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72章 我來了
    躺在牀上沒多久,柳香香按照王海所說的計劃,悄悄溜進父母的房間。

    父母脫了衣服,剛躺到炕上。

    女兒便爬了上來。

    “爸,今晚我想跟我媽睡?”柳香香趴到父母胳膊跟前。

    女兒大了,做父親的非常注意和女兒之間的分寸。

    迅速抓起牀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身體往後一縮,一臉好奇地問:“多大了,還要和你媽擠一張炕?”

    柳香香心裏清楚,自從上了初中後,再也沒和父母擠在一張炕上睡過覺。今天厚着臉皮擠上了,自然有她的目的所在。

    父女兩人的說話聲,顯然讓剛剛睡着的賀芳梅一臉不悅。

    女人忙碌了一下午,喫完飯又將廚房的鍋竈收拾得整整齊齊。

    洗漱完畢,屁股剛捱到炕不到三分鐘,便進入到夢鄉。

    聽到父女二人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聊天,賀芳梅奮力睜開眼睛,一臉懊惱地伸出雙腿,將丈夫往外一蹬。

    “滾,滾,滾……睡對面去,姑娘今天心情好,想跟自己的媽睡一晚上,有什麼奇怪的?”

    說着,又伸腿向丈夫,蹬了一腳。

    裹着牀單的柳福海捱了妻子兩腳,但看到一臉疲憊的妻子,也是無言相對。

    只好,撇撇嘴,搖搖頭,鑽到了對面女兒的房間睡覺去了。

    兩分鐘不到,賀芳梅便起了輕輕的鼾聲。

    柳香香知道母親很辛苦,於是將王海帶來的一大捧野花,放在母親枕邊,悄悄地對母親說:“媽,你辛苦了!這捧花,送給你。”

    說着,躡手躡腳地從父母臥室溜出去,悄悄打開後門。

    王海在後院的圍牆外,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看到柳香香出來,伸出長臂猿一樣的大手,架在女人的胳膊肘下面,一個旱地拔蔥的動作,將女人提出了牆外。

    柳香香坐在自行車前梁,嬌軀一扭,臀兒一撅,靠在丈夫懷裏。

    王海胳膊將妻子嬌軀夾住,蹬着車子,朝北河那邊淺水窪騎去。

    北河淺水窪是著名的裸泳聖地,也是膽大的男女青年幽會的地方。

    客房,木板牀上。

    韓達君躺在牀上,想起自己剛纔喫飯時,有預謀地控制着自己的酒量,一臉的得意。

    喝得太多,身體便會發軟,肯定無法一舉奪魁。

    喝得太淺,無法讓人相信自己已經處於醉酒狀態。

    因此,不多不少,恰到好處,才能遊刃有餘,做到一招致勝。

    “美人,我的美嬌娘,我都想死你了。”韓達君悄悄下了牀,連鞋子都沒穿,躡手躡腳地往柳香香的閨房走去。

    柳香香閨房的門並沒有從裏面反鎖。

    韓達君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門沒鎖,難道這小娘子回心轉意了?韓達君心想,臉上不由得洋溢着偷腥時的激動。

    柳福海全身裹着牀單,背對着門口,再加上女人閨房中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裏漆黑一片。

    王海帶來的野花香,掩蓋住了柳福海身上的酒味。

    看到牀上嬌軀一扭,橫臥在自己面前的“美人”,韓達君嘿嘿一笑,悄悄把身上僅存的布條褪去,搓着手,喃喃低語道:“美人,我的美人。心肝,我的心肝,我來了,我給你送糧食來了。”

    說着,一把撲了上去。

    壓在柳福海身上,嘴湊上去,一陣亂拱。

    柳福海被這一動作驚得大叫一聲,迅速打開牀頭的電燈,看到一絲不掛的韓達君趴在自己身上亂拱亂咬,一臉震驚:“你……你……你在幹嘛?”

    韓達君將嘴巴迫不及待地湊上去,感覺味道不對,再被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推開,更是驚訝得不知所措。

    日了鬼了!怎麼柳香香的牀上,躺着一個鬍子拉碴的糟老頭子。

    對面臥室的賀芳梅聽到自家男人的叫聲,被驚醒。

    迅速穿好衣服,跑到女兒房間,看到兩個男人站在地上。

    一個僅穿着褲頭,一個什麼也沒穿,嚇得驚叫一聲,跑回臥室去了。

    很快,又出來,一臉急切地問丈夫:“女兒呢?香香呢?香香怎麼不見人了?”

    丈夫被妻子這麼一問,也一臉疑惑:“女兒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嗎?”

    韓達君一臉懊惱,穿上衣服,氣呼呼地跑到夫妻倆的臥室,又返回到自己臥室。

    最後又在前院後院找來找去,只在賀芳梅的枕頭邊,找到了一捧野花。

    將野花氣呼呼地摔到地上,韓達君氣呼呼地說:“我們都被王海耍了。”

    看到韓達君如此蠻橫無理,特別是將自己當成女兒,想趁着酒勁,當霸王,硬上弓。

    柳福海一臉懊惱,手指着韓達君的鼻子警告道:“我告訴你,韓達君。不管你爲我和我家,還有香香做過多少事情,但規矩是絕對不可以亂的。”

    韓達君臉色一僵,他沒想到眼前這個鬍子拉碴的老男人,對他突然會翻臉。

    “在香香沒有和王海離婚之前,我不允許你碰我女兒一根指頭。雖然我和你阿姨答應你上門,當我們柳家的女婿。但在你倆沒有領證之前,你休想碰她。我柳福海丟不起那人。”

    韓達君氣得咬牙切齒,氣呼呼地收拾行李要離開。

    賀芳梅趕緊攔住韓達君道:“別生氣,別生氣。那香香從小是她爸的小棉襖,她爸護犢子心切,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再說,着急入洞房,也不急這一會兒。你叔之所以讓你不要碰他的女兒,是擔心你倆連證都沒領。睡在一起,萬一把香香的肚子搞大了,我們這老臉還往哪裏擱?我和你叔,包括你媽和你爸,我們這輩人,把面子看得很重。到時候,真到了那一步,你說我們的老臉還往哪裏擱?”

    “我要等到啥時候?等到進棺材嗎?”韓達君惡狠狠道。

    柳福海一臉委屈:“我和你阿姨不是也一直在努力嗎?這你也看到了。王海那個流氓無賴,他就是不上道啊!”

    看韓達君默不作聲,柳福海繼續訴苦道:“再就是你也要努力啊!雖說你是個有本事的孩子,可你乾的那個工作,也不是個什麼正經工作。香香主要是對的人品和拈花惹草的行爲最不滿意。這兩點,你也要好好反思,記着改正一下。結婚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能做得了主的。”

    “都是王海這個狗雜種。要不是他,我早都把香香睡了,估計兒子都出來了。”

    看到韓達君抽搐的嘴角,擠出這麼一句話,柳福海和賀芳梅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心裏產生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

    這時,村口傳來一聲警笛的聲音。

    三人均好奇地側耳傾聽。

    警笛聲越來越近,最後在柳福海家門口停了下來。

    柳福海心裏咯噔一聲,心想:“這是誰犯了法,怎麼治安署的人跑到咱們家門口抓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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