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笑而不語,故作害羞。
等壽宴結束,秦瑾墨送董赳赳回家的路上,在車內,董赳赳與他說了自己遇見胡氏的事情。
秦瑾墨聽過之後,再結合剛剛邢夫人所說的話,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這,這邢家以後還是不要去了,沒想到這邢老爺在生意上一把好手,後宅上卻如此……”
董赳赳聳聳肩,“這也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就是可憐那位被迫嫁給雜役的邢夫人姐姐了!”
“那倒未必。”
董赳赳看向秦瑾墨:“怎麼說?”
秦瑾墨勾脣,“我剛剛想起來這位邢夫人的姐姐是誰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盂縣魏家。他家的大小姐據說看中一個窮小子,絕食非要嫁他,以死相逼,魏家父母心疼女兒,拗不過她,給了一筆錢財送嫁,但被女兒傷心,斷絕關係,這大小姐和窮小子回到鄉下,租了一間鋪子,做點小買賣,據說已經兒女雙全。”
董赳赳冷笑一聲,“這關係確實該斷,就因爲被從水裏救了,沒有利用價值就放棄女兒的人,不配做父母,還有臉彰顯自己的仁慈,真是厚臉皮!”
秦瑾墨也很是贊同,“不過,偶爾聽見的描述,這位大小姐過的還不錯,可能陰差陽錯的遇見了疼愛自己的夫君,他們說她癡傻,尋一窮苦身,還總是面露微笑,看來忙忙碌碌的生活對她來說,或許再快活不過。”
董赳赳就喜歡溫馨的畫面,果然,秦瑾墨這樣說來,雖然不知真假,可董赳赳也爲這位小姐祝福。
希望她能夠重獲幸福,生活美滿。
“駕!駕!”
“公子,公子可在車上?”
秦瑾墨和董赳赳正說着,外面傳來馬蹄聲和胡三的喊聲。
“我在,停車。”
秦瑾墨迴應一句,讓董赳赳稍等,他掀開車簾,看向外面。
“胡三,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有了收穫?”
胡三騎在馬上風塵僕僕的趕來,見到秦瑾墨,他下馬抱拳,高興的說道:“公子,有收穫,咱們可以去將那個邢六直接逮起來送官了,那老小子,判他問斬一點不爲過。”
“哦?”他看向董赳赳,見她點點頭,轉過頭說道:“你跟上來,與我們細說。”
“是。”
然後他們直接去了董赳赳家中,商談此事。
董家。
董娘子沏好茶水送到客廳交於董赳赳,就轉身出去,“赳赳,我去酒屋看看,你們聊。”
“好的,辛苦娘了。”
送走董娘子,董赳赳給大家倒上茶水,坐在椅子上聽胡三彙報此次的收穫。
胡三喝不慣茶水,直接灌了兩口董赳赳送上的酒水解渴,然後講了他們這次查到的消息。
“這邢六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他每幾個月都有幾天的時間出去各地蒐羅女子,我們查到,他手上有六幅畫像,都是女子畫像,每次他都是根據畫像尋人,而且這六幅畫像都不是同一個人,邢六這小子還真夠花心的,也不怕自己的小身子骨受不受得了。”
胡三說着就吐槽了一句。
董赳赳憋笑。
秦瑾墨咳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這胡三什麼都好,就是這每次彙報事情,總是愛吐槽的習慣改不了。
胡三聽見主子的提醒,也趕緊迴歸正題,繼續說。
董赳赳聽到這有些不解的問道:“雖然他有些好色沒錯,可這正常買賣,雖然可恥可惡,但應該不是犯了大事吧?難道他還有什麼其他的行爲?”
胡三點點頭,“少夫人英明。”
董赳赳:“……”叫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這大兄弟不錯,成親的時候給他個大紅包,算是今日的辛苦錢!
秦瑾墨聽見他這一聲,趕緊看了看董赳赳,見她害羞並沒有說什麼,轉過頭,嘴角微揚。
然後看見胡三跟自己挑眉鬥眼,給他一個讚揚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胡三爲自己的機智點贊,他覺得等主子成親,自己娶婆娘的銀子應該能攢夠了。
“這不是讓我們最關注的的事情,而是邢六每次去一個地方,總有一位妙齡少女失蹤,如果有一次我們也就不覺得什麼,但基本上每次都是,雖然剛開始我們並沒有懷疑他,畢竟他想要的是人妻,可隨着這麼多的偶然,我們就不得不注意這個情況了。”
董赳赳覺得胡三他們簡直堪比破案偵查組了,看似五大三粗,實則心細如髮。
衆多偶然事件是必然事件,多麼哲學的理論,他們都能總結出來,絕了!
胡三繼續講道:“所以,我們受到邢六那個宅院的啓發,覺得他會不會是也將少女放在了那個宅院中,於是就派人跟蹤他好幾天,結果,還真讓我們大開眼界,他應該將她們都藏在那個宅院之中,只不過,是暗室。”
“我……”
董赳赳艱難的嚥下口中的國粹,“這邢六可真……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她覺得,自己那個研製的“無香”,可以在他死之前,讓他爲自己的醫學事業獻身一下下。
“你們可有找到暗室的入口?”
秦瑾墨皺眉問道,這個邢六做的確實難容,但這也只是他們的猜測,沒有找到那些姑娘,並不能辦他。
“沒有,我們怕打草驚蛇,只離得很遠看見的,他背對着我們在房間走了一圈,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不過,我們確定是哪間房間,要是能闖進去,帶上宋六,肯定能找到。”
“哦,對了,那六幅畫小樑子已經回府復刻了,估計今晚就能出來。”
董赳赳驚歎的看着秦瑾墨問道:“這小樑子?”
“復刻能手,只要是他過眼的畫作,印記,都能復刻出九成,時間如果長一些,十成也不是不可能。”
董赳赳:“!!!”這是什麼牛掰能人!
她看向秦瑾墨,露出了羨慕的眼神,這等手下,不知還能不能分她幾個。
然後想想作罷了,秦瑾墨以後不出意外是要做官的,有這些能人相助,才能爲民做主。
自己就關上門酸酸得了!
“咱們接下來需要想辦法確定一下那些姑娘是不是真的被他藏於那裏纔行。”
秦瑾墨說道。
董赳赳也明白他的意思,思索一會兒,突然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有了!”
秦瑾墨:“?”
董赳赳與他們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然後她挑眉道:“雖然簡單,但不失爲一個辦法。”
秦瑾墨和胡三對視一眼點頭:“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