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263章 遠大理想
    騎着二八大槓,王海一路飛奔,趕在天亮之前,回到大姐家。

    喫完早飯,王海爬上暖炕,一覺睡到下午。

    母親楊慧霞敲門:“小海,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王海從被窩爬起來,問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兩個男的,一個女的。看長相,像是城裏人。”

    王海辨別不出來找他的人是敵是友,告訴母親:“先不要開門。”

    穿好衣服,王海翻出後院土牆,繞道南門外面,從遠處朝門口方向張望。

    看到是穿着便衣的秦寶寶,帶着楊震廷和陳祥林,在姐夫家門口徘徊,王海笑了,搖晃着身體慢慢走了過去。

    陳祥林眯着眼睛,趴在門縫中朝裏張望,嘴裏絮絮叨叨:“這是跟誰在裏面搞事情,怎麼這麼久,還不見人出來?”

    “昨晚清空了內存,現在腰子估計都直不起來了。”楊震廷補充。

    兩人彎着腰,撅着屁股,腦袋一上一下正朝門裏張望。

    王海悄悄來到兩人身後,手扶着兩個人的背,問:“這話我愛聽。”

    聽到聲音,兩人突然轉身,看到王海,先是一驚,又是一乍,繼而笑道:“開個玩笑,玩笑……不要當真,嘻嘻……”

    秦寶寶美眸一翻,斜眼瞪了男人一眼,道:“想請你幫忙,不知可否?”

    “這話說的。”王海眉毛一揚,道,“別人的忙幫不幫都無所謂,但您的忙,一定要幫,比如幫你把牀再加寬一些……”

    “少廢話,收拾東西,跟我們走。”秦寶寶道。

    “出遠門嗎?”王海問。

    “差不多。”秦寶寶道。

    “我給父母打聲招呼。”

    ……

    王海和父母打完招呼,空着手,轉身回來。

    上車後,問:“什麼忙?”

    秦寶寶從包裏拿出一隻信封,遞給王海。

    打開信封,抽出裏面的紙張,男人臉色漸沉。

    “軍令狀?”王海喃喃道。

    “是的。王署長被上級約談了,讓他負責祕密調查此事,務必在年前,將調查結果呈報給上級。這張軍令狀就是他和上級當時簽訂的。”

    王海仔細看了看內容,問:“這是哪裏的上級?”

    “也許是秦都治安署,也許是大秦治安廳,還有可能是西京城裏的國字號部門?”

    “如果完不成,王正義和他的部下將全部被問責。”王海翻看着爲數不多的幾行字,問,“問責的結果,這軍令狀裏也沒有明說啊!”

    “還需要明說嗎?”楊震廷板着臉,道,“工作肯定沒了,還得全部去坐牢。”

    “不至於吧,有這麼嚴重嗎?”王海皺眉問道。

    “什麼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秦寶寶側臉笑道,“這點破道理,你不應該不知道吧。”

    “誰要置你們於死地?”王海問。

    秦寶寶漸漸收斂起笑容,低聲道:“賴昌盛,和與他穿一條褲子的蔡俊臣。”

    “賴昌盛和蔡俊臣是京官。他們到新灃來,可不是看上了這裏的好山水。”秦寶寶道。

    “那是爲了什麼?”王海猜出了八九分,但仍舊希望微胖女神給出答案。

    秦寶寶冷笑一聲道:“爲了錢。陳家祖上有一筆鉅額財富,被陳平秋繼承。江湖傳言,陳平秋將這筆財富藏在了毫不起眼的新灃縣。到底在哪裏,隨着陳平秋的死亡,再也沒有人知道了。第二,就是和北山煤礦有關。”

    “和北山煤礦有關?”楊震廷支棱起耳朵,好奇地問。

    “相傳北山七雄和橋山五虎,爲了這些黃金,一直明爭暗鬥,直到現在,雙方都沒有發現這批黃金的下落。”秦寶寶道。

    楊震廷呵呵道:“這窮山僻壤,果然藏着不少寶藏。”

    王海漸漸皺眉,陷入到沉思當中。

    十分鐘左右,沒人說話。

    陳祥林忍不住,問王海了一句閒話:“學霸先生,明年夏天,假如你真的考上了大學,你希望報考哪個專業?”

    “水利或者農業。”王海不假思索道。

    “哦!”除了開車的楊震廷,坐副駕駛位置的秦寶寶和陳祥林同時扭頭,一臉震驚,同時開口問:“爲什麼不是其他?”

    “我還想着你會說,國際金融啊,商貿呀什麼的,或者高科技之類……”楊震廷目不斜視,帶着冷笑道,“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華夏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國土,都是大漠戈壁,尤其像西域地區的樓蘭、龜茲等地。”

    “還有羅布泊!”陳祥林補充道。

    “對,還有羅布泊。”王海長舒一口氣,“而與他們一山之隔的巴族和珞族人所居住的山南地區,卻是洪水氾濫,洪澤遍野。如果我們能得到這筆錢,用這些錢打通橫斷山脈,將兩地聯通。你們想想,我們的國家,將來還會這麼窮嗎?我們的日子,將來還會像現在這麼困難嗎?”

    王海說完,身體往後一仰,雙手抱着腦袋,擺出了一個最爲舒服的姿勢。

    治安署的三人,對車裏這個泥腿子,高考落榜生,穿着破爛棉襖的鄉巴佬,頓時肅然起敬。

    秦寶寶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皮相極好的青年,竟然有如此遠大的理想。

    虎父膝下無犬子。陳祥林心說,下對注,贏一次;跟對人,贏一生。

    楊震廷抿嘴不語,但心中對後座這個高個青年早已產生了敬仰之情。這小子是個人才,辦事靠譜,說話又好聽,關鍵是女人緣極好。

    沉默了半晌,王海微微張開眼,突然冒出一句:“你們有沒有想過,酒吧爆炸案,有可能是賴昌盛指使蔡俊臣乾的?”

    剛纔還對王海的遠大理想報以佩服神情的楊震廷,立即瞪大眼睛,問:“你怕是腦袋瓜子短路了吧?這怎麼可能?一個縣府的縣長,怎麼可能指使縣治安署署長,去幹這麼缺德的事情?”

    “就是,打死我也不相信。”陳祥林神色激動,伸手拍了一把前座椅背,道,“我實在想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要炸酒吧。那爆炸物,可是自制的土炸彈。如果是治安署的人乾的,爲什麼不直接埋雷管,或者真的炸彈?”

    “停!”秦寶寶高聲打斷了陳祥林,道,“你把剛纔的話重複一遍。”

    陳祥林重複道:“我實在想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要炸酒吧。那爆炸物,可是自制的土炸彈。如果是治安署的人乾的,爲什麼不直接埋雷管,或者真的炸彈?”

    雷管,炸彈,不管是民間使用,還是軍方的物資,那可都是危險品。就像我們以前的配槍一樣,每一顆子彈的領用,都是要嚴格登記的。使用完後,也要嚴格覈查使用記錄的。”秦寶寶補充道,“而土炸彈,就沒有這樣繁瑣的手續,只要有炸藥,想造多少,就能造多少,根本不需要任何記錄。”

    陳祥林問:“可這些炸藥從哪裏來?”

    王海想到了昨晚槍響之後,余天明、葉鳳榮和劉畢啼三人的對話,淡淡道:“這有何難?”

    “很容易嗎?”秦寶寶皺了皺眉,將清秀的臉龐對着男人,道。

    “鞭炮廠在生產鞭炮的時候,火藥和炸藥的使用,是有嚴格登記的。”王海眯着眼,笑道,“從鞭炮廠進貨的那些人,就沒有任何限制。也就是說,你買一車也好,買兩車也好。是沒人管你的。”

    秦寶寶神色激動,打了一個響指,接着王海的話,繼續道:“買了一車鞭炮之後,是加點利潤,再一包一包地零售出去,還是拿回家,一包一包地拆開,取出裏面的火藥和炸藥?那就只有製造土炸彈的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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