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推拒着不要,“媽,我的彩禮,是給你們的,你們養大了我不容易,他們將你們辣麼大的一個閨女給娶回家了,這錢留給咱家。”
羅母被赳赳比手劃腳的行爲給逗笑了。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讓你拿着就拿着,你姐夫當年給我們的彩禮我們也一分錢沒要都給了你姐自己收着。”
赳赳還真不知道,姐夫作爲入贅的一方還給彩禮錢了,當然,她除了喫喝也沒有別的關注點。
羅母生硬的將錢塞到赳赳手上,握着她的手說道:“咱家雖然沒有兒子,可也有不少沒兒子的好處,不用蓋房子,不用攢彩禮錢,你爸我們倆人這些年也勤勤懇懇的掙了不少錢,你姐大了點就能幫着我們掙工分,所以雖然你不關注,但還是告訴你一下,咱家不說富裕,但也不貧窮。”
這話說的赳赳莫名的汗顏,家裏好像還真是,除了赳赳,都很努力,也很能幹。
羅父羅母是性格有些老實,但身體不差,每天都是正常的滿工分,羅玉鳳也是,十二三歲就可以掙六七工分了。
“咱家不要這彩禮錢,你是我們的寶貝閨女,我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這彩禮錢你帶着,蘇家沒分家,這錢算是你的嫁妝,留着你們小家嚼用。”
赳赳很感動,她發誓,同樣作爲女兒,她就算嫁人了,也一定會……帶着姐姐一起蹭女主的“順風車”。
赳赳很驕傲,赳赳很自豪,她雖然這個世界註定沒啥用,但架不住她幸運呀!
重生女主,命定之女,未來的商業大亨,那可是她妯娌,她們是一家人。
尤其女主是個重情重義的,那些在前期幫助她,和她一起打江山的朋友,最後少說也是個中層領導。
她這輩子可是要好好的抱大腿了,也不用幹啥,攔着點大嫂,別讓她搞女主就行了。
女主因爲原生家庭的不幸福,很是珍惜大家庭的和諧,要不是重生後大嫂和原主做的太過分,她還不樂意分家呢。
她可真是個默默無聞的奉獻者,幫助兩個家庭事業,親情雙豐收!
赳赳自我感動的眼淚汪汪。
“好啦好啦,多大的孩子,都快嫁人了,還哭成這樣。”羅母以爲閨女是被自己的話感動哭了。
很正常,大閨女結婚的時候也哭了。
“小姨,小姨你在哪呢?我放學了。”
外面傳來羅玉鳳的兒子羅學軍的喊聲,他今年七歲,已經上一年級了。
“快出去吧,小軍放學了,你和他好好玩幾天,等你結婚了,你們這小分隊就該解散了。”羅母攆着赳赳出去,怕她再哭下去。
“哦。”
赳赳也想起了她和外甥兩人的抗戰小分隊。
作爲家裏僅有的兩個孩子之一,她一直和外甥的關係很好。
在進行抗戰隊伍編隊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她這個小姨,但因爲也清楚她是個什麼性格,羅學軍給了赳赳一個“後方防護站站長”的職位,由於前線一戰的羅學軍同志一直不曾打敗仗,所以,她這個站長完全可以隨意發揮。
“來了來了!”
想着這個很夠意思的小傢伙,赳赳把錢放好了,就跑出去和他玩兒了。
當然,是你玩兒我看着就代表我參與的那種。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總是很快,轉眼就到了赳赳結婚的那天。
結婚儀式很簡單,但結婚場面很熱鬧,羅家也沒有吝嗇,準備的菜,油水很大。
“赳赳,玉鳳姐呢?那邊桌上的孩子多,鬧着還要糖,你問問她還有嗎?”
赳赳正在屋裏打扮,隔壁大伯羅有泉家的堂姐羅玉蘭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問道。
有肯定是有的,她來就是問問主家還給他們發嗎?
“我姐去後廚安排了,我這有糖,玉蘭姐,你先給他們發着,對了,小外甥們的紅包和喜糖我都單獨放着呢,等我忙完了給他們!”赳赳沒聽出來她的意思,她就以爲是外面糖不夠了。
她打開自己的櫃子,拿出裏面羅玉鳳給她準備帶着去蘇家的那份糖,先拿出來用着了。
羅玉蘭:“……赳赳,你今天這婚禮可真敞亮!”接過赳赳給她的糖就繼續出去幫忙了。
赳赳摸不着頭腦她啥意思,但還是很自然的接受了她的評價,“我辦事一直很敞亮。”
十點多鐘,男方迎親的就來了。
前面的騎着自行車,後面的趕着兩輛戴着大紅花的牛車,都是來給赳赳裝嫁妝的。
主要是羅父和羅大伯兩人自己動手給赳赳打的一個衣櫃,一個炕櫃挺佔地方的。
“赳赳,繼工,你們趕緊準備喫餃子,一會就出發了,丈母孃呢?丈母孃趕緊過來,喂閨女女婿喫飯了!”羅春花作爲媒人是女方男方跟着兩頭跑,兩頭經呦。
忙忙碌碌,急急匆匆的,總有預料不到的事情需要她出主意。
下午一點零八分,準時從羅家出發,前往蘇家。
踏出這個門,從此,赳赳就是……“媽,我那屋你別忘了晚上給我燒火,姐,我換下來的衣服你別忘了給我洗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走吧!”羅玉鳳真是再多的不捨都被這個妹妹搞沒了。
這大喜的日子,就沒再留下她教訓一頓,以後,這懶丫頭就交給親家母頭疼去吧!
這樣想着,羅玉鳳和羅母對視一眼,莫名的期待起來。
赳赳看她們不打算哭鼻子了,她也放心了,至於那位……
“嗚嗚嗚~”羅父的眼淚從昨晚就開始,赳赳哄了半天也沒管事。
“爸,那我走了哈,媽你去屋看着點我爸!”
“行了,我知道了。”
看羅母答應下來,赳赳最後和被肖傑緊緊抱住,不讓他攔人的大外甥握握手,“同志,保重。”
然後就跟着迎親隊,被蘇繼工帶着走了。
走出羅家很遠,赳赳還看見人沒進屋呢,“唉。”
“媳婦兒,你別擔心,我會好好對你的,你在蘇家和羅家一樣隨意就行。”蘇繼工看赳赳情緒有些低落,趕緊安慰。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赳赳很滿意,行了,那以後她就當換個地方躺平而已了。
“對了,繼工哥,你剛剛怎麼不咋說話?”赳赳記得他挺會說的。
蘇繼工嘿嘿一笑道:“我問了我爸媽,我說我該說些什麼能讓爸媽放心的把你交給我,爸說,我儘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行,不然,怎麼說話都想把我給打出去。”
赳赳:“……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