一直都知道人的慾望是無窮的,越是貪,想要的就越多。
“我也過去看看,你們先摘着。”顧驍想了下,還是留下句,跟了上去。
江小小手裏一個用力,一朵又肥又大朵的木耳爛了。
手上的動作更重了幾分,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顧驍總是跟在她身邊,她沒機會下手,心中更是失落。
馮微就在她不遠處,自然把她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只是什麼也沒有說。
她早就知道江知青對顧知青的心意了不是嗎,看到顧知青對莫知青好,她會不舒服是正常的。
馮微把江小小那有些猙獰的表情看着她是喫醋了,沒往別的地方想,差點就釀成了大禍。
“你跟來做什麼?”莫芸按着心中的感覺走,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就看到了顧驍跟在她身後,不解的問道。
“不放心你一個人,別走遠了,就在附近找找就好。”顧驍並沒有阻止她,但是也叮囑了句。
主要她這一個人就敢走開,實是膽子太大了,特別是想到昨天那頭野豬,太危險了。
“嗯,不會,你回去跟他們一起吧,我沒事的,而且,我又不傻,怎麼會去犯險。”看到這人處處爲她着想,不得不感嘆一句,真是個細心的男人。
只是離她心動還有點距離。
所以,很乾脆的拒絕了他跟着自己。
主要是她的想法很多都是與這個時代不太相符的,她怕自己的異樣引起別人的注意。
雖然身體是正主的,可是相差太多了,就容易露餡不是。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只是不放心你而已,我不會跟你太近,不會妨礙到你。”顧驍抿了抿脣,看向莫芸那想都不想的拒絕,心中怎麼就那麼不得勁呢。
“行吧,隨你。”看到他這樣,莫芸就沒有再這個話題下去,而是繼續往裏走。
盛夏他們可不知知青點的人也上山了,而且離他們不算遠。
他們正在奮力的砸栗子裝袋呢。
四樹打下來,不得不說量真的很可觀。
“哇,太多了。”砸完小山一樣的一堆後,又來一堆,李福福再開心,這會都有點鬱悶了,但手上的動作沒停。
“怎麼,一開始的熱情呢?”盛夏勾脣一笑唲了她一眼。
這東西能做很多好喫的,她並不覺得坐在這裏砸毛球乏味,而是越整越快。
“要不是你說回去用它做好喫的,我還真不太想搞它。”李福福看着手上好幾處的紅痕,還一個地方有幾個小黑點。
那是她一開始沒注意的時候扎到了,毛球的刺扎進了肉裏,又癢又疼,當然不是很痛的那種,只是微痛。
而其他地方被扎到倒沒斷刺在裏頭,只是紅了。
也是因爲她皮膚比較嫩,一不小心就紅了,留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