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648章 左手指月發毒誓
    “怎麼辦呀,怎麼辦呀?”柳香香急得直跺腳。

    “我必須得回去救她。”王海伸出手指,拭去女人臉上的淚痕。

    “你一個人去,不是去白白送死嗎?”

    柳香香拉着王海胳膊,心疼地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報警,讓新灃縣治安署,派其他警探過來。秦寶寶在治安署工作了那麼多年,一定有人會爲了她,出警的。”

    “即便現在,新灃縣治安署由蔡俊臣一夥把持,但我也相信,裏面還是有很多正義的警探。我們去報警,他們肯定也願意冒着違背上司命令的風險,過來搭救秦寶寶。”

    “那我們,還不趕快去呀?”

    “來不及了,時間根本就來不及。”王海搖頭,沒有同意柳香香的建議。

    “那還有什麼辦法,能將秦寶寶救出來。快點,快點想辦法呀,再想不出辦法來,秦寶寶真的,就會被這夥灰幫份子凌辱的。甚至先奸後殺,都有可能。”

    “救秦寶寶,我自有辦法。你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人,是誰嗎?”

    “誰?”

    “你。”

    “我?我現在不是和你在一起,暫時還算安全嗎?”

    “灃河鎮蕭家別墅,你我今後,都住不成了。在秦都醫學院還沒有開學之前,你先暫時回新灃縣,住在玉品軒後面的四合院裏。”

    “爲什麼?爲什麼不讓我跟着你一起住城裏?”

    “現在,對我而言,最要緊的事情,是救出王正義。你跟着我,只會凶多吉少。住回四合院,至少有三力大哥在,你也不必那麼害怕。還有狼狗喬虎,哦,對了,每天晚上,小姨也會去一趟四合院,查看那裏的情況。假如你遇見她,就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一樣。總之,她不會傷害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你說曾經住在四合院,後來搬到縣劇團後面老房子裏的,那個女鬼?”

    “她不是什麼女鬼,只是被毀了容貌的老阿姨而已。”

    “老阿姨?可她真的會飛檐走壁,半夜三更還四處遊走?”

    “她是個戲子。從小練習武功,飛檐走壁對她而言,真的不算什麼。至於半夜三更四處遊走,那是她在尋找喫的食物,和穿的衣服。你記着把你不穿的衣服,和喫剩的食物,放到廚房。她需要的時候,自己會去拿。當然,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即便拿了別人的舊衣服,或者吃了別人剩在鍋裏的飯,一樣也會給錢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是侯玉茹告訴我的。”

    “又是那個狐狸精。我真的對她沒一點好感。”

    柳香香提起和自己的男人有一腿的侯玉茹,就沒有好態度。

    “不管怎麼說,現在敵強我弱,我們只有抱團取暖,才能戰勝敵人。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我撇清關係。把咱們的離婚證隨身帶在身上。如果有人抓住你,採取威逼利誘的方式,希望你說出我的下落,你就把咱們倆的離婚證給他看。告訴他,你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們兩個,離婚已經快一年了,早不在一起了。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護你。”

    “給侯玉茹和馬三力,也這麼說嗎?”

    “只要有人提起你和我的關係,你都這麼說。給全世界的人,都這麼說。包括你的父母,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姐姐姐夫們,都這麼說。我們離婚了,而且很長時間,都不互相來往了。”

    “你不會不愛我了吧?”柳香香皺眉問。

    “怎麼會呢?”王海一臉嚴肅,回答道。

    “這種假離婚,往往會變成真離婚的。”女人澄澈的眸子中,帶着淡淡的不信任。

    “我對你的心永遠不會變。”

    說着,王海從後腰位置拔出柳刃,對着自己的指尖輕輕一劃拉。

    指尖很快流出血來。

    “你要幹什麼?”

    “我要左手指月,對天發誓。我這輩子只愛柳香香一人。如有違背,我將死無葬身之地。就讓這頭頂的月亮,見證我的誓言吧。”

    看男人發了毒誓,柳香香心疼地抓住王海的胳膊,捏着他的左手指頭,將流血的指頭,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吮吸了幾口之後,女人閉上了眼睛。

    男人將他那熱烈的嘴脣,緊緊地貼在女人紅潤的脣上,和他心愛的女人,熱烈地親吻起來。

    待親吻結束,王海輕輕推開懷裏的女人,道:“自行車還在那邊,我們過去。”

    將兩包行李架在自行車後座上,王海將女人扶上車座,在女人的嘴上,又輕吻了一下,道:

    “沿着大馬路騎,不用擔心有劫匪,路上有來往的汽車和馬車,你會很安全的。注意騎慢點,這輛車的剎車不太好。”

    “啵兒!”女人回頭,回敬了男人一個親吻。

    送走了柳香香,王海轉身,看到身後的小姨。

    “癡男怨女。果然天底下的有情人,都是一個德性。”

    代燏嘲諷一句,接着又道,“當着我的面,親過來,又親過去,恨不得把那臭嘴巴,都吸進各自的肚子裏去。正應了那句,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一定就是別人。”

    王海目光炯炯,將代燏全身上下打量了衣服。

    “在我倆親嘴的時候,你並沒有顯身,而是在暗中偷窺而已。”

    “哦,對的,我忘了。看來,是我錯過你倆了。當然,我在暗中偷窺你們,也不合適,至少不是一個長輩該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也想男人了?”王海在心裏吐槽了小姨一句。

    今晚,代燏依舊穿着白袍,戴着白色木偶面具。

    除了這些,她的身後插滿了唱戲時的道具花槍,槍頭的紅纓非常顯眼。

    王海數了數,大概有十支。

    “這玩意兒能用嗎?”

    “別看這些木頭做的花槍,年度久遠,但一樣好使。”

    “有勞小姨了。”王海躬身道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小姨,我有一事不明白。”

    “你說?

    “你今晚到這野地裏,是來打野的,還是出門辦事,恰巧碰見了我們?”

    代燏無奈地搖頭苦笑了一下,問:

    “你從懸棺村帶回來的玉扳指,還在嗎?”

    “我常戴在手上。”

    “你有一個習慣,也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

    “什麼習慣?”

    “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總喜歡揉搓這枚玉扳指。而且常常不自覺地在心裏呼喚一個名叫‘陳晚秋’的女人的名字。前天晚上,你在躍上城牆,抱着溫嘉瑤,失足掉落的瞬間,就在心裏呼喚過陳晚秋。就在你翻牆離開蕭家別墅的時候,你再一次揉搓着手裏的玉扳指,呼喚着陳晚秋的名字。”

    “可她沒來,你來了?”

    “她真要出現了,會把柳香香和秦寶寶嚇個半死。情急之下,她飛到新灃縣縣劇團,我的寓所,將我召喚出來,協助你。幸虧你還有幾下三腳貓的工夫,和這幫匪徒還能周旋一會兒。要是個普通人,早被他們五花大綁,押上刑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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