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659章 酒吧有線索
    小旅館,寫字檯前。

    王海從懷裏摸出父親的親筆信,怔怔地看着牛皮紙信封,思緒萬千。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隨手一撕,將信封打開。

    而是選擇用刀片,沿着邊沿輕輕地劃開。

    信是用林業廳的信箋寫的。

    內容只有一句,如下:酒吧有線索。

    “就這!”

    王海打開信封,本以爲親生父親會洋洋灑灑地寫上幾句關心兒子的話,沒想到,只有一句。

    王海將信紙拿起來,打算撕掉,猶豫了一下,又將信紙重新摺疊,塞回信封。

    “無情無義,留你何用。”

    王海將信連同信封一起塞進火爐,看着爐膛內跳動的火焰,臉上的表情愈發顯得沉重。

    “老爺子在心裏說了什麼?”躺在牀上的馬三力問。

    “姓鄭的,在信裏只說了一句話,酒吧有線索。”

    “酒吧有線索。”馬三力也沒有想到,二十多年都沒有見過兒子面的親生父親,第一次給兒子寫信,就只寫了這麼一句話。

    “酒吧……有……線索……”,馬三力喃喃自語道,“酒吧裏能有什麼線索?王正義提前半年就預感到自己可能會被人抓走,打入死牢。而且,提前半年就給出瞭解救他的方法,讓你今年元宵節那天晚上,去永寧門城牆上,就去殉情的溫嘉瑤。這些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馬三力抓了抓腦殼,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將被子重新捂在腦袋上,繼續睡覺。

    不得不說,老馬的話,啓發了王海。

    王海一拍大腿,直呼一聲:“有了。”

    脫掉外套,鑽回到自己被窩,開始睡覺。

    第二天一早,兩人喫過早飯,再次來到溫家別墅門口。

    “咚咚咚,咚咚咚……”王海輕叩別墅的木門。

    開門的是省主席辦公地的門房老張。

    “張師傅,是我,不認識了嗎?”王海呵呵一笑,遞上一包未開封的華子。

    “是你呀,找溫先生,還是溫小姐?”門房老張問。

    “找溫小姐。她在嗎?”

    “在,在樓上。不過,她不一定見你。”門房老張客氣道。

    “爲什麼?”

    “你看這個?”門房老張遞給王海一張白色卡片,道,“不瞞你說,我是昨天才被溫先生調回這裏的。目的就是防止你偷偷溜進來找小姐。哎,小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她心裏想什麼,我太清楚不過了。這應該是你留給她的電話號碼,被我撿到了。還給你吧。”

    “我能不能進去,和她打聲招呼?”

    “溫先生告訴我,讓我把好門,不讓你見她。”門房老張搖搖頭。

    “這個,你拿着,補貼點家用。”王海從褲兜,摸出一信封,裏面裝有十張十元紙幣。

    “這個,這個……怎麼好意思呢?”門房老張捏了捏信封,感覺裏面至少有十張,半推半就地塞進懷裏,感慨一聲,道,“小姐對你一見鍾情,她願意將自己的金刀送給你,就足以說明,她已經將自己的心,都交給你了。”

    “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今天來,就是想把金刀還給她。”王海說完,一臉期待地看着門房老張。

    “你等一下,我上樓去問問她。”

    門房老張將門關閉,穿過院子,朝別墅的三樓走去。

    十分鐘後,門房老張回來,發現門外的王海,已經不見了蹤影。

    三樓,溫嘉瑤臥室外。

    王海輕叩木門。

    “張叔,我說了,不見他,你怎麼又來了。”門裏是溫嘉瑤的聲音。

    “我是來還金刀的。”王海在門外道。

    “王海?”溫嘉瑤先是一驚,很快又恢復到憂鬱狀態,在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兩圈,最後還是將門打開。

    “進來吧。”溫嘉瑤打開門,看到穿着毛呢大衣,帶着黑色禮帽,面部輪廓硬朗,濃眉大眼的男人,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王海摘下禮帽,微微欠身。走進溫小姐書房,將金刀從懷中掏出來,鄭重其事地將其放到書桌上,道:“對不起,溫小姐,這把刀我不該收。現在還給你。”

    溫嘉瑤眨了眨水潤的眸子,盯着金刀看了一會兒,歪着腦袋,淡淡道:“我想你來找我,不僅僅是爲了歸還我的金刀吧?”

    “是的。我是想告訴你,你男朋友的死,是一起精心設計的謀殺案。”

    溫嘉瑤目光一凜,皺眉思索着什麼。很快,她呆呆地盯着書架上的一本書,一行眼淚從眼眶裏滾落下來。

    王海走上前,拿起女孩面前的那本書,打開,裏面一張兩人的合影,出現在眼前。

    小夥子披着長髮,長得非常帥氣。女孩戴着遮陽帽,頭枕着的肩膀,挨着他坐着。

    照片是彩色的,時間應該在春天,地點應該在某個不知名的河邊,兩人坐在碧綠的草地上,眼前是各色的野花,空氣中瀰漫着戀愛的味道。

    還有兩張照片,一張是男孩酒吧唱歌時拍的,光線比較灰暗。另外一張,應該是女孩喝醉酒,被男孩揹着回家的一幕。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男孩背女孩回家的時候,脖子上,還掛着一把小吉他。

    溫嘉瑤從王海手裏接過照片,默默地看着,眼淚再一次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沒有我,他現在還會在酒吧唱歌,是我害死了她……我真的該死,該死……我爲什麼不去死呢,這樣的話,我就會好受些……嗚嗚嗚,嗚嗚嗚……”

    溫嘉瑤傷心地哭了起來。

    “該死的人,不是你男友,更不是你,而是害死他的人。”王海接過照片,將它們重新插回那本書裏,放回到書架上。

    他手扶着女孩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救出王正義,將這些王八蛋全部送進大牢,這樣,你纔會好受些。”

    紅着眼睛的溫嘉瑤擡起頭,看着一臉嚴肅的王海,喃喃問:“他們串通一氣,早已將這起謀殺案定性爲‘意外傷亡’,而且人證物證都有,他們家人,也認可這樣的結果。你我弱小得像蚍蜉一樣,我們怎麼可能撼動得了那些遮天蔽日的大樹?”

    “酒吧有線索。只要我們願意,一定會找到對我們有利的人證和物證。拿到這些證據,我們不相信你父親不幫忙,不相信,治安局不重新審理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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