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深藏在腦海深處,無法查看,除非精神力探尋,否則,再高明的醫師,都無法知曉。
他受傷後,從未和任何人說過,大長老都不知情,兒子怎麼知道了?
“難道……是你那位老師和你說的?”
靈光一閃,許天林恍然大悟。
“呃,對!”
許鴻因爲擔心,直接詢問了出來,還沒想過如何圓謊,沒想到父親再次幫他找到了理由……
真好!
省的浪費口舌了。
見他承認,許天林感慨道:“看來你的老師並不簡單,實力最少都在宗師,甚至以上!否則,不可能不用身體接觸,就看出我泥丸宮受損!不錯,我是因爲一次意外,受過暗傷,不過,都已經十六年了,問題不大,你不必擔心。”
知道是對方故意說的輕鬆,許鴻皺眉,道:“老師說,你這個傷很影響壽命,如果不想辦法治療,最多隻有一年壽命。”
許天林沉默。
顯然他沒想到,對方這位老師,連這個都看出來了,這要精神力多強,才能做到?
之前還以爲,對方最多是個宗師境的強者,現在看來,還是小瞧了。
一瞬間,禁不住有些開心。
兒子能拜個好老師,他自然高興。
片刻後,許天林解釋道:“泥丸宮是蘊含精神力的地方,如靈谷儲存真元,一旦受損,很難修復,我試過很多方法,都沒什麼用,除非……可以找到傳說中的,否則,幾乎不可能!而這東西,又哪有這麼容易找的到……”
許鴻愣住:“那是什麼?”
剛纔長生圖出現了,但他並未看懂。
“你老師沒和你說過?”
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僞,輪到許天林懵了,眉頭微微皺起,“這是丹藥師的基礎,既然你已經開始學習煉藥,你老師怎麼不可能不與你解釋!”
沒想到與丹藥師有關,許鴻面不改色,隨口道:“老師這幾年只讓我背誦藥材的藥性、藥理,還沒徹底傳授我煉丹之術……”
許天林恍然,“也是,再厲害的丹藥師,如果不懂藥材、不懂藥性,也如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傳授再高深的煉丹之術,也都是假的!就好像武者的淬體境,沒經歷過這個級別,身體就承受不住靈氣的撕扯,又如何能將力量匯聚丹田,淘練真氣!”
感慨完,許天林解釋道:“稀木壽紋,就是數量極其稀少的!例如,、……”
“這……”
許鴻更懵了,“壽紋又是什麼?”
許天林道:“你知道樹有年輪吧?”
許鴻點頭。
許天林道:“年輪,是樹木每過一年在橫截面誕生的紋路,和這個差不多,不過,與壽命有關。
“植物、動物,或者一些特殊的自然環境,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遭遇劫難,死裏逃生後,會自然而然的誕生一種蘊含生機的特殊紋路,這就是!
“丹藥師,之所以又被稱爲,就是因爲他們可以找到這東西,煉製到藥品之中,因此,才能讓人增壽,解決靈魂上的暗傷。否則,藥材搭配的再好,最多補充營養而已,又如何能增加壽命上限,讓人活的更久?”
許鴻一震。
他服用過增氣液、補氣靈液,也喫過天星羅參、青煙九品花和螺雲果這些大補的藥材,但壽命的上限,並未因爲它們,而增加過!
單論增加上限的效果,甚至不如大笑……
反倒是從騙子哪裏得到的濁清樹根中,發現的黑紋,有着如此功效。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
想到這,再也忍不住,“父親所說的壽紋,是不是在樹木根莖之中,出現的一種黑色紋路?”
“嗯!”
許天林點頭,“黑色應該是最低級的,不過,未必在根莖之中,也有可能在樹幹之內,反正不是丹藥師,很難感知,更別說找到了……本來我都不報希望了,但你若是以後能成爲真正的丹藥師,或許真可以找到這東西,幫我治好泥丸宮內的傷勢。之前不和你說,只是不想讓你增加壓力罷了!”
“爹,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的!”
許鴻目光凝重的點頭。
修煉青帝長生功,對這種黑紋極其敏感,別人找不到,他卻未必。
“我也相信我兒子,一定會成功的……”
說到這,許天林搖了搖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而是一臉好奇的看過來,“不說這個了,我有件事一直很疑惑,想當面詢問!”
許鴻看了過來,“父親請講!”
許天林道:“你爲啥每次殺完勐獸,都要哈哈大笑?”
“???”
許鴻一呆。
許天林:“還有,還有,爲啥要半夜偷菜,而且邊喫邊笑?”
“……”
感到了社死,許鴻憋的臉色漲紅,反問道:“爹,你第一次去見許鴻丹師的時候,爲啥要把我關屋裏?第二次是想帶我拜他爲師?”
“……”
許天林嘴角一抽。
還真是父(hu)慈(xiang)子(shang)孝(hai)啊!
……
城主府的會客廳內,沉方、劉雲浩、陳墨雲三位濟源城的巔峯高手,端坐其中。
“城主,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獸潮,來的太巧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劉雲浩忽然開口道。
“嗯!”
沉方點頭,“先不說獸潮很難形成,就算可以,也大多發生在晚上,對人類進行襲擊,才能做到防不勝防,大白天,而且還是中午,直接橫衝而來……的確有些古怪。”
劉雲浩道:“不僅如此,我們剛好在許家莊,早一個時辰,晚一個時辰,都可能錯過了,就好像故意要將我們置於死地一般……”
沉方擺了擺手,“好了,不要亂猜了!沒有證據,猜的多了,反倒麻煩,現在的許家,有了那位加入,已然非同往昔,不可以輕易得罪了!”
“是!”
劉雲浩點頭。
不管那位到底是什麼級別,什麼實力,但只要與丹藥有關,就絕不是他們一個小城的城主和家族可以招惹的。
沉方道:“關於打賭,你們打算怎麼辦?”
對望一眼,劉雲浩和陳墨雲各自苦笑。