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63章 誤會更深了
    柳香香從車上跳了下來,氣呼呼地朝侯玉茹家跑去。

    韓達君一看,一臉焦急道:“快掉頭,快掉頭。”

    車子掉頭往姚家莊開去。

    胡二餅一看,怎麼又回去了,一臉焦急問:“怎麼,怎麼不送我去醫院了?”

    韓達君一個眼色,李發奎停下車。

    韓達君從副駕駛位置下來,打開車門,一把將胡二餅拉下來,道:“車沒油了,去不了了。要去,你自己去。”

    還沒等胡二餅反應過來,汽車便開走了。

    胡二餅提着褲子,一臉懊惱,望着駛離的麪包車,罵道:“呸,什麼東西?都他媽不是東西。”

    望着彎彎曲曲的山路,胡二餅一臉茫然,一拐一瘸地朝前走去。

    一邊走,一邊喊:“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啊……”

    “嗚……”遙遠的北山山谷,傳來狼的嚎叫,這更增加了胡二餅的恐懼。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啊……”

    此刻,一個孤獨的潑皮,站在山路上無助地向路人求救。

    ……

    麪包車追上了柳香香。

    韓達君兩次下車,兩次試圖將柳香香帶回麪包車,都沒有成功。

    第三次,韓達君再次試圖拽着柳香香胳膊。

    不料,柳香香從喉嚨深處吸出一口痰來,對着韓達君的臉,噴射出去。

    韓達君猝不及防,被濃痰擊中眼窩。

    男人惱羞成怒,舉起右掌,打算給女人一巴掌。

    “你打呀,打呀,打死我算了。我真的不想活了!”柳香香哭得比先前更厲害了。

    韓達君愣住了。

    他憤怒地盯着心愛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

    咬了咬牙,舉起的右手,又慢慢放下來。

    柳香香趁機,掙脫韓達君左手,向遠處跑去。

    坐在駕駛位置的李發奎笑笑道:“韓總,消消氣。大老爺們,沒必要和正在氣頭上,發脾氣的女人斤斤計較。”

    韓達君不解,道:“她給我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韓達君沒好意思說是濃痰。

    說着,韓達君拉開副駕駛門,氣呼呼地坐了上去。

    李發奎笑呵呵地遞給韓達君一根菸,笑道:“要是我喜歡的女人,給我臉上吐口唾沫。我就把它喫進去。唾一口,喫一口,唾十口,喫十口。”

    韓達君臉皮一抽,難以置信:“你他媽不覺得噁心?”

    李發奎冷冷一笑,解釋道:“噁心?不,晚上把她壓到炕上,對着她的嘴,我再一口一口地還給她。看誰噁心誰?”

    韓達君懊惱的臉,終於鬆弛下來,冷哼一聲,罵道:“你他麼比我還噁心,比我還不要臉。”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要學會察言觀色,順着女人的性子來。要哄,要騙,還要會裝。”

    “好吧,聽你的。”

    李發奎吸了一口煙,徐徐吹出去,悠悠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有個好辦法,讓你得到柳香香。”

    “什麼辦法?”韓達君眼睛一亮,臉上立馬浮現欣喜之色。

    李發奎依舊一副穩如老狗的表情:“距離產生美,你聽過嗎?”

    “當然。”韓達君迴應。

    李發奎又道:“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早逢春。這句你應該沒聽過吧?”

    韓達君聽李發奎賣關子,一臉焦急道:“你他麼別在我面前文縐縐地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屁趕緊放。”

    李發奎目光轉向車外,盯着遠處:“再抽根菸,完了後,咱們去侯寡婦家,把王海直接約出來。”

    “幹嘛?把王海揍一頓。別說我一個,咱倆加一起,也打不過。”韓達君提起和王海乾架,心裏還是有些膽怯。

    李發奎搖搖頭,揶揄道:“你看你,着什麼急呀?你耐心聽我把話說完。咱是文明人,不是鄉野村夫。動什麼粗,打什麼架呀!做事要動腦子,這一點,你要向你舅學習。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蕭鎮長。我在單位,稱呼他,都不叫蕭鎮長,我直接稱他爲蕭老師。”

    韓達君搖頭苦笑,道:“你這馬屁拍得那真是有水平。”

    然後話鋒一轉,問:“你吹了半天,也沒告訴我,該怎麼做?”

    李發奎手捂着韓達君的耳朵,低語道:“……”

    聽完後,韓達君一臉興奮,手舉大拇指,道:“牛,牛,真牛逼。你是咱南山鎮的小諸葛啊!”

    ……

    侯玉茹和王海返回家。

    關上大門,侯玉茹衝了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坐在椅子邊,一邊流淚,一邊訴說着剛纔的情形。

    原來,胡二餅覬覦侯玉茹的美色,已經很久了。

    “今天,也不知怎麼的,家裏突然就斷了電。很快,胡二餅就來我家,謊稱我家的線路有問題,需要檢查一下。”

    “趁我不注意,他把大門關上。家裏來了生人,我趕緊讓小豆丁藏起來。”

    “胡二餅進屋後,左看看,右瞧瞧,最後來到臥室,說臥室的燈線有問題,讓我過來幫他一下。”

    “我也不知有詐,就稀裏糊塗地進去了。我一進去,他就抱住了我,開始撕扯我衣服,將我壓到炕上。”

    “我大聲呼喊。喬虎便開始汪汪汪地叫了起來。小豆丁從地窖裏鑽出來,將掛在喬虎脖子上的鐵鉤卸掉。喬虎掙脫了鐵鏈,跳上炕,撲到了胡二餅的身上。”

    “被喬虎咬了一口,又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胡二餅就提着褲子往外跑……”

    王海心情極爲沉重,道:“好了,別說了,我看一下你背上的擦傷。”

    看完之後,王海拿來碘伏和棉籤,給侯玉茹背上和大腿外側擦傷的地方,抹了些藥水。

    正抹着,門外傳來柳香香拍打木門的聲音。

    “王海,開門,王海,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給我開門,給我開門!”柳香香一邊拍打着木門,一邊嗚嗚嗚地哭泣。

    喬虎“汪汪汪”地再次叫起來。

    王海站起身,聽到門外歇斯底里的拍打聲和哭聲,心情一下子跌落到深谷。

    他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去吧,王海,去開門吧。”侯玉茹眼淚汪汪道,“你倆領證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都是女人,她現在的難受,我比你更清楚。”

    王海遲疑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邁開沉重的腳步,前往大門口。

    大門打開的一刻,柳香香撲上前,一邊哭,一邊捶打王海。

    兩隻拳頭雨點般打到王海的臉上,頭上,身上。

    王海如雕塑一般,沒有任何的躲閃,也沒有任何的辯解。

    “王海,你個大壞蛋,你個負心漢。你是我男人,我是你老婆,是和你領過證的合法妻子,我生病了,你爲什麼不來找我?爲什麼要到這裏來?爲什麼要和一個寡婦鬼混在一起?你告訴我,我哪一點沒有她好?”

    聽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訴,王海也急了,一把推開女人,質問道:“誰是你男人,誰是你老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事成之後,就去離婚。難道你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了嗎?我幫你把事辦成功了,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而還埋怨我?你講不講理?”

    一聽王海這麼說,自知理虧,無理取鬧的柳香香,摟着他的腰不鬆手:“是,我沒有遵守約定。我也不想遵守約定。反正我愛你,我要嫁給你。我不許你碰別的女人。”

    王海扭頭,看到侯玉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屋檐下的臺階上。

    王海轉過身,擡頭往門外一望,發現韓達君緩緩地朝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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