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484章 是我膚淺了
    王海聳聳肩膀,將問題拋給了坐在對面的小個子男人:“二姐夫常年做生意,對這條大黃魚能換多少錢,比我更清楚吧。”

    張中行極不情願地說道:“這條大黃魚一共十六兩。也就是一斤,一斤等於500克。按照每克60元的價格計算,這條大黃魚少說也值三萬塊。”

    “這麼多?”除了兩個女婿外,柳家人全部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張中行吞嚥了一口口水,繼續道,“這是百年前清廷的東西,不算它自身的黃金價值,僅就文物價值來說,若是拿到港澳的黑市上拍賣,保守的價值也在十萬以上。”

    “這麼多,我們豈不是發財了?”柳香香一臉自豪,摟着王海的脖子,打算親男人一口,伸出去的嘴巴,在柳父柳母異樣的神色下,又吐了吐舌頭,將熱吻收了回去。

    “對不起,乾爸,乾媽,我本打算在除夕之夜,咱們一家喫年夜飯的時候,將這條大黃魚作爲年貨送給你們。看來,等不到了。”

    王海一臉平靜道,“我想了想,還是帶着香香回我家去過年。這個新年禮物,就提前送給你們二老了。”

    “小心保管好,小心被賊惦記着。”王海拉着柳香香的手,站起來,提醒柳父一句。

    柳父摸着冰冰涼涼的大黃魚,激動得不能自已,待柳香香收拾好行李,王海整理完揹包,柳父才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的好女婿,我會把它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望着揹着揹包,牽着女兒手的王海,柳父忍不住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

    牽着柳香香離開後,本想着教訓一頓王海的張中行,被男人戲弄一番,在柳家匆匆喫完早餐,冒着大雪,往秦都城方向返回。

    柳父在兩個女婿走後,急忙抄起鐵鍬,將大黃魚用油紙包裹好,深埋在了驢圈裏。

    不出王海所料,當天晚上,蔡俊臣就帶着一幫治安署的人,從趙家坪村找到了柳樹園村。

    王海提前打了電話將治安署找他的事情,告訴了兩家人,才避免了治安署的人上門時的恐慌。

    “咱們要去哪裏?”風雪中的女人問男人。

    王海抿嘴一笑,將柳香香拉進懷裏,伸手拂去了女人頭上的雪花,道:“你忘了,韓達君被捕前,將蕭家別墅的鑰匙給了我。他被判了二十年,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在那個溫泉別墅裏,免費居住二十年。”

    “占人家便宜,是不是不太好啊!”柳香香產生了疑問。

    “你要知道,沒人住的房子,才最容易破敗。咱們住在那裏,其實是在幫他看房子。要不,那裏早晚會變成臭蟲和老鼠的家。”

    “說的也是。”柳香香喃喃自語道,“這也算我們幫他做了一點事情。他有時候令人討厭,但有時候,還是懂得心疼人。至少,對我還是挺好的。”

    王海摟着柳香香的肩膀,感嘆道,“韓達君是個情種,只可惜愛錯了人。”

    兩人正說着,身後傳來一汽車的鳴笛聲。

    “是二姐家的車。”柳香香拉着王海站在路邊,等着汽車過去。

    汽車穩穩地停在了兩人面前,張中行搖下車窗,一臉歉意地盯着兩人道:“上車吧,我送你們一程。”

    看兩人猶豫,柳香雪打開副駕駛,從車裏鑽出來。

    對着兩人道:“王海,香香,我替你姐夫向你們兩個道歉。他這個人就是這種脾性,其實心腸倒是不壞。”

    “酷愛裝比!”王海一語中的,張中行無奈搖搖頭。

    “王海兄弟,二姐夫我向你賠禮道歉,說真的,這幾年做生意,賺了點錢。哎,人一有錢,尾巴就容易翹起來。”

    張中行感慨道,“今天,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你給姐夫我,上了一節生動的人生大課,把我打回到了原形。讓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似穿着貧寒的你們,纔是真正的富貴之人。”

    “你不是笑話我們是土包子嗎?”王海早已不生二姐夫的氣了,但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真正的土包子,其實是我們。我們被人罵作暴發戶。剛開始,我還以爲是個褒義詞,到了今天,我才深刻地認識到,原來和土包子的意思差不多啊!”張中行一臉真誠,剛纔的張狂和傲嬌蕩然無存。

    “其實你罵得也對。我就是一個土包子。”王海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破爛棉襖,也自嘲一句。

    “是我膚淺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咱爸咱媽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一直誇我是個有文化的儒商,現在看來,我成了奸商,成了油嘴滑舌,眼裏看不起窮人的小商販。你是一面鏡子,今天照出了我的‘小’和‘醜’。”

    “既然二姐夫這麼說,那我和香香就順道搭一下你們的順風車。”

    “你們去哪裏?”二姐夫問。

    “我們去我們該去的地方。”王海不想把自己和香香隱居的地方透露出任何人,搪塞一句道。

    “這麼冷的天,你不和香香待在家裏,到處亂跑,也不是個事啊?”柳香雪關切道。

    王海嘴裏忍不住哼了一首曲兒:“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卻四海爲家……”

    “沒想到,你人長得這麼帥,歌也唱得這麼好聽。不去當個歌星,可惜了!”張中行開着車,回頭問了一句王海,“這歌是你寫的嗎?”

    “是我一個朋友寫的。不過,他寫歌的靈感來源於我的故事。”王海呵呵道。

    張中行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

    新灃縣城外,一隱祕別墅。

    剛剛游完泳的賴昌盛,在兩位大胸翹臀服務員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

    蔡俊臣在接待室來回踱步,看到賴昌盛嘴裏叼着一根大雪茄緩緩走來。

    急忙迎了上去,彎腰鞠躬道:“縣長,人沒有找到。”

    “王家莊,趙家坪,還要他老丈人家都去了?”賴昌盛質問道。

    “都去了。王家莊現在只剩一堆廢墟,王海壓根就沒有回去。他大姐王雅文家裏,王海只在那裏吃了一頓飯,睡了一覺,半夜就離開了村子。後來,線人在他老丈人家所在的柳樹園村見到過他。不過,很快他就帶着柳香香離開了家。到底去了哪裏?柳福海也不知道。”

    “王海帶着柳香香?難道柳父柳母也不知道去向?”賴昌盛覺得蹊蹺。

    “那廝常常白天蟄伏,晚上出去活動,而且神出鬼沒,居無定所。昨天晚上,將一起打牌的霍三雄和雷鍵兩人,差點整成了神經病,險些被120拉走了。現在,兩人還在縣醫院住着療傷呢!”

    “說的也是。白道黑道混了這麼多年,這小子的確是個百年難遇的人物,要是能將他拉攏到我你我身邊,爲咱們所用,我想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咱們親自出馬了。”

    “沒錯,這廝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蔡俊臣憤憤不平道。

    賴昌盛卻不以爲然,攤了攤手,道:“洗乾淨後,找一個好的工匠打磨打磨,未嘗不是一塊寶貝!就看你我有沒有能力馴服這匹野馬。”

    “請縣長大人明示!”

    “先找到他再說。”

    蔡俊臣眉毛一揚,想起一件事來,道:“找到他也不難,只要暗中盯着林小娥,就一定能找到他。”

    賴昌盛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這廝最近又跟這個女人攪合在一起了?”

    蔡俊臣神祕一笑,壓低聲線道:“昨天,林小娥無意間告訴我說,王海年前會幫助她,讓她回到丈夫身邊。我想,只要暗中派人盯着林小娥,就一定能夠找到王海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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