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怎麼都行。什麼樣的姿勢,我都滿足你。這裏,怎麼可以?”
柳香香緊握雙拳,抱於胸前,再次低頭搖晃着腦袋,眼睛不自覺地環顧四周。
王海循着女人的目光也跟着四下張望。
除了霧氣騰騰的水面,看不到任何人的影蹤。
動作就是語言,王海沒有說話,將手伸到了女人後腰處。
柳香香露出貝齒,用力咬了咬下嘴脣,臉上顯出“豁出去”的神色。
第三次環顧四周,確定這裏只有他們兩人後,她稍顯不安地鬆開了胳膊,手臂用力勾住了王海的脖子。
丈夫伸手從水底拖住了妻子圓翹的臀兒,女人在水的浮力作用下,輕巧地翹起雙腿,纏住了男人的蠻腰。
雪花飄飄,兩人的頭上落了不少晶瑩的花瓣。
王海盯着柳香香粉紅的俏臉,目光深情地注視着令他魂不守舍的女人。
女人長着花瓣一樣長且圓的眼睛,眼尾微微翹起,睫毛又長且密,末端微微向上彎曲,鼻子挺拔精緻,脣瓣豐潤,下巴圓潤秀氣。
看王海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女人目光低垂,不與直視,腦袋微微一側,將性感熱烈的粉脣伸了過來。王海用力吮住,一股香甜的酒味再次竄進鼻孔。
她的臉頰柔軟且滾燙,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的身體漸漸僵硬,很快,整個水池的池水也跟着有節奏地盪漾開來,不斷沖刷着池壁。
過了一會兒,柳香香鬆開長腿,背對着王海趴在池邊。
王海從身後托住柳香香的腰。俄頃,溫泉池面又開始盪漾起一圈圈漣漪。
大約半小時後,柳香香慵懶地躺在溫泉池邊光滑的石板上。一半身體被泉水淹沒,一半身體裸露在雪霧中。烏髮秀美如瀑,肢體舒展優美,皮膚皎皎潔白,如玉如脂。這是任何一個雄性見了都會爲之發狂的女人。
噗通!
柳香香再次被王海拉入水中。
水花四濺,兩人又一次擁吻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水池裏嬉戲遊玩了許久,最後,兩人拖着疲憊的身體上了岸。
穿好衣服,整理好揹包,將隨身攜帶的武器檢查了一遍,確保隨手可以拔出。
牽着妻子的手,兩人朝距離溫泉池百米外的小木屋走去。
雪花越來越密集,除了眼前的水池,四周皆白茫茫一片。
王海掀開袖子,按了一下手腕上的電子錶按鈕,時間顯示已經午夜時分。
“太晚了,我們回不去了。今晚就在前面的小木屋露營吧?”
走到連成一排的小木屋門口時,柳香香腳蹬地面,屁股後撅,遲疑在原地。
王海轉身,拍了拍女人落雪的肩膀,一臉關切道:“怎麼了?你不是專門來露營的嗎?怎麼?難道我們要把帳篷支到雪地裏?”
“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柳香香的眼裏滿是心事。
“怎麼了,你好像不開心?”爲了讓妻子放鬆心情,王海露出一臉輕鬆的樣子,他知道在荒山野嶺裏露營,對女人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挑戰。
“害怕?你一個人來的時候,都不害怕。怎麼我來了,就害怕了?是不是害怕我晚上再……你放心,我的糧袋裏,已經沒有餘糧了,剛纔都給你了。”
王海皮了一下。
“嗯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柳香香用粉拳在王海胳膊上捶打了一下。
“那你是哪個意思?”
王海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妻子今天一大早揹着帳篷揹包來北山野泉露營,結果該露營了,卻說害怕,不願意了。
呵,女人!
你們真的和這頭頂的天氣一樣,早上還是陰雲密佈,下午就是大雪紛飛,就在兩人剛上岸不久,現在一輪圓月又從雲層中鑽了出來。
王海擡頭望天,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兩句。
“我今天到這裏來,其實是受了一個人的委託。”柳香香終於說實話了。
“啊,你今天來這裏露營,是帶着任務來的。我還以爲你真的生我的氣了,一個人賭氣跑這裏來,給我使性子?”
王海說這話時,嘴脣有些顫抖,他故意提高嗓門,以示不滿:“你知道嗎?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現在累得都快要虛脫了。”
“你是我男人,我怎麼能不知道呢?”柳香香低下頭,嘴裏嘀咕一句。
“看來,你是猜到我一定會到這裏來。所以,你才一個人敢獨自揹着帳篷過來。”
男人也有一肚子委屈。
“你知不知道,當你一夜未歸,我有多麼擔心;爲了能儘快找到你,我有多麼着急;我沒喫沒喝,騎着二八大槓,發瘋似地往北山這邊騎,一路上,我火急火燎,急火攻心,差不多能嘔吐出幾十兩血來……當我見到你一個人默默地站在泉邊,確定你安全後,我激動得淚流滿面。”
“爲了不讓你感到內疚,不讓你背上沉重的感情包袱,我又飢又餓,躲在那邊的小樹林裏守護着你,直到野狼出現……”
“我錯了王海,我也不想搭理這些事情,想着和你一起,恩恩愛愛,簡簡單單地過自己的日子,可我做不到。”
“自從你三進三出懸棺村後,你的大名就在秦都城廣爲流傳。老百姓把你像英雄一樣崇拜。寒假放假前的一天,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找到學校。看到我之後,噗通一下,跪在了我面前。我當時嚇了一跳,並不認識這個老頭。可他說,他叫陸當歸,是陸南溪的父親。你知道陸南溪是誰嗎?”柳香香流下傷心的淚水。
“誰?”王海擡頭。
“帳篷的主人,帶血的帳篷的主人!”柳香香強調道。
看王海凝眉思索,柳香香又解釋道:“就是去年冬天,我們第一次到這裏的野泉來玩,在這小木屋後面發現的,那頂帶血的帳篷的主人。”
王海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焦躁,只顧着述說自己的委屈,卻沒有認真傾聽柳香香的表述。
他將柳香香重新攬到懷裏,緊抱着她,語氣急切,問:“快,快告訴我,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