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163章 戴面具的女人
    突然出現的黑影,爲整個事件蒙上了一層詭祕氣息。

    秦寶寶?王海心裏嘀咕,但他不敢肯定。

    三人追到假山跟前,卻發現黑影已經攀上高牆。恍然一閃,不見了蹤影。

    “是人,不是鬼!”王海摟着侯玉茹肩膀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侯玉茹垂下眼簾,微微點頭。

    送走了鳳鈺卿,王海和侯玉茹各回房間入睡。

    小豆丁已經和王壽山夫婦混熟了。

    正所謂隔輩親。

    豐乳肥臀的侯玉茹,兩老口雖然不怎麼喜歡,但一見到機靈乖巧,活潑又可愛的小豆丁,卻是滿臉喜歡。

    小豆丁給老兩口寂寞的晚年生活,帶來了無盡的快意。

    這是現如今的王海,無法給予的天倫之樂。

    晚上,小豆丁很黏王壽山夫婦,不再願意和無趣的母親睡在一起。

    老兩口給孩子唱故去的童瑤,講古老的故事,總令孩子着迷。

    沒有了孩子糾纏,侯玉茹有了更多和王海單獨相處的機會。

    寂寞難耐的夜晚,侯玉茹翻來覆去睡不着。

    和男人躺在一個屋裏,他才覺得踏實。

    可王海不是海王,他將侯玉茹視爲大姐,視爲異性知己。

    可以摟,可以抱,甚至可以互相取暖。但自從和柳香香有了最爲親密的肌膚接觸之後,王海發誓,絕不越雷池半步。

    侯玉茹在他心中,只是一個異性大姐,而他真正愛的姑娘是指腹爲婚的香香姑娘。

    送走了鳳鈺卿,王海躺在牀上,腦海中想着這些事情,漸漸進入夢鄉。

    夢中,那個窗外的黑色影子又出現了。

    睜開眼睛,發現黑影正在往屋裏張望,男人陡然一驚,順手去摸藏式腰刀。

    腰刀不在身邊,男人這纔想起來,那把刀子還在秦寶寶手裏。

    東翻西找,終於找到了可以防身的武器——一把鏽跡斑斑,一米多長的砍刀。

    這是自己小時候,父親上山砍柴時用的砍刀。

    自從父親上了年紀,這把砍刀早已不用,放在家裏的柴草棚鏽跡斑斑,刀口鈍得砍不斷一根樹枝。

    如今,這把鏽跡斑斑的砍刀,怎麼會出現在書桌的一角。

    王海來不及細想,提着砍刀,快速打開房門,朝黑影方向追去。

    黑影一閃,往假山方向跑去。

    王海一手舉着手電筒,一手提着砍刀。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跟前。

    手電筒照耀之處,什麼都沒有。

    奇怪,明明鑽進假山,怎麼什麼也沒有。

    和鳳鈺卿剛纔在的時候,發生的情景一模一樣。

    石塊壘砌的假山縫隙中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麼小的地方,也藏不住一個人啊!

    像喬虎那樣的單身狗,倒是可以藏起來。

    迷惑不解中,王海猛一轉身,發現黑影出現在屋後牆角。

    身型樣子,像個女人。

    秦寶寶?王海大喊一聲,邁開大長腿,追了上去。

    黑影艱難地爬上牆頭,沒有了先前的敏銳的動作,好像故意放慢腳步,在等待男人的拉拽。

    男人從牆頭將黑影拉了下來。

    的確是個人,根據身型輪廓,王海判斷是個女人,身材很不錯的長腿大美女。

    “秦寶寶?”王海叫了一聲。

    女人蹲在地上,嚶嚶嚶地哭泣。

    聽聲音不是秦寶寶。

    “你是誰?”王海大聲問,卻發現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太奇怪了!

    自己可以聽見女人的哭聲,卻聽不見自己嘴裏發出的聲音。

    這是什麼鬼?我在做夢嗎?王海繼續問:“你是誰?快說。再不說,我就砍你了!”

    男人將砍刀舉過頭頂,威脅女人。

    女人猶猶豫豫了半天,終於取下頭套,哭哭啼啼乞求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是壞人,我不是壞人。”

    一個戴着木偶面具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把你的面具摘下來?”王海手舉砍刀威脅道。

    “不行。”女人回答得很乾脆。

    “爲什麼?”王海質問。

    “會嚇着你的。”女人回答。

    “怎麼會呢?”王海問。

    “我沒有戴面具,你看到的就是我的臉。”

    “啊!”王海心裏一驚,不過很快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心想,我是個男人,你是女人,我沒有理由害怕你。再說,自己手裏還提着一把砍刀,可以隨時掄起砍刀,將眼前這顆木偶腦袋砍下來。

    “你到底誰?”

    女人哭哭啼啼地搖頭。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半夜潛入我家,趴在我窗戶上偷窺?我家的狼狗爲什麼見了你,嚇得不敢叫?”

    被王海死纏着不放。女人低頭猶豫了片刻,擡頭,將正面對着男人。

    盯着男人看。

    女人戴的面具,的確是十幾年前,縣劇團常演的木偶戲面具。

    不過,這種戲,王海小時候在縣劇團只看過一次。

    因爲害怕這些長相怪異的木偶,因此上學後,再也沒有來縣劇團看過。

    木偶戲裏,面具上的眼睛都長有長長的睫毛,眼睛是一種黑白色的玻璃珠子,可以來回轉動。

    眼前女人的眼睛裏,只有眼眶,卻沒有眼珠。

    “啊!”王海嚇了一跳,瞬間從夢中驚醒。

    出了一身汗的男人,突然看到一個穿着黑衣的女人,站在自己的牀邊,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

    “啊!”王海再次驚叫。

    “叮噹!”電燈被人拉亮了。

    穿着黑色齊臀裙的侯玉茹站在王海面前,急忙解釋:“是我,是我,侯玉茹。”

    女人坐到牀邊,將一臉驚恐的男人摟在懷裏。

    王海的腦袋被兩隻傲人的雪峯夾着,呼吸着熟悉的梔子花香味,才緩緩地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這是侯玉茹身上特有的味道。王海對女人的體香很熟悉,也很迷戀。

    侯玉茹問:“是不是剛纔夢見了那個女人?”

    王海點點頭。

    “這宅子不乾淨。”侯玉茹道,“這幾天,我也夢見她幾回。”

    “這個女人是誰?”王海問侯玉茹。

    “是這個宅子的女主人。不過,她和她的孩子好像被他的丈夫殺死了。”

    王海的鼻尖翕動了幾下,將頭從女人的懷裏拔出來,雙手抓着女人的胳膊,盯着女人蒼白的鵝蛋臉,一臉疑慮問:“這個女人有什麼訴求?”

    “她希望你能替她和她丈夫申冤報仇,抓住他外甥,將他繩之以法。”侯玉茹道。

    “爲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海問。

    “那女人不說。我每次在夢中夢見她的時候,她總是不停地哭泣,不願意多說,只說她是被冤枉的,他的丈夫是被他的外甥害死的。希望你可以替他們申冤報仇。”

    “她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是警探,沒有這個義務。”王海憤憤不平。

    “但你住着她家的房子,這就是緣分。她希望你能幫助他。”侯玉茹神情凝重。

    “我沒有這個能力。再說,這對我有什麼好處?”王海道。

    侯玉茹伸手撫摸了一下王海刀鋒似的臉頰:“以前你的確沒有。但在你我住進來之後,她發現了你的能力和才華。這才託夢給你和我,請我們幫她這個忙。”

    “即便我有這個能力,可我也沒有時間。”

    侯玉茹脫掉鞋子,坐到了王海的牀上。

    王海將頭枕在侯玉茹的兩腿之間,心事重重道:“她外甥將房子賣給我的時候,說起過他的舅舅和舅媽的事情。這案子早在十多年前,治安署都已經了結了。怎麼還要莫名其妙地託夢給你我,搞得人心煩……”

    “我也不希望你因爲別的事情而分心。如果不想管這事,咱們還是最好離開這裏。回鄉下去住,遠離這是非之地,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侯玉茹一雙杏花大眼又黑又亮,如一汪清澈的潭水。

    王海將腦袋頂在女人的腹部,嘴巴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裏,默默地想着事情。

    侯玉茹繼續道:“她說了。只要你答應幫她。她就不會再在夢裏騷擾你我。而且……”

    “而且什麼?”王海皺眉,追問。

    “這座房子,將永久贈給你。”

    “這房子是我花錢買的?”王海辯解。

    “你花錢買的?你以爲你撿了大漏,實際上吃了大虧。那女人說了,他外甥給你的東西全部都是假的。除了這個房子是真的外,其他都是假的,都是一比一仿製的假貨。而真的東西,只有你幫她申冤報仇成功,他纔會告訴你。那些真的東西藏在哪裏?”

    靠!這麼神奇嗎?王海心裏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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