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公公反應過來,趕緊起身攔下皇上。
“皇上,老奴的陛下啊,您可不能隨意出宮呀!”
宋玄皇停頓住腳步,低頭看向自己的穿着,伸出衣袖,看着明黃的龍紋黃袍,他斂收了笑意。
“一晃都這麼多年了,朕,已經登基十幾年,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可以隨意出宮,去找小皇叔玩耍的年紀了!”
說罷,他轉身又回到龍椅上坐下。
雖然還是能看出他的激動,可已經收了許多。
“可有說皇叔是何時回京的?”
祥公公知道自己主子此時的心情,儘量說的詳細些給他聽。
“回皇上,是剛剛逍遙府上的下人們來報的,逍遙王已經十幾年不曾回京,這下人們今天見一個人自稱是逍遙王,都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將人請進了府中好好招待,但不敢確定,找人來稟告了老奴,老奴已經差遣認的逍遙王的人去逍遙王府伺候了。”
宋玄皇皺眉,“還不能確認是皇叔?”
祥公公見皇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位是怕失望了,趕緊笑着安撫。
“皇上,錯不了,老奴敢保證,這世上哪還有人膽敢冒充逍遙王的?老奴也是提前將這個好消息稟告皇上。”
宋玄皇想想也是,自己可從來沒有對外公告過逍遙王失蹤的消息,而是說“逍遙王代君遊歷天下”。
“行了,等人確定了,趕緊召皇叔進宮,我們叔侄倆要好好敘敘舊,朕也想知道這些年皇叔都去了哪裏,幾次三番的尋找都毫無音訊。”
“是,老奴遵命。”
想着自己這個基本上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皇叔,宋玄皇此刻也沒有心情批摺子。
他擺擺手,讓人退下,自己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着。
想起來當年他們叔侄倆縱橫冷宮的日子。
一個是不受寵愛,存在感極低的喪母皇子,一個是受盡天子和太后兩大巨頭寵愛的皇叔。
偏偏這兩個人,在大家都不知曉的時候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要不是有皇叔的幫助,他或許就算是能撿到天上掉的餡餅,在其他皇子內耗之後得到這個皇位,現在也是一個昏庸無能,胸無點墨的傀儡!
“唉,小皇叔,你要是晚消失幾個月,在這天下能橫着走,換朕護着你!幸好,現在你也回來了。”
宋玄皇感慨道。
……
此時的逍遙王府。
“阿嚏!”
“這是誰在想我?”
華麗的屋子裏,一個乞丐模樣的男子正一手雞腿,一手豬腳的抱着啃的香。
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放下豬腳,揉揉鼻子喃喃一句,繼續不在意的拿起一隻烤鴨吃了兩口。
“香,真香,不愧是皇侄專門給我準備的王府,這府上的廚子手藝都是如此之高,我可是真沒白疼這個皇侄。”
說着又啃了兩口。
終於喫飽了,放下東西,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和嘴,看着周圍目瞪口呆的瞅着自己的下人。
“就是這奴才的規矩不咋地,咋還能盯着主子一直看?”
話音剛落,頓時下人們跪了一地。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才知錯了。”
看來這王爺的身份八九不離十了!
這氣勢,比皇子們還重!
宋衍看着他們一直懷疑的目光瞬間就消失了,忍不住偷笑,沒想到武功還能用到這裏。
雖然在崖下生活十幾年早就忘了曾經的威嚴,但是這武功的威壓還是挺好使的。
“行了,起來吧,給我整點熱水,我要洗洗澡換身衣服,就這一身穿着去見我的皇侄,還不得又跟我哭鼻子?”
“是。”
見到下人們都有序的收拾東西,準備東西,宋衍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終於回來了!”
……
阮赳赳和姜雲忠二人歡歡喜喜,滿身愉悅的看了一場演出,滿眼心思的走在回將軍府的路上。
姜虎和阮家姐妹幾人跟在身後,晃晃悠悠的。
“這小姐和姜世子走路有必要這麼慢嗎?這走到天黑才能回到將軍府吧?”
阮紫學着其他人也邁着小碎步,吐槽道。
“你懂什麼?這就叫戀戀不捨。”
阮青滿眼粉紅的看着前面的兩人,今日糖度足足的!
姜雲忠看着身旁的阮赳赳,有些意動,不知自己現在算不算已經和她心意相通了?
如若直言求娶,會不會被拒絕呢?
一路想着,姜雲忠幾次欲言又止。
阮赳赳一邊走着,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不知道自己直接與太后說自己看上了姜世子,她會不會同意?
應該說是,皇上會不會同意?
“姜世子。”
“阮小姐。”
兩人心有靈犀的開口,都看了看對方笑了。
然後好似商量好的一般,阮赳赳先開了口。
“姜世子應該知道,我這次回京是爲了成婚。”
姜雲忠聽言,直接停住了,他有些緊張的看了看阮赳赳,試探的問道:“那阮小姐,可是有心儀的男子?”
阮赳赳也停了下來,歪頭看着他:“之前沒有,現在……好像有了。”
姜雲忠直接咧嘴笑了,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精明俊朗模樣。
他不知道說什麼,就直接將他娘長公主急於讓他找到心儀的女子,命令他時刻戴在身上的定情信物鴛鴦玉佩,摘下來遞給阮赳赳,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她。
“可否?”
阮赳赳:“……”都不說什麼的嗎?
這是話都在玉佩中了?
自己的愛人還能怎麼辦?寵着唄!
阮赳赳直接將玉佩接了過來戴在自己腰間,“還挺好看的,你覺得呢?”
本來就話不多的姜雲忠此刻已經不會言語了,他只傻傻的笑着道:“好,好。”
阮赳赳:“……”戀愛果然是個魔咒,陷入裏面的都不咋精明!
就這樣,閃戀的兩個人,分開之後,一個進宮,一個回府。
皇宮慈安宮。
太后一臉喫驚的站了起來,她看着阮赳赳。
“你,你已經定下自己的夫婿了?”
不是纔回京的嗎?
下旨賜婚也就是這個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