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16章 說說你來的目的
    “誰讓你把襪子從嘴裏取下來了,給我塞回去!”王海舉着刀子,拍了拍王耀武的腦袋。

    王耀武扭頭看向背後,意思是自己的雙手被反綁着,怎麼解開繩子,將襪子重新塞回嘴裏去?

    “嘔……嘔……”

    王耀武一陣乾嘔,噁心的樣子令侯寡婦不忍直視,悄悄地轉過身去。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王海的突然出現,顯然令王耀武沒有想到,他再次追問。

    王海伸手抓住一把椅子,坐在王耀武面前,冷哼一聲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

    “猜一猜?”

    “猜不出來。”

    “好,既然猜不出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王耀武臉色蒼白,額頭有細密的汗水滲出,聽完王海說的,沒有再接話,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瞅了一眼背過身去的侯玉茹。

    “我說完了,該你說了。”王海在王耀武的面前又晃了晃手裏的藏式腰刀。

    王耀武看到王海手裏閃着寒光的刀子,慌了神:“你不會殺我的!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也不敢殺我!”

    王海冷笑一聲道:“我當然不會殺你。但挑斷你的腳筋,然後把你扔到後山溝裏,製造一個你採藥失足墜崖而亡的場景,我想並不是一件難事。”

    王耀武慌了神,額頭的汗水滾落下來。

    “王海兄弟,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是我鬼迷心竅,才和侯玉茹、蕭尚仁一起……”

    王海看到背過身的侯玉茹一直低着頭。

    “你進屋去吧!”王海說,“我和王耀武說幾句話。”

    侯玉茹低頭朝裏屋走去,進屋後,輕輕地將門關閉。

    王海瞅了一眼微微合上的木門,斷定侯玉茹一定會躲在後面偷聽。之所以讓侯玉茹回屋去,是爲了避免因敏感話題而令在場的三人感到尷尬。

    “你繼續……”王海提醒王耀武繼續說。

    “對不起,王海兄弟……”

    “別扯那些沒用的。我知道你的手腕現在很疼,但和我平白無故遭受三年牢獄之災相比,這點痛其實並不算什麼。”

    “那是,那是!”王耀武點頭。

    王海問:“說說你找侯玉茹的目的?”

    王耀武回答:“是乾爹讓我來的。他讓我給侯玉茹捎來100塊錢,讓她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回來。”

    “這是她的家,你讓她往哪兒去?到外地去要飯嗎?再說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寡婦,還帶着一個孩子,沒有一技之長,離開這裏就是死路一條,夠狠的你?”

    “不是我狠,是我當年鬼迷心竅……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上蕭尚仁駕駛的這條賊船啊!兄弟,我現在非常後悔啊!”

    “在我入獄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蕭尚仁是你的乾爹?”

    “就是因爲這事,他才願意收我這個乾兒子。”

    王海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說說原因?”

    “我媳婦佟紅桃,也算是佟家莊一朵嬌豔的村花,當年,到他家提親的人排隊能排到村口。我也是其中一個。他選擇嫁給我,要求我除了給她足夠的彩禮錢外,還要求我必須在三年之內當上村長。他認爲自己只有當上村長媳婦,纔算有面子。”

    王海點頭道:“於是,你和鎮長就認識了?”

    “我給他送了幾次菸酒茶,但都沒有打動他。後來到他的辦公室跑的次數多了,我們兩個便漸漸熟悉了。當聽我說我是王家莊人,他更是來了興趣。最後他問我認不認識你,我說你是我鄰居。他一聽這個,二話不說,就一口答應在換屆選舉時,幫我當上村長。”

    王海臉色一沉,質問:“然後你就答應幫他陷害我?”

    “是我一時糊塗,沒有看清蕭尚仁的險惡用心,讓你受冤枉,坐了三年大牢。”

    王海沉默了片刻,問:“如果你手裏的100元錢,無法讓侯玉茹離開這裏。你還會怎麼做?”

    “蕭尚仁說,如果軟的不行,就直接來硬的。”

    王海問:“怎麼個硬的?”

    “就是晚上扮鬼嚇唬她。如果三天之後,她還不離開。就……就……”

    王海問:“就怎麼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他孃的吞吞吐吐,我已經坐過牢了,再坐個三五年,或者十年八年的其實也無所謂。”

    王海說着,將手裏的刀子晃了晃。

    “就……就帶五六個兄弟,把她綁了,帶到後山,然後一塊兒給……那個……”

    “如果侯玉茹還不答應呢?”王海問。

    “就……就直接挖坑埋了!”

    “咚”的一聲響,王海扭頭,看到侯玉茹淚流滿面,衝了過來。

    她抓起案板上的菜刀,朝坐在地上的王耀武砍來。

    “你他麼不是個東西?我砍死你個狗雜種!”

    王海上前一把抓住侯玉茹的胳膊,將她手裏的刀奪下。

    侯玉茹不依不饒,拼命往前撲。

    王海看到她要和王耀武拼命,便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不鬆手。

    女人在王海的懷裏拼命地掙扎着。

    女人掙扎得厲害,王海見抱不住,乾脆身體往下一蹲,緊緊抱住侯玉茹的翹臀,將她抱過自己頭頂。

    侯玉茹頭髮凌亂,兩腳懸在空中,照着王海的腦袋又抓又打,歇斯底里地罵着:“你他麼的睡了我,還騙我幹了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蠢事,現在又要害死我。你他麼還是不是人?嗚嗚嗚……嗚嗚嗚……”

    侯寡婦的粉拳劈頭蓋臉地打在王海的頭上,王海卻一點也不生氣。

    她知道這個可憐的女人因爲單純和無知,遭受了不該遭受的委屈和痛苦。

    待女人在王海的懷裏折騰累了,王海才把她放了下來。

    這時,王海發現自己和侯玉茹兩人的衣服都溼透了,頭髮也像雞窩一樣凌亂。

    唯一的區別在於,他的頭和臉火辣辣地疼,而侯寡婦凌亂的頭髮下淚流滿面的鵝蛋臉,呈現出一種恐怖的醬紅色。

    王海連推帶搡,將侯玉茹推進了臥室。

    這次,他從外面將臥室的門鎖閉。

    王海松開了捆綁王耀武雙手的繩子,拿來一把椅子,讓王耀武坐着說話。

    王海道:“在這裏遇到了我,這是你和蕭尚仁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吧?”

    王耀武點頭:“萬萬想不到,打死也想不到的事情?”

    王海語氣平靜,道:“事已至此,怎麼收場?”

    王耀武回答:“今天我領教了兄弟的厲害。以後絕不會再做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王海道:“我沒有讓你說咱倆的事情。我是想問你,這次蕭尚仁讓你來解決侯玉茹,你卻偷雞不成蝕一把米,回去之後怎麼交代?”

    “這個……”王耀武不知怎麼回答。

    王海道:“你不知道,好,那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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