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秦家有處宅院,六公子不必擔心,明日一早我們返家,咱們就此別過。”
秦瑾墨推辭後,帶着董赳赳上了馬車,去往秦宅。
馬車內。
董赳赳坐着,秦瑾墨半躺在她的大腿上昏昏沉沉。
“你們這是喝了多少酒呀?看你這醉的。”
董赳赳一邊爲他按摩頭部,一邊好奇道。
“呵呵,你這還真有娘子管相公的樣子。”
秦瑾墨舒服的閉着眼,笑着調侃。
“你,誰管你了?我就是問問。”
“我想你早點管我。”
董赳赳不好意思的撤回手,卻被秦瑾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見他睜開眼緊盯着自己,她將手往回拉了拉,沒拉動。
嘴頓時撅了起來,嬌嗔道:“你幹嘛?還沒成婚呢就欺負我?”
秦瑾墨一個起身,將她拉入懷中,戲謔道:“欺負?要不要體會一下什麼叫欺負?嗯?”
酒意上來,看着懷中的心上人,秦瑾墨本來說笑着,卻忍不住將頭慢慢低了下去。
就在將要碰上董赳赳紅脣的那一刻,馬車顛簸了一下,將秦瑾墨酒意衝散了一些。
他連忙支起身子,看着董赳赳羞澀不已的模樣,摸了摸她的臉,道:“抱歉,赳赳,我,我喝多了,剛剛……”
“哎呀,你別說了嘛!”
董赳赳捂臉,只漏出一雙眼睛看着他。
秦瑾墨看着她並沒有生氣,也放下心來,與她保證:“赳赳,只此一次,下不爲例,我不會再如此孟浪。”
“……”董赳赳放下手,轉過身背對着他,氣的手裏的帕子都快撕爛了。
什麼人嘛!
這個時候了,還講究什麼正人君子?
董赳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值是不是爲負值了!
秦瑾墨只以爲她在害羞,環抱着她,就這樣靜靜的聽着車輪聲。
“赳赳,你身上好香啊!”
突然,秦瑾墨出聲道。
“!!!”壞了,差點忘了這茬!
董赳赳將秦瑾墨推開,伸手從荷包中將一個紙包取了出來。
打開紙包,只見裏面是一個個小丸子,散發着幽然的香氣。
“赳赳,這是?”
秦瑾墨好奇,“這東西真好聞啊!”說着想用手去拿。
“別動!”
董赳赳趕緊制止,抓住他的手,“大哥,這個可不能亂動。”
秦瑾墨更加好奇了,疑惑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和你身上的香氣一樣。”
到現在,他當然不會覺得這只是簡單的香丸。
董赳赳心虛的看了他一眼,將另一個荷包中的小瓶子拿出來,打開瓶子,將香丸包着紙包放了進去。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她才道:“幻香。”
“什麼?!”
“呀呀呀,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嘛!”
秦瑾墨盯着董赳赳手中的玄色瓶子看了半天,擡頭看她,“是夢魘吧?”
“呃……”董赳赳撇撇嘴,沒想到他一下子領悟了自己什麼意思,“差不多,差不多嘛!”
“所以,那個囚犯身上的藥,是你下的?”
董赳赳被秦瑾墨盯着眼睛,她四處亂瞟了兩眼,乾脆直接道:“是我乾的,我就是想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誰讓他們太可惡的。”
反正,董赳赳是不可能與他說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只能說自己是喜歡懲惡揚善嘍!
秦瑾墨其實看出了董赳赳沒有與自己說實話,因爲她根本就沒有真的想隱瞞。
從剛開始六公子他們發現山裏的那幫人,她就說服自己讓六公子介入此事,果然這件事情牽涉不少,再之後她讓自己回書院,免得沾染此事,再到現在探牢,她總有目的的去做什麼。
可是,他也看出了她並不方便說出此事,也就全權當做相信瞭如她所說的各種理由。
“確實可惡,乾得很好,這香氣很特別,就不要留在身上了。”
秦瑾墨最終只是溫和的看着她,提醒道。
董赳赳嘴角彎起,她就知道自家愛人能夠完全明白自己行爲,並相信自己。
她伸手將瓶子晃了晃,“知道啦,這個瓶子裏面的藥水就是融化這個藥丸的,半個時辰,這裏面就會只剩下驅蟲的藥水,除此之外,並無任何作用。”
秦瑾墨看她心裏有譜,就放心多了,將她抱在懷中,雙手環住,摩擦着她烏黑的秀髮。
“不管你要做什麼,別忘了還有我這個未婚夫在,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不用白不用的。”
“撲哧”
董赳赳被他的話逗笑了,“哪有你這麼說自己的?”
笑完,她也雙手抱住他,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知道啦,我的未婚夫。”
此行,董赳赳的任務雖未得到徹底完成,但起碼也有了點收穫。
她的身份參與不到其中,沒辦法,只能讓六公子那邊先探查一些,雖然打草驚蛇,但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至於任務,董赳赳決定還是等秦瑾墨高中之後,有了一官半職,方便參與案件,再行研究。
現在嘛……還是她的酒館更應關注一下。
“來來來,這邊,這邊!”
“你,去那邊將那個紅布掛到門上去。”
“這這,擦乾淨點!一會兒來了客人可別讓人家覺得怠慢了。”
“哎呀,我都說了這個要放在這裏,你怎麼放錯地方了?”
董赳赳和董娘子剛進門,就看見滿院子指揮的那人。
“薛大掌櫃,恭喜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