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代號“神象”的老師,秦脂煙的表情也是變得恭敬起來。
而白織心裏卻是升起了幾分狐疑:
僅靠格鬥,靠肉身的體術,就能祓除詭異?
根本無法想象,也超出了我的理解……
據說,“雙支柱”都是能夠獨自抗衡甚至祓除冥煞級詭異的存在;
而其他一般s級,大多隻能對付準煞級詭異。
若真是如此,那麼他的力量肯定不僅僅停留在物質領域,對靈力的駕馭也達到了一個涉及規則的層面……
“那另一位支柱強者,在不在你知道的範圍內?”白織問道。
“不知道。”秦脂煙輕輕搖頭:
“我未見過他。”
“但是,我聽老師說過,另一位支柱強者的狀態很不妙,好像是因爲受到了神祕存在的污染,從而主動將自己給封印了起來。”
這麼重要的一位人類超凡者被污染,以聯邦世界的超凡力量卻束手無策,那麼污染來源至少是半神……白織念頭閃過。
“另外3位我所知的s級守祕者,就遠沒有我的老師和厲害了。”秦脂煙道:
“當然,他們每一位依然不是我和你能夠打得過的。”
“第1個,代號‘戰魂’,以盾劍爲武器的超凡者,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戰士,各項戰力指標都很均衡……”
“他擁有着名爲‘獵魔之眼’的能力,能夠洞悉目標性質、弱點、狀態,以及是否被污染被附身……”
“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是他能夠從戰鬥中快速汲取經驗並消化,越戰越強的特質。”
“第2個,代號爲‘奇蹟師’,能力奇詭莫測,涉及到了命運層面。”
“我沒有太瞭解他,只知道他能對目標的未來施加一定的影響,讓某些事情發生的概率在一定程度內變大或者變小。”
“第3個,風晴,掌控風之特性的超凡者……”
得,忽略了一個熟人,這場交易我似乎有點虧了……
白織默默想到,但也沒有打斷秦脂煙的話,任其說完。
“好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
說着,秦脂煙的聲音突兀地降了下來,到最後幾個字已經細若蚊鳴:
“你,你……該履行承諾了。”
隨後,秦脂煙沒有再催促。
但白織也沒有遲遲行動。
實際上,這還是白織第一次,要在沒有戰鬥或激烈衝突的情況下動用‘痛苦之鞭’這一能力。
所以,此刻,她竟然感覺到有些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她的尷尬,甚至並不比秦脂煙少多少。
客廳內,兩人就這樣陷入僵持,隔着三個身位相視而立。
不知過了多久,白織終於收束心神,冷靜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氛圍:
“……你這屋子隔音怎麼樣?”
這一問,秦脂煙的表情又變得不自然起來,拔高音量道:
“你管這個做什麼?少廢話行不行?”
“趕緊開始吧!”
“好,看得出,你已經做好了準備。”白織指了指沙發,說道:
“坐那去吧,我擔心你支撐不住摔倒,或者躺到牀上去也行。”
“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也再不會變得那般狼狽!”
聞言,白織輕輕頷首,精神念力釋放了出來:
“爲了變強,你竟然願意接受這種苦楚,真是讓佩服。”
“就是不知道,最終目的是不是爲了向我復仇?”
“即便是,其實我也不在意。”
“我要開始了,你忍着點。”
話音落下的當口,一道無形的長鞭朝着秦脂煙的靈體揮舞了過去。
瞬時間,後者兩道眉兒緊皺在了一起,緊閉的嘴巴里傳出了一聲悶哼。
這只是第一道‘痛苦之鞭’。
下一刻,白織也不提醒,第二道‘痛苦之鞭’已然鞭打而出。
對面,那張俏麗英氣的面龐開始浮現細密的汗珠,而秦脂煙這次硬憋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確實有進步。”
欣賞着對方的神情,白織不鹹不淡地誇讚了一句。
但這才只是痛苦的開端。
……
夜晚十一點,
正是荊楚市的宵禁時分。
但人跡罕至,沒有燈光照耀的河邊,卻是有兩道人影臨河而立。
“隱者先生,你不用去協助處理戰後事宜嗎?”
穿着純白睡衣的白織看向身邊沒有任何氣息傳遞的身影,說道。
那個給她本體發送消息,聲稱要履行承諾的人,原來是隱者。
“荊楚剩下的事,已經有守祕局和執法司介入,我跟你一樣在戰鬥結束時,便已沒有任務在身。”隱者答道。
“這麼說,我答應你的委託已經完成了,希望這座城市能早日恢復往昔的安寧。”白織應了一聲,旋即直接了當道:
“隱者先生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我想進一步瞭解‘s-05’的祕密,不知隱者先生何時履行你的承諾?”
隱者早有所料般道:
“只要你準備好了,我隨時都可以。”
“那……明日如何?”白織說道,“另外,‘厄運’女士又在哪?”
“你還挺急的。”隱者輕笑了一聲道:
“我只能告訴你,她在自由女神帝國的某處,具體位置我會帶你去。”
“但明日不行,這樣,兩天之後,我們一起從荊楚出發,飛往自由女神帝國,如何?”
兩天?
得到了情報之後,我還要花時間準備和趕路前往極北大陸……
能在“血月魔女”降臨之前舉行晉升儀式嗎?
事到如今,急也是沒用的,不如好好積澱……
反正在我原本的計劃中,本就沒期盼在第二次滿月之夜來臨前晉升半神。
但變數在於,“血月魔女”若一心阻撓我舉行儀式,該怎麼辦?
念頭電轉間,白織爭取道:
“兩天有些晚了,後天出發如何?”
略作思索後,隱者頷首道:
“可以。”
“對了,最好不要用你的分身去見她,那樣她可能會對你不滿,從而讓你空手而歸,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們是屬於同一個番隊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