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朝中大事是傳不到內宅的,但是架不住動靜太大了。
不是這個大臣抄家,就是那個大臣砍頭,真是主子打架,奴才遭殃。
尤其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間的爭鬥,簡直是到了白熱化階段。
羽翼未豐,就跳的這麼歡,商赳赳都覺得這倆人是在找死的邊緣蹦躂。
本朝可沒有不殺兒子習慣。
上一個被殺的皇子,可就是謀逆失敗的先帝寵妃之子。
直到羅伊剎國聖女進京,爭鬥才告一段落。
……
“哇!快看,金子,都是金子!”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子,這聖女可真有錢。”
“不知道是哪位皇子有福氣了,既能得了一個大美人,又能得到這麼多財富。”
“咦?咋就不能是皇上呀?這皇上也能納進後宮,封個妃子啥的。”
“這,好像也有道理呀!”
在人羣后面的商赳赳勾脣,聽見百姓議論的熱鬧,很有意思。
可惜,他們的皇上不喜歡這款外族女子,錢得了就行,至於人就不想要了,只能辜負爲他着想的百姓好意。
“怎麼不去樓上看?”
商赳赳聽見聲音轉身,看着來人笑了。
平時風雲霽月的公子此刻被擠得衣衫都不平整了,忍着笑趕忙拉着他走到空地。
“你怎麼過來了?”一邊說着,一邊給他整理衣服。
雲逸笑着點點上面,道:“我在二樓看到你了。”
商赳赳撇撇嘴,酸道:“這日子,酒樓的位置可是不好佔,我去的時候早就沒位置了。”
雲逸沒說話只盯着她,任由她給自己整理。
“……”商赳赳心虛,最後認輸道:“好嘛好嘛,是我說的今日不出府,不看熱鬧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今日衛子楚說好了要來府上拜訪,我娘才留我們在家的,誰知道他衙上有急案子,沒來,我就被放出來了。”
雲逸眉心一跳,敏銳的問道:“衛子楚去你家幹什麼?爲何一定要女眷在家?”
商赳赳想了想道:“說是來看我孃的,因爲他母親與我母親有舊,還帶着遠親關係。”
“至於留下我們姐妹,我估計他畢竟是年輕人,也不能只我娘一人招待,那多無聊,哥哥們又最怕見到這種嚴肅的人,躲還來不及。”
雲逸試探問道:“你娘不會是要給你姐姐相看吧?”
商赳赳:“……”被他一提醒,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娘說起他一直看着我姐姐,想來是試探她的反應,哈哈,我娘這是在給我姐做媒呀!”
雲逸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嘆息:明知道未來岳母很滿意自己,不可能再給赳赳相看,但還是很怕被偷家。
果然,還是要早點將人娶回家才安心。
腦子一熱,就將商赳赳拉到一個角落,旁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商赳赳狐疑:“怎麼了?有刺客?”
說着警惕的看着周圍,審視着每一個可疑人員。
雲逸:“……沒有。”
“赳赳,我是有事情跟你商量。”
雲逸抿抿嘴,看了商赳赳幾眼,吐出一口氣,直接道:“赳赳,咱們定親吧!”
“???”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問題?”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商赳赳一臉茫然,此時此刻此環境,能有什麼激發這個話題的信號嗎?
話已出口,雲逸坦然了很多。
“是我不放心,不安心,剛剛聽見你說的事情,我滿腦子都是有人要將你從我身邊搶走,我想,只有將你娶進門,我纔會不那麼忐忑,可是也知道你上面有姐姐,你也還小,不可能就現在嫁給我,所以只能先定親。”
他現在就像是守護珠寶的惡龍,不將寶貝放在自己窩裏就不會放心。
商赳赳這下真是忍不住笑出聲了,在雲逸幽怨的眼神中,強自忍住。
“你呀,真是將我想的太好了,以爲誰都像你似的,各個喜歡我不成?我還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沒那麼搶手。”
“況且,我和你的事情基本上人盡皆知了,誰還會跟你搶人?”
“再說,搶也搶不走了,我滿心滿眼都是你這個心機男,每天寵着我,慣着我,短短時日,我已經不相信誰能像你一樣對我這麼好,這麼無條件寵溺了。”
她不相信誰能像他,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跟隨她,護着她,愛着她。
雲逸此刻已經不顧形象的嘴角咧到耳後根了。
“真,真的呀?嘻嘻,哈哈!”
商赳赳看着他傻笑的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好啦,這下放心了吧?”
“不放心,一天沒有名分我就不放心,雖然你不會喜歡別人,可你這麼好,別人還是會覬覦你的。”
商赳赳:“……”合着你剛剛就聽了我表白的部分。
對上雲逸執拗的目光,她無奈的點頭,“好,先定親。”
“赳赳,你答應了,太好了,太棒了。”
要不是在外面,雲逸高低要抱着她轉兩圈。
本來商赳赳不想早早定親,就是覺得年紀還小,玩兩年再說。
現在見他這麼高興,不覺得這是個事了。
他們的事情商量好,羅伊剎國的聖女也進了京中驛站休息,今晚進宮面聖。
雲逸將商赳赳送回府上,就趕回王府,跟父母商量定親事宜。
……
賢王府。
賢王和賢王妃坐在一起,看着好似被人掉包,叭叭叭說個不停的兒子,面面相覷。
賢王妃忍不住靠近賢王耳朵,小聲的問道:“你確定這次回來的是咱們親兒子?不會是安排了個替身回來應付咱們吧?”
這話一說,賢王也有些不確定了。
他習慣性的摸了摸鬍子,摸了個空,愣了一下,纔想起因爲賢王妃不待見他的鬍子,爲了愛妻,他把愛須颳了。
“要不,我去按住他,查查他的胎記?”
賢王試探道。
賢王妃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知她者,相公也。
賢王:“……”你是很確定這不是真兒子,還是不怕這是真兒子,然後你相公捱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