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打的不相上下的阮赳赳和楊玉瀾,也紛紛收回拳腳,充滿戰意的看了對方一眼,看向發聲源。
“咳咳咳,噗噗,咳咳……”
只見街邊的擺攤面具鋪子塌了,聲音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大家面面相覷,眼神相互示意一下,都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的人。
阮赳赳給了阮白一個眼神,她點點頭,拿着劍上前,一探究竟。
“別,別動手,別動手,我我就是個乞丐,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阮白剛走近,就聽見裏面人的求饒聲。
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似是一個不惑之年的男人。
“呵呵,乞丐?那就起來讓我們看看,你這個乞丐長什麼樣子,本女俠還沒見過能從那麼高的屋頂摔下來,還沒什麼事的乞丐!”
阮白冷笑一聲,劍指那人。
男人:“……”這京城的小女娃什麼時候這麼精明瞭?
他沒辦法,磨磨蹭蹭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擡頭看向這一羣年輕人。
“各位小姐少爺們!我是沒地方去,在上面以天爲蓋,以房頂爲席,小憩一會兒,沒想到不小心掉了下來,打擾了各位的興致,真是對不起!”
他可不能說自己看他們打架看的太興奮,忘了自己在房頂,踩空了。
這回,大家纔看清這位摔下來的人,竟然滿臉胡茬,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當真稱爲乞丐不爲過。
只不過,大家都是有見識的,這男人衣服雖又髒又破,可料子卻是精貴的墨尾蠶絲織成的布料。
阮白看着這人莫名覺得危險,趕緊回到自家小姐身邊,手中的劍不曾回鞘。
阮赳赳也看出了點門道,深深地感到無語。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隱世高手,民間大能者吧?
衣衫襤褸,一臉邋遢,但隨便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的那種!
“你胡說!你纔不是乞丐呢!休想冒充我們幫派子弟!”
阮赳赳他們還沒說什麼,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圍觀乞丐壯着膽子喊了出來。
喊完,見這些貴人們都看向自己,他心裏害怕極了,哆哆嗦嗦的拄着自己的“打狗棍”,往後退了幾步。
阮青很是好奇三連問:“你們還有幫派?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乞丐?會不會他是別的幫派的乞丐?”
“我我,……”
乞丐大概是沒想到貴人會跟自己說話,有些緊張。
“你什麼呀?趕緊說!”
蘇以南很是不耐煩的訓斥道。
那乞丐被嚇的一個站不穩跪下了。
“你幹什麼?敢在我們銳羽軍眼皮子底下欺負百姓,是不是欠收拾了?”
阮青衝着蘇以南直接嗆到。
其他阮家姐妹也眼神不善的看向蘇以南。
蘇以南:“……”阮家兵都什麼毛病?
也當好的護着,被阮大將軍教傻了吧!
他聽說這阮大將軍府就是泥腿子出身,怪不得他教的女兒和屬下都一個德行!
蘇以南見識了她們的武力值,不敢回懟,只在心裏鄙夷不屑她們的行爲。
幸好他沒有說出來,不然恐怕他今天就要被擡回去了!
乞丐看着那些仙女似的貴人們爲了自己教訓人,心裏和吃了一整隻燒雞似的,嘴上也忍不住咧嘴低頭笑了。
他慢慢就不緊張了,站了起來向爲她們解惑。
“貴人,我們乞丐也是有幫派的,我們是歸屬京蛇幫的,京城只有這一個幫派。至於爲什麼說他不是乞丐,從他說話就能看出來,我們乞丐喊人都是有講究的,喊孩童爲仙童子,喊大人爲貴人或者菩薩,喊老翁爲老神仙或者長壽翁,小姐少爺,這都是普通人喊的稱呼,不能突顯我們的特殊!”
說完,乞丐還驕傲自豪的挺了挺胸膛。
儘管他臉上髒兮兮的,但阮赳赳竟然還是能從他臉上看出身爲乞丐的榮幸。
阮赳赳:“……”就很離譜!
那位自稱乞丐的男人聽了真正乞丐有理有據的言論,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這一到京中,跟別的乞丐說我是京中的乞丐,他們用鄙視的眼神看着我,原來不是我口音不對,是規矩沒整明白呢!”
衆人:“……”
“你到底什麼人?能躲在屋頂那麼長時間不被我們發現,相必也不是無名之輩,何不自我介紹一番?”
季舒塵上前溫和有禮的上前拱手道,可話語中的警惕之意很是明顯。
雖然他們與阮家小姐有些小矛盾,但都是知根知底的,小打小鬧。
可這位外來者,就不得不讓他們打起精神,一齊對外!
阮赳赳顯然和他們想的也一樣。
她可不認爲自己就是主角,見到厲害的都是友軍,相對於這個未知的變數,男主他們反而是同盟軍。
男人看着幾位娃娃暗自的小動作,哈哈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年輕小輩兒們很好!武功不錯,頭腦機敏,關鍵是團結一心,極好,極好!”
被誇的年輕小輩兒:“……”你誰?
“大膽,誰是你小輩兒?你可知我們是誰?”
蘇以南生氣的呵斥道。
這下,沒有一個人阻攔他,尤其是四皇子宋至景。
他可是皇子,當今聖上的龍子。
這人稱呼他們爲小輩兒,自然也將他喊了進去。
楊玉瀾見此人比自己還囂張,很是不耐,橫眉冷對,“故弄玄虛的,直言,你到底是誰?不然,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不客氣!”
話落,大家都很配合的將手中武器準備好,蓄勢待發。
一個打不過他,羣毆還拿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