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芷姐真的想害我，她早就動手了，更不會選擇幫我。”
醇熟婦人的眼睛因處在禮帽的暗影下，而顯得有些陰冷，俯視着王小凡：
“我知道，但我們陰靈的靈性直覺遠在你們人類之上，她身上那種危險而邪異的氣息騙不了我們。”
醇熟話音迴盪之間，一個妖豔氣質與甜美容貌的狐耳蘿莉也出現在了王小凡的左側，應聲附和道：
“就是就是！”
“大姐說的對！”
高大貴婦一隻手叉在被白色套裝束得纖細的梨腰上，另一隻手背在身後，道：
“我還可以肯定，她那看似完美的外表不過是她的僞裝，說不定本體是某種不可名狀的怪物……”
“某種……渾身流膿，長滿觸手、眼睛、大嘴和尖刺的異形怪物。”
“再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對你沒有惡意，接近她本身就帶着未知的危險，不亞於一週之前的那件事。”
王小凡聽到這裏，眼睛已經透出了一些不滿，
合理的猜測他其實不反對，
但詆譭他心目中完美而神祕的“夜芷”形象，就無法接受了。
而如果白織在這裏，聽到婦人的這番話，一定會投以非常詫異的目光。
因爲她不會想到，自己那連風晴和夜白都看不穿的“僞裝”，以天賦‘不可名狀’變化出的人類形體，居然會被一個自己認爲普普通通的陰靈給識破。
她甚至會大概率相信對方只是空口無憑的污衊，而不是真正的看出了什麼。
王小凡嘆了口氣，剛要說些什麼，
一道由蜥蜴腦袋，女人身體組成的靈體自他的右側凸顯了出來，嘴裏吐出芯子，發出窸窣聲響：
“嘶嘶……嘶嘶……”
火紅狐耳的小蘿莉還不住地點頭：
“嗯嗯，二姐說的對！”
王小凡額頭緩緩出垂下黑線……你到底聽沒聽懂啊就應和，你們是不同種族的好嗎……
短暫無語過後，王小凡環視三個靈體，加重語氣道：
“你們的想法我收到了，提的很好，但是下次不要再提了！”
“記住，我纔是你們的主人，某些時候我可以順從你們，但在其他方面，比如我的生活和交往上，你們不必太過操心了。”
說完，他的語氣又柔和下來：
“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寶貝們幫我收拾收拾行李唄？”
回答他的，是三雙情緒各異的眼睛，
以及安靜。
下一秒，沒有任何迴應的三道靈體緩緩消失在了現實之中。
“……”王小凡挫敗地低下了腦袋，
而他沒有看到的是，高大貴婦揹負在臀後的單手掌心，一隻粉紫色的，沒有睫毛的眼睛也慢慢閉合。
……
另一邊，
沒了住處的白織又住回了酒店，畢竟爲了維護距離感，無論哪個手下的去處都不方便她住……
雖然暫時還沒能賣掉玉石，但好在白織手裏的錢還能支撐她住一段時間。
而且，白織選住的酒店是一家相對便宜的電競酒店，不會對她的財政情況造成太大負擔。
坐在酒店的牀上，白織攫取完三顆靈蘊結晶，生命力才提升了20，來到1900，卻還沒到極限。
檢查完數據面板，她又給白花花投餵了異變毒液，反正後者也一直沒有什麼異常反應出現。
待白花花心滿意足地睡過去，白織則趁着剛暗下來的夜色出門，獨自前往王妙姻的住處。
沒錯，爲了加快委託完成進度，白織決定加一晚上的“班”。
王妙姻的住處，白織一進門就聞到了帶着溫暖感覺的香味，讓人想到女性讓人血脈賁張的幽香。
隱隱約約，白織竟然從這氣味中嗅到了一絲催欲的毒素。
不過由於她的天賦‘不死之蠱’繼承了‘煉毒之蠱’的特性，所以基本無懼這種毒性。
而等王妙姻關上房門，那種不算濃烈卻悠長的香味頓時瀰漫整個客廳。
可以發現，香味的源頭來自臥室。
臥室的房門半掩着，但可以透過那不小的縫隙看到隨意扔在牀上的輕薄衣物和吊帶絲襪，以及牀櫃上的諸多擺設。
“白織大人，我就知道您晚上會過來……”
王妙姻淺笑着來到白織側後方，她披着一件駝色小外套，裏面是黑色鏤空長袖，不變的包臀裙搭配了一條帶字母的反光黑色絲襪。
很奇怪。
這明顯是取悅男性的穿着，怎麼會穿給我看？而且我探查過了，這裏面沒有男性來過的氣息……她就算是當陪玩也不用穿這個呀……難道她那與‘歡愉’有關的超凡能力，能夠自然地知曉目標的喜好？
念頭電轉間，白織微微蹙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平淡地讓王妙姻再次躺在沙發上。
……
“完事”後，
“白織大人，您之前說過，要讓我回來貼身侍奉您……”
也許是白天睡了太久，這回“淨化”的時候王妙姻是醒着的，於是便有了這一句輕聲提醒。
“嗯，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以我現在的狀態就可以……”
王妙姻越說眼睛越迷濛，直直仰視着白織，煙視媚行：
“相信我，我什麼都會的，無論是打掃屋子，還是做飯暖牀，都一定會讓您滿意。”
那目光充滿仰慕而又不乏野望。
那聲音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極爲誘人。
如果若不是心底的那絲懼怕阻攔，王妙姻甚至打算直接摸上白織的手背。
……你這臺詞能過審嗎……白織嘴角差點抽搐，沒有避開對方的目光，因爲那會顯得她弱勢。
她旋即勉強維持着面無表情的狀態道：
“現在不需要了，顧好你自己即可。”
一句話點出，作爲上位者的她自然無需過多向王妙姻解釋。
“是……”王妙姻眸子一黯，只能接受現實地迴應。
下一瞬，便聽白織平靜的聲音傳來：
“等你完全恢復，跟我一起去一趟九黎洞天。”
王妙姻眼中頓時重新燃起希望，欣然答應，連原因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