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441章 帶她去看人間煙火
    “真夠瘋狂的你?”

    “我想要幫助更多的人。”

    “但你要考慮柳香香的感受。”

    代燏提醒道,“試想一下,你們兩個,半夜摟在一起正睡覺,牀頭邊突然站着一個白衣女鬼。你瞭解她的底細,當然不會害怕,而你的未婚妻,或者家人,還不得嚇個半死。”

    “我會和她約法三章。如果她同意,就將她帶回去。前提條件,就是她必須得聽我的,不召喚她,不能出來。而且她必須得在凌晨零點之後,到天亮五點之前活動。其餘時間,只能老老實實待在裏面。”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但這件事情,你要保守祕密,除了你我和陳晚秋之外,不能讓任何人再知曉,包括那邊站着的兩位,還有你最信任的未婚妻,以及王正義、秦寶寶他們。”

    “那是自然。”王海點頭道。

    正說着,陳晚秋走了過來,停下腳步,挺了挺纖細柔美的腰肢,將之前代管的十兩黃金遞給王海,美豔的臉蛋一板,道:“還你東西。”

    “就只有這些?”王海目光灼灼地盯着女鬼,求證地問道。

    看女鬼一臉平靜地看着自己,王海隨口追問一句,“這裏不是還埋藏有,陳家的寶藏麼?怎麼除了我剛纔給你的這些,就沒有別的啦?”

    “當年,我們隨身帶的行李,都被歹人蒐羅乾淨。除了那根金步搖,我藏在了大腿中間沒被發現外,你覺得我們還會有什麼可藏的東西?即便有,那些匪兵,還會把金銀財寶留在這裏,讓你們百年後,來尋找嗎?”

    “啊,我們白忙活了一場!”馬三力感慨道,臉上顯出遺憾神色。

    看來陳晚秋說的是事實。王海心說完,接過十兩黃金,放進揹包,道:“如果能出去的話,我留二兩,給兩個孩子用。剩餘的八兩,你們每人四兩。”

    “這怎麼行?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林小娥提出異議。

    “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能活着出去,就是最大的公平。就這麼定了。”王海露出另眼相看的目光。

    話音剛落,黑暗中走來一位老者。

    王海目光一閃,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才迎了上去,躬身作揖道:“前輩,我們又見面了。”

    馬三力和林小娥也跟着躬身問候,以表達對百年前這位長者的尊敬。

    “這位就是我陳家後人的妻子?”陳致庸走到代燏面前,盯着她戴面具的臉問。

    “見過先祖。”代燏鞠躬問候。

    “謝謝你帶給我們陳家這麼重要的一個消息。謝天謝地,我兒子不但活着,還留下了子嗣。”

    表達完感謝,又對着王海,露出慈祥和藹的笑容,道:“王海是個好孩子。一身正氣,從不貪戀財富,總想着接濟和幫助他人。這樣胸襟偉岸,又才華出衆的人才,百年難遇。”

    “謝謝前輩讚賞,晚輩才疏學淺,還做得很不夠。”

    王海心裏其實想說,前輩別這樣誇我行不,我現在還是個高考落榜生,沒有工作,也沒錢,還要供養兩個上學的孩子。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錢,您能不能給一點兒。

    陳致庸看了王海一眼,抿嘴一笑,將其拉到一邊,悄然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麼?”

    “想什麼?”

    “你在想,陳家的那筆財富,到底埋在什麼地方,對嗎?”陳致庸神祕一笑道。

    王海抿嘴一笑,點點頭,道:“是的。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那筆寶藏的。當然,也爲了揭開歷史的謎團。最終希望,人們不要再來這裏,爲了尋寶,無畏地犧牲。”

    陳致庸感慨一句,道:“的確,一百年來,有太多的活人,爲了尋找我們陳家那筆並不存在的寶藏,葬身於此。事到如今,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是,這裏並沒有什麼寶藏?”王海怔怔地問道。

    “我們以一個人正常的思維和邏輯來推理。第一,我不會把大筆的財富隨身帶在身上。第二,我更沒有時間和能力將財富埋藏在‘一線天’,你知道的,‘一線天’就是南山腹地的一處山崖。一百年前,若是沒有棧道,連只兔子都不可能爬上來,更何況那筆價值連城的財富。第三,即便有,那苟傲來當年怎麼可能搜不到呢?”

    “我懂了。”王海道,“謝謝你指點迷津。”

    王海情緒有些失落,他擡頭環視了一圈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陳晚秋身上。

    陳致庸循着王海的目光,目光柔和地望着漂亮女兒。

    忽然,轉頭對王海道:“事情也不是絕對的。”

    “我沒聽明白,請前輩指教?”王海神色謙卑,語氣溫和,躬身問道。

    “你只要答應老夫一件事,我就把我陳家藏寶的地方告訴你。”陳致庸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一臉神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您是希望我將陳晚秋帶到活人的世界去?”王海猜測道。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但對小女來說,卻顯得無比重要。”

    “爲什麼?”

    “小女從小乖巧懂事,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卻遭遇如此不測,我實在是心不甘啊。你帶她見識見識人間的煙火,與當今世界的繁華,哪怕只看一眼,對她來說,都是無比的欣慰與幸福。”

    “我答應你。但我也有條件?”王海道。

    “你說?”

    “必須得服從於我的召喚,絕不可做任何違反人倫,或者違法犯紀的事情。這是底線。”

    “那是當然。”陳致庸朝女兒方向呼喚了一聲,“秋兒!”

    “爹!”陳晚秋走了過來。

    “王海已經答應我了,那你就跟着他去吧。”陳致庸說完,突然之間,眼眶裏溢滿了淚水。

    “爹!我這一走,咱們將永世不得再見。可女兒我捨不得你啊!”陳晚秋說着,撲到父親懷裏。嗚嗚嗚,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動手,走晚了,就出不去了。”看到父女二人哭哭啼啼,一旁的代燏走過來提醒道。

    “把你手上的玉扳指給我。”陳致庸道。

    王海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美豔的陳晚秋,將那枚綠色的玉扳指輕輕地放在了陳致庸的手心。

    “走,跟我進屋去。”陳致庸對女兒道。

    陳晚秋跟在父親身後,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在進臥室之前,朝所有人揮了揮手。

    關上房門,拉好窗簾,陳致庸讓女兒陳晚秋緊握着玉扳指。

    陳致庸眼睛微閉,雙手合十,口中默默唸着咒語。

    很快,屋內氣流涌動,只見一股白風開始圍繞着陳晚秋轉動,隨着父親嘴裏的咒語越念越快,白風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很快就將陳晚秋整個包裹其中。

    白風越轉越緊,越收越小,剛開始如一隻大口袋,接着便像一隻梭子,很快又如一枚蠶繭,最後只剩一粒白米一樣的白煙。

    那枚玉扳指懸浮在空中,白煙主動鑽了進去。

    陳致庸在虛空中一抓,將其穩穩攥在手心,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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