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200章 賴昌盛的私生活有點亂
    余天明:原玉品軒老闆陳平秋的外甥。因陳平秋常年在外跑生意,便讓其外甥幫着照看玉品軒。

    陳老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有人告訴他,自己的老婆代燏,和掌櫃杜萬寧私通。甚至連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而是代燏和杜萬寧所生。

    冷麪書生余天明,親口證實了此事,才導致陳平秋痛下殺手,將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孩子殺害,然後選擇自殺。好在杜萬寧捨生相救,保住了兩個孩子的性命。而自己付出的代價就是左腿被陳平秋砍斷,身上、腦袋上多處被砍傷,在醫院搶救了半個月之後,總算撿回一條命。最後,落得個終身殘疾,以擦皮鞋爲生。

    但十一年前的這起案子,疑點重重,王正義查到半路,便被人要求不要再查,以情殺罪,草草結案。

    十一年來,那個冤死的女人,帶着面具,常常出現在他的夢裏,不是跪着求他,讓他徹查此案,抓住真正的兇手爲自己伸冤報仇。就是手舉着丈夫殺她的那把柴刀,在追丈夫的外甥余天明。

    王正義想在夢中問代燏,爲什麼要舉刀追殺丈夫的外甥余天明,卻總在代燏開口要說的時候,從夢中驚醒。

    睡夢中,虛汗濡溼了睡衣和被褥。

    想到這裏,王正義心裏不由得一悸,向前兩步,對着蔡俊臣微微頷首道:“蔡署長,我看時間不早了,疑犯還被押解在車內。時間久了,很容易出事。我要不要帶着治安署的人,先將疑犯押解回去?”

    老王同志語氣極爲誠懇,“如果這裏需要我,請署長第一時間通知,我在治安署辦公室待命。”

    蔡俊臣露出滿意的笑容,向王正義,治安署署警們微微頷首,手輕輕一揮,道:“去吧,這裏有我呢,你儘管將疑犯看管好就行。”

    “是,署長。”王正義迴應。然後轉身,道,“我們走!這裏交給署長處理。”

    ……

    拿着?頭、洋鎬、鐵鍬,裝扮成農民工的社會閒散人員,在王家四合院前前後後,裏裏外外,掘地三米,尋找贓物。

    王海當時埋藏的那些玉器、金器、以及翡翠原石等全部被挖了出來。

    直到深夜兩點鐘,這些所謂的贓物,才被洗刷乾淨,清理完畢,打包裝箱。

    一身農民工裝扮的社會閒散人員,拿着自己一天勞作的豐厚工資,個個搖頭晃腦,喜滋滋地離開了王家大院。

    蔡俊臣之所以這樣安排,自然希望這些長舌男們,將今天挖掘贓物的事情傳播出去,製造輿論,讓王海背上“以欺騙、威脅、恐嚇,甚至利用治安署的關係,非法買賣,以及佔有玉品軒的財物和房產”罪名。

    看到打包裝箱後的滿滿一車子玉器、金器、翡翠原石等贓物,蔡俊臣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回到縣府辦公室,蔡俊臣連夜向賴昌盛打電話彙報工作。

    凌晨兩點,賴昌盛並沒有休息,而是穿着睡衣,手裏夾着雪茄,靠在牀上,對着牆面的彩色電視機,看米國籃球賽。

    中場休息時,啦啦隊員上場,開始熱舞。

    鏡頭隨之切換,轉移到了場下球員身上,接着便是廣告。

    身爲縣府一把手,他也沒有能耐阻止電視臺插播廣告。

    每到這裏,賴昌盛總要破口大罵。一邊罵着插播廣告的是個混蛋,一邊又感慨,老米國人,搞的這項體育賽事就是好。中場休息時,還有啦啦隊熱舞可看。

    他聽說老米國那裏,還有“少兒不宜”俱樂部,晚上有比啦啦隊還要香豔的熱舞表演,一臉激動地睡不着覺,希望有一天,攢夠錢,移民到米國去,過那種白天喫喝玩樂,晚上看豔舞表演的生活。

    當他不經意間感慨人生已過大半,還沒享受人生,就要老去的時候,蔡俊臣出現了。

    蔡俊臣原來是縣府電話信息站一個極不起眼的技術員。

    到賴昌盛辦公室,爲他修理電話時,悄悄告訴縣府大人。他掌握了可以竊聽縣府內部所有人的電話技術。

    從此以後,兩人便開始了頻繁的交往。再往後,一年時間不到,兩人便成了知己。

    蔡俊臣頭腦靈活,辦事精明,手段狠毒,深得賴昌盛器重。

    有一次,隨賴昌盛外出辦事,陪酒期間,得知領導喜歡米國籃球賽。

    立即安排人,在賴氏公館,安裝了大大小小十臺進口彩色電視機。

    包括浴室、臥室等都安裝了電視,破譯了衛星電視轉播密碼,接通了米國籃球賽等節目。這其中包含了不少少兒不宜節目。

    中場休息時,電視裏開始插播廣告。

    斜靠在賴昌盛身旁,陪老男人看球賽的兩個長腿蕾絲舞女,條件反射般,從牀上起來。

    順手拿起旁邊的塑料花球,像籃球場上的籃球寶貝一樣,開始熱舞。

    賴昌盛抽着雪茄,看着兩位前突突,後翹翹的籃球寶貝熱舞的樣子,笑得極爲開心舒坦。

    突然,旁邊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這麼私密的號碼,也只有蔡俊臣這樣正在爲自己辦重要事情的鐵桿,纔會將電話打過來。

    賴昌盛看了電話一眼,揮揮手,示意兩人走開。

    看兩人從臥室離開,賴昌盛拿起了電話。

    向他彙報工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蔡俊臣。

    “嗯,很好,很好,做得很好……”賴昌盛點頭稱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

    “我們的首要目標是王正義,最後要把北山七雄全部幹掉。”

    “王正義倒不難對付,就是那個王海……我有些擔心……”蔡俊臣聽說過王海的名氣,知道他是一個極爲難纏的傢伙。

    “王海只是一個小癟三而已,真正難纏的是他的親生父親鄭國詮,還有北山七雄裏的那個老三……”

    “您說許開嶺?”電話裏面傳來聲音。

    “不過,都是秋後的螞蚱,我還是相信你們年輕一代。懂技術,頭腦靈活。”賴昌盛誇獎一句之後,又給蔡俊臣鼓勁,“這事完了之後,還要想辦法把玉品軒被杜萬寧和代燏偷偷藏起來的那些真玉器、金器,還有翡翠原石,想辦法找到……”

    “一定,一定,請縣長放心。”電話那頭的蔡俊臣信誓旦旦。

    “還有那座宅子……”賴昌盛交代。

    ……

    掛了電話,賴昌盛發現球賽已經結束,洗漱完畢,便如死豬般沉沉睡去。

    兩個舞女也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在天亮之前,被專車送出賴氏公館。

    ……

    凌晨四點,王家四合院。

    屋裏屋外,只剩大大小小十幾個三米多深的大坑。

    白色的蓋着官印的封條,將王家宅院的所有房門封住了。

    王海被關押進治安署地下室臨時監牢。

    凌晨十二點,秦寶寶帶着兩位手下,從街道上巡街回來。羅中立和胡令能到食堂打了飯菜,端回宿舍喫去了。

    秦寶寶到食堂打了稀飯,小菜,肉包子,沒胃口喫,將自己的一份,和王署長的一份,一共兩份,裝進食盒,來到治安署地下室。

    聽到牢房的門打開,王海坐了起來。

    秦寶寶上前,看着神情沮喪,臉型消瘦的意中人,眼圈微紅,語氣關切道:“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王海笑笑,道:“打狗,也得看主人。”

    “我已經不是這裏的主人了,是一個和你差不多一樣的狗而已。只不過,你是一隻可憐狗,而我卻要硬着頭皮,當一隻哈巴狗。我不像鳳姐那麼,有一股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勇氣。我承認,我只是表面堅強,內心深處,其實是個小女人。”

    王海默默地看着女人,並沒有和女人聊天的意思。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自己的父母和未婚妻,對眼前這個對她極有好感的微胖女神,只當朋友一樣看待。

    “我父母咋樣?”王海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微胖女神。

    “沒事,被侯玉茹和馬三力接回鄉下去住了。”

    “香香呢?”王海語氣很輕,但神情急切,“我的未婚妻,就是你早上來我家,見到的那個女人?”

    “我聽侯玉茹說,馬三力把她送上了火車,至於她坐的是哪趟車,去了哪裏?我沒來得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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