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相俊美的王海來講,雖然有着1米85的大塊頭,但肚子里長期缺油水是真的。
埋頭將面前的食物喫完之後,王海拍拍飽脹的肚皮,道:“喫飽了,該睡覺了。”
賀芳梅一看王海並不上道,撇撇嘴,提醒道:“今天去縣裏,把獎金領了吧?”
“領了。”王海直言不諱。
賀芳梅小心翼翼地問:“那領了多少?”
王海眉頭一皺,做思忖狀,五六秒之後,撒謊道:“這是機密,縣治安署的人不讓給任何人透露。”
柳香香瞪大眼睛,好奇地問:“家裏人也不讓告訴嗎?”
“當然。這是機密。治安署的人說了,這屬於國家機密,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包括父母和妻子。”
柳香香斜眼一瞥,心裏罵道:狗東西,連老婆也不告訴,夠賊的你。
賀芳梅臉色一沉,不屑道:“領了獎金,也不知道回家給你爸和香香買點禮物。你看達君每次來咱家,從來都沒有空過手。不是給你爸買條煙,就是買盒茶葉,逢年過節,一定會買瓶白酒,給我買包白糖點心。”
王海神祕一笑,道:“那東西太大,我買不起。我是個窮人,窮人到老丈人家,只能買個小禮物。”
說着,從褲兜掏出一隻木質的首飾盒。
“啪”一下,拍在桌子上,一臉興奮道:“媽,送給你個小禮物。”
木盒的蓋子上刻着“一得金店”四個字,賀芳梅那張浮誇的臉,立即由陰轉晴。
“這是給我買的啥?”
“一對金耳環。”
賀芳梅高興地拿過木盒,打開,果然看到裏面插着兩隻金燦燦的耳環。
“快讓我戴上,快讓我戴上。”賀芳梅笑靨如花。
戴上金耳環,拿張圓鏡照了又照,問女兒香香:“看媽美不美?”
香香和母親長得有幾分相像,看到母親高興的樣子,笑道:“我是小貂蟬,你當然是大貂蟬了。”
柳福海直誇王海有眼光,挑選的兩隻耳環造型別致,大小合適,老婆戴上後,年輕了十多歲。
“啪”一下。
王海從右口袋又摸出一隻木盒,拍打在桌子上,驚得老兩口目瞪口呆。
柳福海好奇地問:“這又是什麼?”
王海淡淡一笑道:“這是給我媽買的金項鍊。”
“啊!”三人同時瞪大了雙眼。
“啪”一下。
王海從上衣口袋摸出一隻木盒,拍打在桌子上。
“還有?”柳香香問。
王海呵呵一笑道:“這是給我媽買的金戒指。”
“啊!王海,你太有心了,你太大方了。”柳福海激動得站了起來,伸手將王海緊緊抱住。
賀芳梅看女兒愣在原地,便猜出了女兒的心思。
“王海,你的心意媽領了。媽老了,這些東西戴在身上也不好看。還是給香香吧。”
柳香香看了看母親,又扭頭看了一眼王海,有些醋意道:“王海給你買的,我戴它幹什麼?”
柳福海自作主張道:“金耳環,你媽留下,金項鍊和金戒指,我看還是給香香吧。按照現如今的習俗,王海和香香結婚,是要給香香買‘三金’的,不過,經濟條件一般的話,買個‘兩金’也可以。”
表白似的朗聲道:“香香是我指腹爲婚的妻子,也是一直深愛着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不給她買禮物呢?”
說着,王海從黑包裏掏出了一隻更加精緻的木盒子,打開,取出裏面的金項鍊,道:“來,過來,讓我親自給你戴上。連個結婚儀式都沒有舉行,但‘三金’首飾不能缺。”
看到女兒脖子、耳朵、指頭上,分別戴上了夢寐以求的“三金”首飾,賀芳梅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柳福海悄悄地給女婿豎起了大拇指。
柳香香幫母親將鍋碗瓢盆收拾完畢,天已經黑了。
和丈夫兩人一起洗了澡,回到了臥室。
“把頭髮盤起來。”王海摟着妻子的小腰肢,一臉柔情道。
“要睡覺了,盤頭髮幹什麼?”香香目光閃爍,有些不解。
“看這是什麼?”王海雙眼熠熠生輝,神情激動不已,變戲法似的,將金步搖從背後拿了出來。
柳香香接過仔細一看,一臉欣喜道:“真漂亮!”
王海問:“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柳香香仔細端詳了半天,搖搖頭道:“不知道。”
“這叫金步搖。在古代,只有公主、王妃,或者大戶人家的女兒,纔有錢買得起這麼貴重的金首飾。”
王海坐在牀邊,將妻子摟在懷裏,手掌輕輕地摩挲着妻子的後腰,一臉柔情道:“你就是我的王妃,我的公主。”
“還有這個。”王海又拿出了兩隻翡翠手鐲,將它們戴到妻子的手腕上。
“在過去,像這樣一隻手鐲,就能換一千多斤小麥。現在卻連一袋麪粉也換不了。但我想,隨着生活越來越好,類似這樣的手鐲,一定會越來越值錢。”
“比金子還值錢嗎?”妻子問。
“有可能。”王海點點頭。
突然,兩人都沉默了。
柳香香杏眼迷離,雙手捧着丈夫那張英俊的臉龐,默默地注視着他的眼睛。
丈夫的手由上而下在妻子的身上滑動着。
妻子將自己熱烈的嘴脣一點一點地挪向了丈夫的嘴脣。
“啪!”王海順手關閉了牀頭的燈。
兩個人在黑暗中熱烈地擁吻起來,如膠似漆般地合二爲一。
關於購買兇宅的事情,王海沒有告訴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他便去了縣城西街。
打開店鋪大門,王海將電燈拉亮。
櫃檯和櫃檯裏的玉器還都在。
王海清點了一下,一共還剩19對翡翠手鐲和3對和田玉手鐲。
玉佩、玉牌等翡翠掛件一共23塊,類似的和田玉掛價17塊。
還有三隻擺件,兩隻翡翠材質,一隻和田玉材質。
清點完畢之後,王海鎖上門,到土雜店買了鐵鍬、?頭、油布、木箱等物品。
將其分別打包裝箱,打算掩埋到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