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呀,你使那麼大勁,幹嘛!把我捏疼了。”女人嬌滴滴地扭了扭腰肢。
“對不起,達令!我不是故意的!”男人滿臉堆笑,向女人道歉。
“今晚我要你陪我!”女人順勢提出要求。
“只要你能想出辦法,把這把價值不菲的柳刃留到我這裏。別說今晚陪你,就是天天晚上陪你,都沒有任何問題。”男人滿嘴冒泡。
“一言爲定。”女人伸出小拇指,要和男人拉鉤。
“誰騙你,是小狗。”男人信誓旦旦。
“和林小娥一起來的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平凡之輩。”大姐大嘴角一揚,一臉崇拜的樣子。
“這個男人皮相極好,五官端莊英俊,身高臂長,身材壯碩,還會武功。他剛纔踢飛二餅的那一腳,動作極快,瀟灑之極,比電影裏的李小龍出腳還要快。就一眨眼工夫,二餅就被踢飛出去。太厲害了!”
男人怔怔地盯着女人,看着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臉懵逼。
“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男人有些不滿意。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信,可以親自去會會他。”女人噘嘴,掀起自己的旗袍裙襬,露出黑絲大長腿,往沙發背上一靠,擺出慵懶撩人姿勢。
“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男人問。
“叫林小海。不對,這是他的化名。剛纔情急之下,林小娥叫他一聲王海。”
“王海?王海!”男人突然擡頭,眼神猛地一亮,“王壽山的養子,鄭國詮的親兒子?果然是他。我就說嘛,僅憑林小娥一個弱小的女人,怎麼可能走進懸棺村。即便進去,又怎麼會毫髮無損地出來,還帶回來一把柳刃?”
“凡是見過苟傲來那個鋼骨骷髏的人,都沒有活着從懸棺村出來,包括苟傲來手下的楊駛和牛奮兩位殭屍。”
“你說什麼呢,老爺?你是不是殭屍片看多了,怎麼說這些摸不着頭腦的糊話?”
“你現在披上外套,再到賭場那邊去一趟。”男人顯得很焦急,“如果確認那個男人就是王壽山的養子,想辦法將這把柳刃留下。”
“條件呢?那個男人很能打,一看就知道不是喫素的。”
“如果能將這把柳刃留下,其它所有的條件都滿足他。”
女人慵懶地站起來,撿起沙發上的毛皮外套,扭着屁股正要出門,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警告聲。
“記着,千萬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女人轉身,朝男人拋來一個狐媚眼,又做了一個挑逗的飛吻動作,嗲聲嗲氣道:“等我好消息。”
“小騷狐狸,今晚我要一戰到底,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寶刀未老。”男人朝女人嘿嘿一笑道。
是騾子,是馬,遛完再說。呸,一個糟老頭子,你以爲我是真的看上你了。老孃我只過不是逢場作戲而已。你個LSP,老孃我早受夠了!
在心裏罵完之後,大姐大回到地下賭場。
茶水裏果然下了藥。霍華德喝完茶,不到五分鐘,身體一歪,倒在了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任憑林小娥怎麼搖晃,男人如死豬般,怎麼也搖不醒。
“你叫王海。”女人從樓梯上下來,第一句就問。
“是的話,把那把柳刃留下,你和這娘們一起滾。還有霍華德。”
“房子呢?”王海強調道,“林大姐家的房子呢?”
“妖姬,你去把鑰匙拿來,還有那份簽過字,畫過押的抵押證明。”
兩分鐘後,妖姬回來,將手裏的抵押證明遞給王海。
王海翻看了一眼,又將抵押合同遞給林小娥,提醒道:“看仔細了,是不是你家的房子,還有是不是你男人的簽名?”
“是的,沒錯。”林小娥點頭道。
王海從口袋裏摸了摸,沒有摸到火柴,扭頭對絡腮鬍子道:“二餅,借你的打火機一用。”
二餅急忙摸出打火機,扔給王海。
王海掏出一包華子,抽出一根,扔給二餅,道:“謝了,兄弟。”
然後,點燃抵押合同,用燃燒的合同幫二餅點燃了嘴角的紙菸,最後,將自己叼着的紙菸也點燃了。
好酷啊!
真他麼會裝比!
……
女人身後的七八個持刀持棍的馬仔,有人悄然讚歎,也有人感慨王海這“比”,裝得歎爲觀止。
林小娥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一臉輕鬆地盯着王海徐徐吐菸圈的樣子,愛慕之情,不勝言表。
大姐大也達成了目標,露出大姐疼愛小弟的微笑。
二餅將霍華德背出地下賭場,丟在了傢俱廠外公園的長椅上。
“你幫我一下!”林小娥朝王海道。
“折一截樹棍,幫我壓着他舌頭。”林小娥交代。
這時,柳香香也過來了。
“他怎麼了?”女人一臉驚奇地問。
“他大概喝了安眠類迷藥,我要幫他催吐。”林小娥作爲一名護士,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幫男人催吐。
王海折斷一根柳樹枝,撕掉包裹在上面的粗皮,遞給林小娥。
柳香香扶着霍華德的腦袋,林小娥將柳樹枝壓在男人舌根位置,幫男人催吐。
霍華德依然如死豬一般,任由兩個女人折騰,一點兒吐的意願都沒有。
“必須讓他吐出來,他是死是活,我都無所謂,關鍵是,他不醒來,我就無法知道我女兒的下落。”
王海一聽,頓時感到時間緊迫。
這麼冷的天,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到底一個人在哪裏?
是露宿街頭,或者真像鄰居說的那樣,送了人,或者賣給了人販子?
這個已經將內褲都輸得沒有了的賭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看男人依舊呼呼大睡,毫無甦醒的跡象。
猶豫了片刻的王海,終於下定決心,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皮靴子脫下來。
“嘔!”柳香香聞到王海的腳臭味,先一步將頭扭向一邊。
“咳,咳!”林小娥也忍不住屏住呼吸,“這管用嗎?”
王海嘿嘿一笑道:“沒有人能受得了我這化學武器!”
“嘔!”王海捏着自己的臭襪子,也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臭襪子捱到霍華德口鼻處不到五秒,躺在躺椅上如死豬般的男人,終於動了動,繼而扭頭,對着地面狂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