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463章 蠻王一怒,鼻血如注
    王海原本以爲有豔舞表演,但結果令人失望。

    二三十個男女青年,和王海一般大小,在裏面摟着跳舞。

    舞廳裏沒有生爐子,溫度和外面差不多。男男女女都穿着厚外套,有的還圍着圍巾,戴着帽子,王海從左到右轉了三圈,又從右到左轉了兩圈,看不清任何一張臉。

    轉動的綵球,照得人眼花繚亂。

    錄音機旁邊牆上,有隻電閘,王海走過去。

    先是按下錄音機按鍵,

    “咔!”音樂停止。

    衆人齊刷刷看向錄音機方向。

    “啪!”

    電燈被拉亮,看到王海的男人,皆露出氣憤的目光。

    倒是衆多的女孩,看到皮相極好的高個子青年站在那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們,神色立即變得複雜起來。

    王海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帥哥加學霸,是多少懷春女孩子的白馬王子和夢中伴侶。

    看到濃眉大眼,五官立體的男人,女孩們悄悄地推開了攬着自己小蠻腰的男舞伴的手。

    “香香,香香在這裏沒?”

    王海朝人羣大喊,扭動脖子,在人羣中搜尋目標。

    “切!”女孩子發出一聲不屑。

    “把燈關了,音樂打開。”

    一老闆模樣的人氣呼呼地進來。

    王海微微頷首,在確認柳香香不在這裏時,十分知趣地重新推上電閘,隨手按下音樂鍵。

    “想跳舞,就去找個舞伴,不想跳的話,就給我滾出去!”老闆惡狠狠道。

    王海一聽聲音,想起面前這位粗鄙的莊稼漢,好像在哪裏見過。

    哦,對了!王海想起來了,他是柳樹園村人,自己結結婚那天,他還參加過自己和柳香香的婚禮。

    “大哥,我認識你。我叫王海,是柳香香的丈夫,柳福海的乾兒子。你是我乾爹柳福海的堂弟,對不對?”

    王海以爲人家也認出了自己,一臉欣喜道,“我和香香結婚的時候,你在大竈上忙前忙後,甩鍋炒菜的那幾個動作,實在是瀟灑,我到現在還記得。”

    “什麼王海海王的?小子,我不認識你,快點給我滾遠。”

    王海目光一凜,露出驚愕神色。想到自己丑惡的名聲,在柳樹園村,可能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柳家的新女婿,只好苦笑着轉頭離開。

    我腦子是不是秀逗了?香香是個好姑娘,長得不靈不靈的,怎麼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王海吐槽一句,重新騎上自行車,朝岳父家方向騎去。

    直接敲門,就像姐夫說的那樣,乾爹兼岳父拿根棍子出來,都算是客氣的。拿把刀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海思索了幾秒,還是決定發揮他,個高腿長的優勢。

    男人轉到岳父家後院,轉頭看四下無人,一個縱身,悄然從牆上翻了進去。

    狗沒叫,倒是後院驢棚的公驢叫了兩聲。

    哦,王海忽然想起來了:狗早被幹爹殺了,狗皮褥子被香香偷出來後,現在還在他四合院的牀上鋪着呢。

    真是個好姑娘。王海心裏感慨一句。

    “香香,香香,在家沒?”王海輕拍着柳香香臥室的後窗。

    “香香,在沒?”

    王海將嘴緊貼在緊閉的窗戶縫中,小聲呼喚:

    “香香,我是王海,我來向你賠禮道歉來了。香香香香,我是王海,三更半夜,冒着零下十度的嚴寒,翻牆入院,來到你的後窗前,請你睜開美麗溫柔,又多情的杏花眼,往後窗方向看一看,看我多可憐。如今的你我,怎樣重複昨天的故事,我這張舊船票,還能否再一次登上,你那艘——小——帆——船——”

    “哦!麥達令!哦,親愛的!哦,我的心肝和寶貝!”王海搔首弄姿,呼喚香香。

    咣噹——

    沉重的木門,被人猛地推開。

    王海看到提着木棍的老丈人站在門口:“哦,哦,哦,半夜三更,你給我在後院鬼叫什麼?”

    老丈人看到乾兒子兼女婿,氣得嘴脣哆嗦。

    說着,柳福海就要拿棍子打王海。

    “王海,還不快跑!”身後的乾媽拉住乾爹的胳膊道,“香香喫完飯,和柳筱筱去村口舞廳跳舞去了,你快去給我把她找回來。”

    柳筱筱?

    王海的大腦在飛速旋轉,搜尋這個名叫柳筱筱的同村女人的信息。

    柳筱筱,和柳香香同歲。初中沒畢業,就跟着村裏的人,到南方的大城市打工去了。

    最早是在小商店幫人賣貨。因人長得漂亮,後來又跟着廣東一位老闆賣服裝。在和老闆交往兩年後,被老闆甩了。

    聽柳香香說,在和廣東老闆交往期間,還連着墜了兩次胎。現在在一家知名的五星級酒店,當什麼女公關。

    懂的人都懂……

    想起柳香香曾經給他無意間閒聊的這些信息,王海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此時此刻,我想吟詩一首?王海苦笑着搖搖頭……

    隨即心裏吐槽:不,我想罵娘……

    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從牙縫裏狠狠擠出一個髒字:草!

    人沒在村口的舞廳,至少他剛纔去的時候,沒在。

    憑藉王海對柳香香身材的熟悉程度,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褲,王海也能從人羣中一眼認出來。

    思來想去,舞廳是唯一的線索,王海決定再去一次村口的舞廳。

    男人將自行車停在路邊,徑直朝舞廳門口走去。

    看到王海走了過來,弓着身體,抖着腿,嘴裏叼根菸的瘦猴猴男人,又將手伸了過來:“十塊!”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子打飛了小男人嘴裏的紙菸。

    瘦猴猴沒想到,眼前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和剛纔判若兩人。

    出手之快,動作之狠,遠超其預期。

    瘦猴猴男人的鼻血立馬就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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